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江原縣城。
以地理位置而言,江原縣臨近中樞,看起來卻並不如何繁華。
也許是因為飄著雪,街上人不多,也沒有特別喧鬧的地方。
同離水一樣,這裡也有一條城中河,只是水流甚淺,有些地方已經結了薄冰。
小橋流水,給這座稍顯冷清的縣城平添了幾分麗色。
再往前走,一旁林經道:“顧姑娘,這邊這家酒樓看起來還不錯,咱們中午就在這吧。”
文笙隨著他所說的方向轉頭望去,就見橋頭有一座青磚紅瓦的兩層小樓,半空挑著酒旗,那旗子繡工精美,樓上打著竹簾,似有兩三個人正在裡面忙活。
林經說的不錯,這家名為“三生醉”的酒樓自外邊看透著一股閒散清淨,確實是個好去處。
文笙打量完酒樓,目光落在樓底下。
橋頭那裡站了一個人。
因為天冷,那人多披了一件銀灰色的斗篷,站在那裡,正端詳橋邊一株半開的梅花,身姿挺拔,五官如畫,有滿天飄雪為襯,此情此景,真是美到叫人不忍心打破。
文笙認出來,這個正在悠閒賞梅的年輕人,竟是她之前在長暉寒蘭會上相識的鐘天政。
天下之大,怎的那麼巧,竟會在這裡再次遇上?
文笙到沒有什麼,自覺行蹤磊落,既然遇見認識的人,總要打個招呼。
還未等她開口,那邊的鐘天政已經聞聲側臉望來,登時便同文笙目光相遇。
他眼睛一亮,隨即轉過身,向著文笙抱拳笑道:“咦,顧姑娘,怎麼是你?”
隨著他這一笑,宛若精心雕琢過的五官登時生動起來,令人莫名覺著有些晃眼。
文笙當即回禮:“鍾兄,別來無恙。我方才正想說,咦,鍾兄,怎麼是你?”
“哈哈,我是有事進京,出現在這裡再正常不過,顧姑娘怎麼會也從這裡路過?還做這麼一身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