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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冷淡地一別臉,是將目光放到了進門口的弟弟。

剛是他讓弟弟回家去幫他拎藥箱子來。因為如果讓陸歡回陸家去拿,陸夫人會起疑心。

看到一個專業的藥箱子都擱到桌子上了,杜宇拉住火氣沖沖的老婆,道:“人家真是醫生的,你先聽聽人家怎麼說。”

“我不信他們。你想上次他們把蔓蔓弄到醫院裡一個胃病一晚上燒了三千六。”初夏一個字一個字咬著那三千六。

陸歡有聽說三千六那事,插進來為大哥說:“我哥不會隨便讓病人花錢的。”話說到一半,卻被大哥一個眼神止住。

君爺向來清者自清,不和人多說。

開啟藥箱子後,取出一根體溫計,甩了甩,要撥開她衣領夾進她腋窩底下。

蔓蔓兩隻手揪著衣領,像是防著什麼瞪著他。

那一瞬間,那句話“我是你哥,你避什麼避”差點衝出口。

冷眸幽光一閃,暗下。

翻著藥箱子裡的退燒藥的姚子業,一回頭,看見他們兩人又僵了,只得皺著眉對初夏:“你幫她夾體溫計。”

“瞧吧。還說我沒有辦法照顧好她,你們自己照顧啊。”初夏抱起手,得瑟地邁前一步,面對兩個爺。杜宇拉都拉不住她。

姚子業狹長的眉像繩子擰著。

君爺可沒有姚爺能忍。

冷眸猛地一喝:“你再說一句,你馬上給我滾!”

“你說什麼!”初夏炸了,暴跳如雷。

“你那晚上差點害死她。胃病就不緊要?你知不知道胃病不小心會引起其它疾病的。”

兩句話從冰唇裡爆出來時,初夏怔,蔓蔓也怔。

怔疑的一瞬間,揪領子的手被他大手撥開了,一支體溫計接著輕巧地幾乎沒有碰到她其它地方,直接插到了她腋窩裡頭,然後是把她的手肘彎起來,夾緊體溫計。

很難相信,脾氣這麼暴的人,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居然如此細心。

月牙兒眼看著他,在不經意要觸到他眼睛時,再度閃開。

初夏這會兒站著有些不自在了,眼瞧這裡面好像沒有自己能做的事似的,煩躁地咬著嘴說:“你們讓她躺客廳裡不行的。這裡風涼。沙發不舒服。”

“等看看情況,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們會讓她回房間裡。”姚子業細長的眼一眯,像是看穿她心事,“你到廚房幫她煮點粥吧。”

在猶豫了會兒,被老公一拉,初夏跺著腳走進了廚房淘米洗米,插上電飯煲,一邊做一邊與老公嘀咕:“你看見沒有?看到了吧?他們完全不把我看在眼裡。我和蔓蔓那麼多年,他們能比我瞭解蔓蔓嗎?”

杜宇撓撓頭:老婆這是和兩個爺爭閨蜜。

夾著冰涼的體溫計,蔓蔓是手心裡還抓著玉佩,一點都不敢放鬆神經。

她愈小心翼翼,他這心裡頭愈是翻覆,她不信任他,她把他當外人,哪怕他告訴她他是她哥,她照樣把他當外人,因為沒有和溫世軒那樣長久培養起來的感情。

擦著額頭的眉,冷冷的眼只有在這一刻顯出點軟弱:什麼時候,他能把溫世軒奪走她的心搶回來。

在廚房裡守電飯煲裡的粥守了整整半個多小時的初夏,和老公一人坐著一張小板凳,不是不能離開,是不知道進客廳裡找什麼藉口。

“我害怕。”枕著老公的肩膀,初夏道。

“害怕什麼?”杜宇想摸根菸出來抽,但不敢,有病人在,而且兩個挑剔的爺在場。

“我不想承認但必須承認,他們能做到我們做不到的事情,為蔓蔓。”初夏說到這裡鼻子一抽,今夜一來看更是明顯了。

“哎,蔓蔓認著你,他們別想拆散你和蔓蔓。”杜宇拍拍老婆的背。

知道是安慰話,沒法彌補心裡面的失落感,初夏起來,拿了根湯勺舀了碗熱粥,走到客廳,發現人不知什麼時候被移走了。

輕輕推開房門,陸家二少對她舉下手指說噓:她剛吃了藥,睡著了。

初夏只好把粥碗暫且擱在旁邊的桌上。桌上還擱著個臉盆,卷摺兩邊清衫袖口的姚爺在擰毛巾。看姚爺這利索的動作一點真不像是伸手飯來的富家子弟。

擰完毛巾的姚爺,把有點溫熱的毛巾遞給君爺。

坐在床頭的君爺,挑著病人額眉上一根根頭髮的動作,好像是挑珍珠一樣,輕柔地捧在手心裡,溫熱的毛巾緊接是一顆一顆慢慢地粘掉蔓蔓額頭上冒出的汗珠,沒有絲毫的感到厭煩。

眼前這個君爺,與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