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服藥中間最多不超過一天半,私下裡卻每每撐到兩天多的極限。
別小看了付春娘手裡這十幾顆丹藥,卻是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攢下來的。
付春娘問道:“那人手裡的丹藥多麼?”
付蘭誠這時候已猜到了付春孃的打算,猶豫了一下,決定破罐子破摔:“應該不少。他是白雲塢主的親信,很長時間才離一次京,譚家那邊也是他在控制著。這段時間他還想給那姓杜的也用上,不過杜元樸受傷甚重。怕撐不過去,我勸他先等等。”
付春娘點了點頭。同王七道:“七哥,和顧文笙說一聲吧,先把那人拿下再說。”
她又轉向付蘭誠:“等抓到那人,咱們就救出杜元樸和他的手下,跟著顧文笙一起去離水,以後那丹藥,我會去想辦法給你搶,你說的對,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哺之義,你恨不得親手殺了我,我卻還忍不住心疼你。”
說到這裡,付春娘眼中有淚光一閃,轉身快步出去。
付蘭誠盯著她的背影,臉上神色變得十分複雜。
文笙對於抓捕白雲塢的人十分慎重,有白雲塢主和東方的先例,加上付蘭誠也對對方顯露出來的武藝很是忌憚,此人十有**不受她《探花》的影響。
抓人之事不容有失,只有抓到此人,才能徹底斷了付蘭誠的念想,防他搖擺不定,再度倒戈。
試想付蘭誠不過能撐兩天多,這點時間絕不夠他跑一趟江北,聯絡上白雲塢的人。
抓人,怎麼抓呢,要是十三在就……
想到王十三,文笙突然心中一動。
當日十三在她手裡頭可是吃過大虧的,要對付這些武林高手,還是機關陷阱好用。
必須要快,文笙立刻叫厲俊馳將奉京現有的人手全都召集到一起。
這裡面有紀家軍的暗哨,亦有江湖人,精通設定機關陷阱的不是一個兩個。
埋伏的地點就還在付春孃的宅院裡,這次可不像上回,只是布張網外加地上挖個坑就算了,考慮到這兩年十三武功大有進步,而那東方竟能接他幾招下落下風,文笙親眼盯著眾人將付春孃的小院佈置得殺機四伏,這才打發王七去請那人,眾人守著院子嚴陣以待。
這會兒天已經擦黑,對方聽王七送信說,付門主在付姑娘的住處有急事相請,立時就跟著來了。
付蘭誠從昨天中午去赴王光濟之請,正好一天半時間,若文笙這邊再拖延,他還會起疑,卡在這當口,他猜測付蘭誠是藥癮快犯了,頗覺理所當然。
況且他也有急事要見付蘭誠。
付蘭誠一天半沒露面,這期間奉京出了件大事。
大約一個時辰之前,譚老夫人在府裡咽下了最後一口氣,享年六十有五。
尋常人家這個歲數壽終正寢的就算高壽了,不過國師府還是闔府悲痛,聽說譚老國師彈琴為夫人送行,彈到後來瑤琴七絃俱斷,他生生吐出一口鮮血。
宮裡太皇太后早就不問朝政,移駕譚家一心陪伴母親,譚老夫人一死,攝政王楊昊御就得了信,命人通知付蘭誠,叫他準備一下,明日一早同往譚家弔唁。
楊昊御的人撲了個空,白雲塢主的手下就此得了信。
自從譚大先生輸了鬥樂回京,譚家的訊息便被封鎖住,梁承兩人這麼久都沒有動靜,他心知這兩顆釘子肯定已經廢了,就不知道向譚家人吐露了多少。
那兩人並不知道付蘭誠,但顧文笙卻是知道的。
兩相印證,付蘭誠在譚家人眼裡可能早已暴露。
明早弔唁,譚家之行對付蘭誠而言不亞於是龍潭虎穴,可若應對得當,也正好可以探探譚家的底。
此人心裡有事,跟在王七屁股後面,一腳踩入陷阱,反應慢了半拍。
饒是如此,抓捕他還是頗費了一番手腳。
厲俊馳、王七、付春娘這幾個都算是少見的好手了,使出渾身解數,圍在陷阱旁一陣捅刺還是被他衝了出來。
還是文笙見機不妙,以《行船》、《點兵》相合而生的強大斥力將他逼回陷阱。
十餘個紀家軍的探子弓弩齊發,那人躲閃不及,小腿上中了一箭!
王七猱身而上,文笙跟之不及,落指稍慢,王七和那人幾乎是同時砍傷了對方。
那人傷在腰際,而王七傷到了胸腹,好在沒有性命之憂。
眾人一擁而上,刀劍加身,將那人制住。
付春娘叫了聲“七哥”,先看王七傷勢,等她鬆了口氣,厲俊馳那邊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