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穿的寬鬆,都能瞄出點端倪。
老一輩瞞不了,蔓蔓點了點頭。
“吖!”初夏驚叫,然後匆匆到蔓蔓面前,伸出一隻指頭彈死黨的額頭,“你居然不告訴我!有沒有你這樣的,我第一天就告訴你了!”
雖是罵話埋怨的話,話聲裡面的驚訝和喜悅卻是無法形容。
“那天說是有的時候,剛好是畫廊被燒的那晚。”蔓蔓支支吾吾,說出其中個由。
聽是這樣,初夏默了,其他人皆無話。
過了一陣,譚母打破僵局:“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需要總惦記以往的事。”
“那個縱火的倒是挺有能耐的,把自己燒死了以為可以一勞永逸了。”初夏怒齒,縱火犯雷母的身份,她這兩天才知道,怒得她一把火想燒監獄,最好把那個作惡多端的雷文斌一塊燒死送去雷母身邊。
“初夏,這事兒,你可不要再插手了。”對上回的事心有餘悸的杜宇,命令老婆收斂些。
初夏怒氣衝衝坐下,然不說話。
蔓蔓知道這事的幕後黑手陸家肯定在追查,一樣不知怎麼開聲。
譚母看看他們三個,雖然她說蔓蔓沒變,但實際在感覺上,三個年輕人均是變了許多的,可能連他們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也是,京城不比其它城市,人多事雜,京中權貴特別的多特別的集中,只要是有點牽扯的,都會陷進這個泥沼裡。
“蔓蔓,你現在離開你爸,到你親生爸媽身邊了,還習慣嗎?”從以前就知道蔓蔓有個好爸爸溫世軒的譚母,拍著蔓蔓的手問。
這話,讓她聯想起徐詠梅的質問了。如果徐詠梅把這個事鬧大鬧出來,擺到公眾面前,不說她會被不解的公眾如何吐口水,說不定的是,陸家就此再饒不了溫家和溫世軒。
許玉娥其實在做的是飛蛾撲火的事,可是,愚昧的許玉娥渾然不覺。
……
想努力把這事以大化小的陸夫人,也是這麼個體諒女兒的想法。
但是,在姚夫人的人利用徐詠梅釣張美美現身時,自流產風波一直躲在國外的張美美,自以為聰明,沒有上對方的當,馬上打電話洋洋得意向金美辰炫耀:
“徐詠梅傻的,被人抓住,想出賣我討功勞,結果被我拆穿了。她之前做好的採訪稿都在我這裡,我這就先發制人,不能登週刊,改一改詞兒,登上網路讓所有人圍觀去。”
金美辰也覺得陸家不可能到國外抓張美美,拍手叫好,並且給張美美出個更餿的主意,說:“將徐詠梅化名被抓的事,也透露出去。改個標題,高官以勢壓人,為維護自己喪盡天良的女兒,意圖殺人滅口,瞞天過海。”
兩個人意見一拍即合。
沒過多久,張美美匿名釋出的新聞登上國內各大論壇。
標題微聳,很快吸引到了數千數萬的遊客前來閱覽,點選率上飆,各式各樣的議論聲層湧而出。
金美辰坐在電腦面前,只要看到那一條條罵蔓蔓的評論,心頭舒暢,只覺許久以來的那口惡氣總算發出去了。
然而,這個快樂維持不到十分鐘,在張美美髮布的帖子下,很快出現了另一個帖子,以更聳的標題引人注目,見是:栽贓不成意圖抹黑的某女,是個喜歡尋花問柳且打胎數次逃到國外的高幹女。
心口處,猛地被抓緊。金美辰瞪足了兩隻眼珠如十萬瓦的電燈泡。
標題下面的內容,張貼出了張美美的圖片,包括張美美假扮蔓蔓被醫院監控器照下來的照片,證據鐵噹噹的不說,最該死的是,在之後增添的錄音附件裡面,傳出張美美驚慌招供的聲音:是有人指使我做的,那個人看她妯娌不順眼——
坐在椅子上的金美辰兩腳往上一蹬,椅子後翻,整個人往後摔在了地上,不會兒,小腹傳出一陣絞痛。這可把她嚇得,一通電話哭爹苦娘打到了方醫生和汪芸芸的手機。
方醫生端的是大架子,沒有那麼快到,汪芸芸倒是急打車趕了過來。
蔣飛本在單位加班,誰讓他現在失去了金父的勢力保護,必須兢兢戰戰地從早幹到晚,還不能邀功。接到汪芸芸在路上的電話說他媳婦可能流產,他腦袋一懵,緊接飛也似地趕回家開門。
躺在地上捂著肚子的金美辰,望到他回來,兩眼婆娑:“對不起。”
汪芸芸也到了,忙指揮他將孕婦抱上床仔細先躺著。
蔣飛在屋裡急得團團轉,因為這事根本瞞不住,很快,他媳婦即將流產的訊息,傳遍了左鄰右舍,到了母親父親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