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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屋裡的林文才,按照和許玉娥的約定,和溫世軒說起了複合的事情。

“文才,不可能。法院會把我的離婚訴訟判決下來。這事兒,阿衍已經都幫我辦好了。”溫世軒在此事上堅決的態度,出人意料。

“大哥,或許你可以想象如果你們兩口子離了婚媛媛的處境呢。”林文才嘗試另一個突破口。

“那更不可能了。媛媛不會在意這個的。”對小女兒那心思,溫世軒是老爸,還是能捉到一些跡象的,“她只在意,有沒有錢資助她繼續上大學。”

“你不問她你怎麼知道?”固然林文才不喜歡溫媛,但是為了一個家庭的離合著想。

“問她她會說假話。”溫世軒不假思索。

林文才喝口茶水,潤潤嗓子:“我老實告訴你,老大哥,我今天是和大嫂見過面了。大嫂願意和解,願意改過自新,你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我給過,不是沒有給過,曾經為此還傷過蔓蔓的心。但是她不知悔改。我知道我們完了。”溫世軒吸口鼻子,“我和她離婚,不是為我自己想,是為兩個女兒著想。只有離婚了,兩個女兒,無論是蔓蔓或是媛媛,都能輕鬆許多。她不能再用我的藉口去要挾兩個女兒。”

“她願意改過。”

“她改不了的!”溫世軒拍著胸口,是捫心自問,“我和她這麼多年,她的性子我是摸的一清二楚的。她是人家說什麼,她聽著是什麼,在外頭沒有主見,卻在家裡要做主見。你這叫她怎麼改?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那是根深蒂固的性子,沒法改。”

“既然你清楚,你都忍了她這麼多年,不能繼續忍嗎?能做夫妻不容易。”林文才始終覺得,只要不是夫妻兩人的感情各自出了問題,都是有挽回的餘地,現在哪對夫妻不是在生活上有許多摩擦和波折。

“我對她,沒有那種感情了,很久以前已經沒有了,剩下的只是責任。但是,到了現在,我明白到,責任都不是我能負責的了。因為我很累了,累的無法背起她這個責任了。”

沒有感情,是連那種恨的感情都沒有了,只有想擺脫的疲憊。這證明,婚姻的感情,完全喪失了。

林文才沒有再勸,之前是想或許溫世軒對老婆仍存有一絲多年造就的夫妻情感,但是,如今一打聽,這種感情都不在了,那麼勸下去毫無意義,只問:“離婚後你準備怎麼辦?”

“媛媛要學費,我會繼續資助她上完學出來工作。其餘的,到時候再考慮。”

在溫世軒的心裡,縱使和許玉娥離了婚,也絕不會再娶一個老婆。對他這個老實漢子來說,一輩子,婚姻只有一次,老婆只有一個。

拍拍老大哥的肩膀,林文才這話類似安慰他人又似自我安慰:“離了婚,你和我一樣是鰥夫了,同是天涯淪落人。”

“沒關係,你有女兒我也有女兒。”溫世軒比他想象中要樂觀的多,一臉寬鬆有餘的笑容。

的確是,該憂心的是始終貪心不減的許玉娥,而不是已然清心寡慾的他。

許玉娥接到法院寄來的離婚判決書時,懵了。

她耍賴沒有去法院辯解,也沒有拿錢去請律師,結果,法院以她不出庭的原因做了單方面裁定。

法院並且把她的小女兒媛媛判給了她老公溫世軒。離了婚,她自然需要離開蔓蔓給溫世軒弄的房子。

一審離婚判決,在十五天內可以提出申訴。但是她沒有上訴溫世軒,而是向媒體告起了蔓蔓。

以許玉娥那腦袋,能想出這樣的主意嗎?

不可能。

於是要先說到汪芸芸,想著從蔣家人口裡套出蔓蔓是否真是懷孕的訊息,在第一次拜訪蔣家為孕婦做家庭環境評估和教育時,見其他蔣家人都沒有在,是個機會,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向金美辰提起這事。

“蔓蔓,你怎麼知道蔓蔓?”金美辰剛是聽她說到蔓蔓兩個字眼,毛髮立馬一炸,眯了小眼珠子。

“蔓蔓不是你老公弟弟的媳婦嗎?”汪芸芸聰明地沒有透露自己和蔓蔓的親戚關係。這蔣家看起來有點錢,她不想因這事失去賺錢的機會。

金美辰不能說不是,然戒心未減:“你從哪裡聽說的?”

按理,汪芸芸不是剛來的護士嗎?能知道這麼多事?

“蔣太太,不瞞你,您家算是個大戶人家,大戶人家少不了被人揹後嚼舌根,蔣家的事很多人都知道。”汪芸芸隨口亂掐。

但在金美辰耳朵裡聽著是有些理,便沒有再懷疑,問:“你剛是說蔓蔓——我老公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