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地一聲,凌野一腳把房門踢關上。(這樣就不怕把別人吵醒 ?! ⊙﹏⊙b汗)
“先去洗澡。”命令的口氣。
“我憑什麼聽你的!”揉著發紅的手腕,麥澄不怕死地白了他一眼。
凌野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把他拖進衛生間,砰地一聲把門關上,然後跑回臥室,抱出一個醫藥箱,碘酒,紗布,棉籤……一一被他拿出來擺在沙發前的桌子上。想起他手上那個傷口,凌野心裡一陣沒來由地疼。
聽見衛生間響起的水聲,凌野揚了揚嘴角,安心坐在沙發上等他出來。
十分鐘後,衛生間的門被開啟了一條小口,麥澄探出腦袋,紅著臉說道:“我穿什麼?”
凌野這才記起,忘了幫他準備睡衣。可是自己從來都是穿個大褲衩子加T恤當睡衣的,正兒八經的睡衣他還真是沒有。看他剛剛那聲裝扮,應該也是有錢人家的小孩來的吧。
“不好意思啊,我這就只有短褲和T恤,你先將就著,總比光著強是吧。呵呵。”凌野抱歉地對他吐吐舌頭,衝進臥室給他找了套乾淨的衣服。
“沒關係,我不介意。”麥澄把腦袋縮回去,把門拉得只伸得出一隻手來接他遞過來的衣服。
“你有的老子也有,幹嘛寶貝得跟個女人似的。”凌野一屁股坐回沙發,一臉地不屑。想到女人,他忽然想起幾個小時前在酒吧看到的喝醉了的麥澄,那傢伙,確實長得比女人還好看。
“噗通—噗通—噗通……”又是擴大了的心臟鼓動聲。為什麼每次想起那傢伙喝醉酒的樣子就心跳加速呢。不止心跳加速還連帶臉紅,全身發熱。凌野隨手抓起桌上的一本雜誌對著自己的臉使勁地扇著。不能讓那傢伙看見自己這副囧樣。
“你很熱?”穿好衣服的麥澄從衛生間裡走出來,看到凌野拿著本雜誌在使命地扇風。儘管屋子裡開了空調。
“啊?啊!哈哈,很熱,我很熱。哈哈。”凌野露出狗腿子一般的猥瑣笑臉,看得麥澄後背一陣發涼。
“洗好啦?”
“嗯。”
“那坐過來這邊。”凌野拍拍自己右邊的沙發。
麥澄早就看見桌上一堆的藥用物品了,知道他要幹嗎,也就沒有拒絕,順從地走過去坐在他旁邊。
凌野比麥澄高半個頭,骨骼體架也生得比他大,(不然能那麼容易就把某麥給抱起來?!(^o^)/同意)本來他自己平時拿來當睡衣的T恤就是特意買大一號了,現在穿在麥澄身上,更加顯得鬆鬆垮垮。凌野眼角瞟過去,一眼就瞥見麥澄白皙的脖子上透著的清晰可見的血管。順著目光往下,寬大的衣領下露出讓女人們嫉妒的性感鎖骨。沒來得及擦乾的頭髮還一滴一滴在往下滴著水,剛洗完澡的麥澄渾身上下圍繞著一股氳氳的熱氣。熱水和酒精的雙作用下,原本就不曾消褪的雙頰上的潮紅,此刻愈加的明豔撩人,勾人心魂。
“見鬼,明明用的是一樣的沐浴露,為什麼覺得在他身上聞著就特別香呢?”他被麥澄全身散發出的沐浴露的香味刺激得頭昏腦脹,不覺又全身燥熱起來。
凌野轉過頭,強迫自己不去看麥澄的臉。“胳膊伸過來。”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他故意惡狠狠地說話。
“怎麼弄的?”凌野一邊小心翼翼地給他處理著傷口,一邊跟他搭話。
“車子擦傷的。”麥澄斜靠在沙發上,頭歪向一邊。
“怎麼那麼不小心!”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旁邊始終沒有笑容的麥澄,心裡縱然有很多疑問也不好開口。
“我叫凌野,是那家酒吧的調酒師。”
“麥澄。”簡短倆字就又沒了下文。
看得出他並不是很想說話,凌野也就沒有再繼續,認真地給他上藥包紮。房間裡忽然變得很安靜。
“好啦,注意這幾天別碰水啊……”剪掉最後多餘的紗布,他大撥出一口氣。邊收拾桌上的東西邊對旁邊的人叮囑。結果一扭頭竟然發現他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眉頭仍舊緊蹙著,一臉難過的神色。
“你在為誰這麼難過呢?”凌野望著眼前這張讓人心疼的臉,在心裡嘆了口氣。蓋上藥箱,他站起來繞到睡熟的人的右邊,小心地儘量不碰到他的傷口,彎腰把他抱回臥室的床上,輕輕替他蓋好被子。自己從櫃子裡拿了張毯子窩進客廳的沙發裡,不一會兒也進入了睡眠。
被強烈的飢餓感喚醒。麥澄掙扎著坐起來,宿醉的頭疼讓他狠狠地皺了下眉頭。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目光停在被包紮好的左手上,零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