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有姚爺在。這個人情,還真是欠定了。”初夏嘆氣。
兩個爺的人情,她和老公一直都不想借不想欠的。
“欠就欠吧。我來還。”蔓蔓說。
抬頭看著她,驚於她的轉變,初夏問:“我是聽人說,但不是很相信。聽說你今天和——”
“和陸夫人一塊去了密雲玩。”蔓蔓沒有對她撒謊的準備。
“心裡頭接受了嗎?”初夏問這話時很是小心。
“對她我不排斥。”蔓蔓低下頭捉弄自己的衣襬,“因為當時當聽到你懷孕後時,我突然能明白她做母親的那種感覺。將心比心,我沒有理由讓她難受。”
“你爸呢?”初夏的眼角小心翼翼地伸到門口,見溫世軒和林文才的影子在門口閃躲。
“我爸永遠是我爸,不會變的。”這點蔓蔓堅定不移。
聽到這話的林文才,激動時一掌用力拍在溫世軒的肩膀上。
對溫世軒來說,養女這句話已經足夠了,足夠把他從失去女兒的痛苦中拯救了出來。畢竟,有另一個天使來到他身邊代替他女兒了,不是嗎?
“走吧。”溫世軒低下頭說,走廊一頭,能望到那雙依然用一種針對的眼色看著他的冰眸。
同發現到君爺,林文才也不想和這爺惹事,陪老大哥離開。
知道溫世軒沒有接受陸家的提議和那筆錢,君爺冷冷的眉兒一挑,是往溫世軒的背影上冷瞥上兩眼,再掠回妹妹在的房間。
病房裡頭,蔓蔓和初夏談回畫廊的事。
畫廊出事不到半個小時,先追來的除了親朋好友的慰問,更多的電話是與畫廊有金錢上來往的債主。
“這事肯定要先瞞著師哥。我來處理,你也安心養著身體和孩子。”捉住死黨的手,蔓蔓不遺餘力準備攬起整個重擔。
初夏現在是有心無力,倒是沒有想到過蔓蔓會有身孕,至於畫廊變得怎麼樣,她現在也沒有心思想這個,一心是撲在老公的安危上,抽著鼻子:“我都不敢問其他人,他是怎麼樣了?究竟傷的怎麼樣了?”
君爺當時說了一大堆專業名詞,蔓蔓一個都聽不懂,但是:“我都把他帶過來了。他本來不願意帶我過來的。”
這說到在車上,她在叫了他那聲哥後,他再不情不願,卻是沒有違揹她的願望,車子在外兜了一圈後,再來到醫院。從某種程度上說,他是避開了讓她看到杜宇差點死掉的那一幕。
這是他最大限度的讓步了。
一直高傲善於掌控的君爺能做到這一步,已經難能可貴了。
聽到這話,初夏不厚道地破淚而笑:“我和你師哥打過賭,說君爺就得栽在你手裡。”
“相對的。”
一句話,讓在門口因初夏的話挑起冷眉的人,忽而是冰眸裡的光一圈旋轉,心裡的某處不甘,獲得了緩釋。
侍候死黨躺下去睡,走到門口,看見老公折了回來,問:“怎麼樣?”
“是差點兒流產。現在醫院安排她保胎,不能再受刺激。能不能保得住,還得看這兩個月的情況。是不是該通知他們的親人?”蔣衍認為眼下杜宇兩夫妻這個情況,已經不是他和老婆伸手能幫忙解決的事情,何況老婆現在的身體也不是以前了。
“我通知初夏的爸媽過來吧。”蔓蔓是想,有個長輩照料孕婦,總是有經驗一些的。
“蔓蔓。”抓住媳婦的手,是走到一邊長板凳上說會兒悄悄話。
經過今晚,蔓蔓還真有點怕。你說號稱拼命三郎的初夏都這樣了,在聽到老公出事都能天塌。她不敢想象自己如果是站在初夏眼下的位置。
“阿衍,你是個聰明的人,對不對?”
本是想和老婆商量懷孕和生孩子安全問題的蔣衍,忽聽媳婦冒出這樣一句,倒是有些愣了,繼而英眉一揚:“你認為我是個會做蠢事的人嗎?”
“我希望你‘聰明自私’一點。”蔓蔓扶著眼鏡,一字一字與老公認真地交代,“千萬別像我師哥那樣為了錢為了什麼,衝回危險裡頭。”
“你這樣要求我,我可不可以也向你提出一樣的要求呢?”英眉下那雙熠熠的英眸在她臉蛋上微啄。
“我一向很聰明。”蔓蔓小媳婦對這點引以自豪。
“你是熊貓血你知道吧?”
“知道。”蔓蔓不以為意,很是寬心地說,“又不是全世界只有我一個人是熊貓血。”
“你雖然說的沒錯,但是,對我來說,我媳婦生產的危險係數要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