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空位的椅子。
為什麼安排這座冰山與她坐一塊?熱宴都會被冰山凍成冷宴的!蔓蔓在心裡頭抱怨。
蔣大少徑自與媳婦討論買車問題:“不能不買。畫廊離大院遠,你坐公車地鐵都要轉,很麻煩的。”
“沒事,我以前上學時都習慣坐公車了。”蔓蔓說。
“上班又不像上學,能讓你耗時間在轉公車上?省錢不是這樣的省法。”冷冰冰的調子插進來。
在蔓蔓耳朵裡,這調子從來就是故意和她唱反調的。
“這是我和我老公的問題,旁人不要插嘴。”蔓蔓不冷不熱疏遠了君爺同志。
“我看你是害怕你自己笨,學不會開車。”
“陸上校!”
桌上一群兵大哥們,包括蔣大少,愣:這兩人怎麼一兩句話,馬上吵嘴了?
趁蔣大少和姚子業一人拉住一個滅火的同時,高大帥對不知內情的莫文洋解說:他們兩個,早在第一次見面就對上的了。天生的冤家。不過怪不得蔣中校的媳婦,誰讓君爺一開始敲詐人家五百塊呢。
五百塊收入換上三千六百塊債務的汙點,君爺同志一輩子記憶深刻,額頭下三條黑線,刀子目射向高大帥。
呱呱像只青蛙預備四處宣傳的高大帥,立馬嘎聲而止。
冷致的嘴角微翹:算了,既是妹妹惹的禍,他這個做哥哥的大人大量不計較。
蔓蔓亦是深感驚奇:冰山剛剛一副要對她大發雷霆的樣子,忽然之間,自己好像做夢似地微笑了起來。不是吃錯藥了吧?
蔣大少只知道一點:君爺同志脾氣再怎麼不好,絕對是不敢對自己的小媳婦發脾氣的。
晚宴這時候開始了。
宴席的主人,帶上自己媳婦和剛滿月的小兒子,在主持人的介紹下,登上了階臺。
當聚光燈一束暖光照在大人懷裡的小寶寶時,肥嫩嫩的小臉,眯眯的小眼睛,怎麼看怎麼可愛。
“好可愛!”蔓蔓隨眾人拍手鼓掌時,月牙兒眼跟著小寶寶眯眯笑道。
“可愛的話,我們生一個。”蔣大少不失良機,與媳婦提議。
蔓蔓忽然想起:“我們做那種事,好像沒有防範吧。”
噗~
離他們這對新人臨近的幾個單身漢,全部噴了茶。
蔓蔓才知自己說漏嘴了,想把頭低到地洞裡。
蔣大少忙幫媳婦趕走尷尬,道:“這有什麼?你們結了婚,還不是需要整天討論這種事兒。”
“蔣中校,你連開車技術都不精,不用在這裡逞威風。”做哥哥的,君爺同志對妹婿第一天不如意的洞房表現,記憶在心,說完看看低頭的蔓蔓,挺是憐惜的,順口便教育蔣大少,“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要孩子,最好先做好準備。”
什麼時候要孩子?做準備?
剛嚐到那種事甜蜜滋味的新人,對這個一點概念都沒有。
“比如說——”高大帥當起了老師,給這對新人上起了教育課,“有人喜歡在龍年生孩子,生的是龍子,有人喜歡在豬年生孩子,因為都說屬豬的,可以不勞而獲。所以呢,一般人都避著在牛年馬年生孩子,怕生出來的孩子會一輩子做牛做馬。但是,又有人喜歡在馬年生孩子,說要討個駿馬奔騰的祥意。”
聽完高大帥這番解說,蔓蔓和蔣大少只感覺一個字:累。
如果都按這麼說,世界人口全擠在龍年和豬年生了,全世界都學習生肖計劃生育。也不見得,龍年生的孩子肯定都成龍,牛年的孩子都不堪入眼。
我們新中國是牛年誕生的呢。
作為專家的君爺同志提出的建議比較科學:“你們沒有做婚前檢查吧?”
被許玉娥逼著趕著結婚,哪來得及做這種功夫。
兩個爺暗地對上眼,道:“做個婚後檢查也不遲,我們來安排。”
……
“明珠,你在看誰呢?”李振偉今晚發現未婚妻有點心不在焉。
明明一切都很順利的說,在剛入門口,他們一家已經被同席的客人捧上了天。
硬要說有哪點不滿,可能是給他們安排的座位,稍稍出乎了他們的意料——是遠離了陸夫人坐的主席。
陰狠的視線,是從坐在君爺身邊的蔓蔓,再瞟到和陸夫人背對背坐著,僅隔條通道的溫浩雪。
溫明珠猛地舉起杯子裡的冷水一飲而盡,指頭抓住空落落的玻璃杯,止不住的發顫。
“明珠,別喝那麼多水,你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