【這封信是她留給你的。】騫牧遲生硬的插進來,亞瑟接過書信遞交到白的手中。
白掃了一眼信封,立刻確認是安妮的筆跡。
信件像認識主人的小狗一樣歡樂的扭動兩下,信封隨之消失,露出裡面的信件,白馬上開啟看。
紙頁只有一張,不到兩分鐘就看完了,白的臉色隨著視線的移動越來越不佳,隱隱透露著遺憾和失望。
【現在就剩下我們這些人,大家沒有什麼殺來殺去的理由,不如……】馬丁搓著手笑意盈盈。
【你們不願意跟我走嗎?】白看著騫牧遲和菲尼亞斯問。
他們不約而同搖了搖頭,異口同聲,【不願意。】
【謝洛瑞亞,你身邊的人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值得信任。】白又恢復到面無表情的狀態。
赫瑟爾危險的眯起眼睛,似乎印證著白的話並不是空穴來風。
【你才是他最大的背叛著。】赫瑟爾冷冷反駁。
兩個男人視線交匯,無聲的交流,他們所想的都是同一件事。
【我等到天亮,你有足夠的時間確認身邊這個男人值不值得信任,讓他告訴你二十年前的夜晚發生過什麼。】白淡淡說完轉身朝齊拉格家族的城堡走去,馬丁喜出望外,前後恭迎的陪在左右。
二十年前發生過什麼?騫牧遲看著赫瑟爾心中隱隱蒙上不好的預感,他希望自己猜測是錯誤的,可二十年前唯一的大事件就是自己驅魔師父母的失蹤……
〆﹏、≈◆子愛◇丶╰╮
第219章 覆水難收
隨著白和馬丁身影的消失,周圍的人也心領神會的離開,給騫牧遲和赫瑟爾一個談話的空間,那些僥倖活下來的吸血鬼和黑巫師們也悄然散去,重新隱匿在黑暗中,暗暗慶祝這暫時性的勝利。
昏迷的蘇伊文被移交給亞瑟,騫姬暢在遠處對花川說了些什麼,立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花川來不及阻止她。
騫牧遲滿腹疑問和不安,但赫瑟爾表情複雜的朝湖邊走去,騫牧遲緊跟上來。
湖面又恢復到平靜,那個將湖水分開的波瀾壯闊場面好像從未發生過似的。
遠離血腥瀰漫的岸邊,他們沿著湖岸上走了十幾分鍾,赫瑟爾才淡淡開口。
【二十年前的事情是一場以外。】
他停住腳步看著冰冷的湖水,騫牧遲看著他的背影,靜靜地等他繼續說下去。
【那年是白第二次神秘出現,雖然我們從未見過齊拉格夫人大庭廣眾下使用寶具,但父親多少猜到他是誰,於是命令我跟蹤她,希望能找到齊拉格夫人,然後我們在距離騫家不遠的地方發生衝突】
騫牧遲心頭一震,不好的預感好像要應驗了。
【他完全不顧及自己在驅魔師的領地裡,打鬥的聲音很大,吸引了附近執行任務回來的驅魔師,我負傷逃走,結果被那隊驅魔師跟上。】
【是你……】騫牧遲張嘴發不出聲音,他害怕聽見那個答案。
赫瑟爾轉身,月光照在他的後背上,看上去像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不是我,但我又無法推卸的責任。】赫瑟爾一臉平淡的看著騫牧遲說,【我當時傷得很重,沒有殺死全部驅魔師的力量,但還是將他們重傷。】
【然後呢?】騫牧遲忍不住追問,儘管他知道赫瑟爾會告訴他,但還是忍不住催促。
【然後我逃走了,遇到了你。】
之後的事情騫牧遲知道,赫瑟爾因為重傷需要鮮血,但那時身為孩子的自己根本就不能滿足他需要的血量,唯一活下去的辦法只有跟自己簽訂契約,擁有契約力量的血緣有著驚人的恢復能力。
於是那晚,他和赫瑟爾建立了足以讓他們糾葛一世的關係。
【殺害我父親的人是誰?】騫牧遲聲音無法抑制的顫抖。
【或許是我,或許是白。】赫瑟爾臉色嚴峻,【當我恢復回到那裡時,重傷的驅魔師已經差不多死光,白幾乎殺了所有人。】
看著騫牧遲如遭雷擊的樣子,赫瑟爾並沒有停止他的講述。
【十年前我調查你時找到你父母的照片,你父親正是當年那支隊伍帶頭的人。】
赫瑟爾這句話的意識很明顯。
因為根據騫牧遲對吸血鬼的瞭解,他們發動攻擊是永遠會率先攻擊一個隊伍的領導者。
【我重傷驅魔師隊伍時我們沒有人死,但是領隊的男人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他們在這之後又遇到追趕我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