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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這顆心臟,擠壓著,像是要擠碎了。

一聽他以後藉助發達的貴人生病了,不止雷文斌,廣告公司經理跟著緊張:“有醫務室嗎?送去醫務室看看吧。”

“不用了,我去一下洗手間。”急著大聲地說,去了醫務室被檢查出來不是,不是更糟。

見著她兇狠快要瞪出的眼珠子,雷文斌等人不敢勉強她了。

雷文斌扶著她去上洗手間,問秘書同志公共衛生間在哪裡。

在她臉上望了望,秘書同志溫文和藹地說:“請跟我到這邊來吧。”

沒有疑心,跟這個男人快點走,走到洗手間後找機會溜。

打定主意的溫媛,徑直走到了一間辦公室的樣子,頭都沒有抬起來看牌子。

進去後,辦公室是隔兩層的,一小衛生間是安在了前面的會客廳裡,守會客廳的人看見秘書同志站起來說:“陸市長正等著,我去傳達。”

聽到這話,溫媛兩條腿軟了下來。

雷文斌撈衣服般撈住她軟下去的胳膊,急道:“有醫生嗎?”

秘書同志給那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機靈地走出辦公桌後,說:“讓她先躺下來吧。陸上校在,我去讓他過來。”

冰冷得像閻羅王的男人,第一次在急診,那雙可怕的眼睛,能一眼就看出她是裝病。

抖,身體打著抖,想,想走,不,必須走。

“娟娟?”扶她要到沙發上坐的雷文斌,忽然發現她轉身要走。

“哎——”其他人全堵在了門口,一張張臉掛著清晰的焦慮。

但她明白,這些人全衝著她和陸家的關係,不是真擔心她。

哪裡像當初她生病的時候,家裡,上上下下,是真擔心她。她發高燒的時候,父母、和蔓蔓,輪流守在她床邊,根本不求她任何事情。

兩隻手伸出去,抓開這些人的時候,是恨不得抓破這些人的嘴臉。

“做什麼呢?”

一聲低吼,像大山一般,壓下來的剎那,驚慌的眾人個個被定身法定住。

“陸市長!”秘書同志,首先尊敬地喊。

其他人一驚,雷文斌拉溫媛的手耷拉了下來,全部回過身,對向面部威嚴的陸賀硯:“陸市長。”

聲音裡,尊敬沒有多少,多的是卑微的討好。

陸市長沉默如海的眼神掃過這幾個人,最終鎖在溫媛要衝出門口的背影上,道:“她人生病了,不讓她躺著做什麼?醫生呢?”

聽到市長大人的命令,幾個人還不都急急忙忙伸出手,用力將溫媛拉了回去。

被按倒在沙發上的溫媛,閉著眼好像死了般:走不掉,裝死吧。

“醫生呢?”有人又問了句。

市長大人這般關照生病的陸家千金,不用說了,真是陸市長的侄女。

雷文斌做著很急的樣子握溫媛的手,像是她真的要死了樣,說:“她手很涼,不然送醫院吧。”

秘書同志笑著說:“別擔心。陸上校在這,是醫院裡的病人都要請他去看的。”

溫媛的氣,只有吐沒有的吸了,耳聽一串腳步聲,帶著那男人特有的冰冷,朝她的方向走過來。

“陸上校。”眾人給君爺讓開位置。

雷文斌不認識君爺,抬頭,見是個冷若冰霜的男子,眉頭一皺。

君爺的冷眸,在沙發上那雙抽筋的十指,輕輕掠過一冷光,道:“讓她起來吧。”

什麼意思?沒病?

眾人驚噓。

雷文斌咋跳:“你怎麼看的?她明明病了。你沒看見她臉色蒼白成這樣嗎?”

冷冷的眸,冷冷的聲音,對他的大呼小叫看都不看:“你自己問她,想留在這聽市長問話嗎?”

擱在肚子上的手不抖了,因為連死都裝不成,溫媛睜開眼,坐了起來。

“娟娟。”雷文斌扶住她,像是她的什麼人氣道,“別聽他的,我們去醫院。”

她簡直是想哭著死的心都有了:這雷文斌根本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什麼人。

果然,君爺的聲音冷冷地對向雷文斌開炮了:“你是她什麼人?”

“我是她朋友!”雷文斌理直氣壯。

“異性朋友?”冷眸精光一閃。

不知死的雷文斌往下踩:“有問題嗎?”

“你應該聽她說她是陸家小姐吧。如果她是我們陸家的人,我是她堂哥。你什麼時候開始和她在一起的?”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