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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藏就是了,可他一定能找到的,我可以用共青團員的名義擔保。您只要給他一點點幫助就可以了。請您幫助一個人吧。”

“我對你說,姑娘,我覺得他已經找到自己的寶藏了。”小組的領導人笑了笑說。

然而薩什卡開頭堅決拒絕參加他朝思暮想的航空模型小組。他是害怕過不了幾天人家就會對他證實,他的理想全部都是空談,說他薩什卡·斯塔梅斯金是工廠食堂洗碗女工的兒子,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這輩子休想摸一摸真飛機的銀白色鋁合金。簡單地講,其實薩什卡是對自己的能力沒有信心,所以膽怯得要命,以致把伊斯克拉急得抬起兩隻胖腳跺了一陣。

薩什卡好象等死似地嘆了一口氣說:“好吧。不過你得跟我一起去,要不然我就逃跑。”

於是他們便兩個人一起去參加這個小組了,雖然伊斯究拉對飛機根本沒有興趣,而是對愛德華·巴格里茨基鏗鏘的詩篇興味極濃,而且不單是感興趣,不久前她自己已開始寫詩了,這是一首題為《政委之歌》的長詩:“鮮紅的旗幟在隊伍上方招展。政委們啊,政委們,全國人民跟隨著你們!……”

她已經寫了這樣兩頁,本想寫二十頁左右。但在目前,主要的是飛機模型設計、副翼、機身和不甚瞭然的上升力。對於要把長詩的創作往後拖一事,她並不覺得惋惜,反而因為能夠強迫自己先不寫本人的詩歌而感到自豪。

在他們兩個人去少年宮的路上,伊斯克拉所談的正是渺小的個人愛好必須服從主要的目標,以及克服個人渺小愛好的愉快。薩什卡則由於經受著內心的懷疑、希望、再懷疑的折磨而沉默不語。

“人生在世不能只是為了享受。”伊斯克拉這樣開導薩什卡。她所講的“享受”,指的不是過去,而是未來。“否則,我們就得承認自然界只不過是一堆亂糟糟的、經不起科學分析的偶然現象。如果承認這一點,就意味著甘願受自然的支配,成了自然的恭順奴僕。我們是蘇維埃青年,能承認這一點嗎?我在問你呢,薩什卡。”

“不能。”薩什卡垂頭喪氣地說。

“對。這就是說,每個人,你懂嗎?是每個人!都是為了某個具體目標而出生的,所以都需要找尋自己的目標和使命。必須學會揚棄偶然性的、次要的東西,必須確定人生的主要任務……”

“嘿,薩什卡!”

從門洞鑽出來三個男孩,不過其中一個已經可以稱為小夥子了。他們搖搖晃晃,懶懶散散,撇著兩條腿走了過來。

“哪兒去,薩什卡?”

“有正事。”薩什卡全身縮起來了,伊斯克拉馬上發現了這一點。

“是不是先想想再去?”年紀大的那個有點不樂意,好象很費勁地在挑選著字眼,“甩了這個丫頭片子,有話跟你說。”

“回去!”伊斯克拉響亮地大喝了一聲,“滾回你們的門洞去!”

“怎麼回事兒?”那小夥子嘲弄地拖著長聲問道。

“讓開道!”伊斯克拉用兩手當胸推了那小夥子一下。

那小夥子被她這一推,只是稍稍往後仰了仰,不過還是馬上退到了一旁。伊斯克拉抓起張皇失措的薩什卡的一隻手,拽著他就走。

“喝,你瞧,好一架轟炸機!你要是落到我們手裡,有你哭的!”

“別回頭!”伊斯克拉拽著薩什卡走,喝了一聲,“他們全都是可惡的膽小鬼。”

“你不知道他們的厲害。”薩什卡嘆了口氣說。

“我知道!”伊斯克拉狠狠地說,“有真理在手的人才勇敢。手中沒有真理的人是無賴,就是這麼一回事。”

儘管這次獲得了勝利,伊斯克拉心裡還是非常不痛快。她每天都按照嚴格的制度做體操,興高采烈地打籃球,非常喜歡跑步,但是短上衣的扣子還是越發經常地需要往外挪,連衣裙繃得快要裂成幾片,裙子則一年比一年被肥胖的身體撐得更緊,真叫伊斯克拉毫無辦法和傷心絕望。她覺得“轟炸機”這句粗野的話(還是當著薩什卡面這樣叫的!)比任何一句罵人的話都難聽一百倍。

薩什卡一下子便愛上了那個嚴厲的小組領導人和機翼輕巧的滑翔機,還有“航空模型小組”這個名稱,因為有“航空”兩個字呀!伊斯克拉估計得非常正確:薩什卡如今知道自已是確有所失的,所以象個溺水的人那樣緊抓住學校不放。改造的第二階段到來了,伊斯克拉每天去薩什卡家,目的已經不單單是一起做功課,而且還要開導薩什卡,把薩什卡在過那些安逸自由日子時所失去的東西找補回來。這樣做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