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情緒極其不滿,抱著手靠在門邊,對媳婦一再搖頭:“不行,穿這樣不合適,見老人家,要穿得簡單大方得體,越簡單越好。”
直接一枕頭扔到老公鬱悶的俊臉上,蔓蔓吼了:“是去見你爸和我爸,只准你打扮,不准我打扮,你懷什麼主意?”
拿手扇涼風,蔣大少望向天花板,裝作沒有聽見。
被老公這樣一說,都沒有心思了,最終穿了件綠條襯衫和喇叭長褲,擇了雙小低跟皮鞋,只能說湊合。
最重要的是,帶了錢包,今晚請兩個老人家吃飯,不能失去禮數,不能像平常小氣。
溫世軒那邊,是由杜宇開著車直接送到飯館,為的是避開許玉娥和溫媛那對母女。
吃飯的地點,是定在北京一家有名的海鮮酒樓。主要是公公考慮到親家生長在南方的海邊,習慣了吃海鮮。北京在內地,距海遠,海鮮比較少。
因而,在這飯館吃飯的價錢,一定是很不便宜的。
小打小計,幾個人吃下來,如果想吃條龍蝦,打底都要萬位數計算。
為此蔣父私下和兒子先說好了:這頓飯無論如何都要由蔣家來出。
溫世軒搭著杜宇的車來到酒樓,一看酒樓外面光鮮的模樣兒,都知道是消費昂貴的地方,真心捨不得。
杜宇推著他往裡走,一邊笑著說:“伯父,你女兒女婿好歹請你吃這樣一頓,你不賣面子怎麼行。”
進到門口大廳,衣裝整齊,身穿綠色軍裝的蔣父,早已在等著女方親家,看到人了,站起來,邁著軍人特有的步伐走到溫世軒面前,伸出手:“你好,我是蔣衍的父親蔣浩平。”
親家如此隆重,溫世軒在伸出手前,把手使勁兒往褲腿上蹭了幾下,害怕不乾淨。
看到這,蔣父哈哈哈笑了:“沒事,我在部隊裡經常滾泥沙的,手早就不乾淨了。”
溫世軒方是吸口大氣,用力握住蔣父的手,老實巴交的臉露出可喜的笑容:“我姓溫,大名溫世軒,是蔓蔓她爸。蔓蔓嫁過去後,沒有給你們添麻煩吧?要是有,我先在這裡替她道個歉。”
“哎,溫老哥,你這是說什麼話呢?”蔣父忙攔住他想道歉的意思,尤其是想到自己那不像樣的老婆,真心是想給溫世軒道歉,拍胸脯說,“要說道歉,可能需要由我來。因我內子不像樣,我都不敢讓她來見你。”
這事有聽杜宇他們這些中間人提過,知道錯不是在女兒蔓蔓身上,只是這蔣母,有點像自己老婆許玉娥喜歡鑽銅錢眼。溫世軒對蔣父說:“彼此彼此。”
一句話,兩個老男人都樂了。
蔣父覺得這親家挺好,看起來為人老實,是個寬厚的人,而且能把蔓蔓教育得這麼好,值得交往。
溫世軒一看蔣父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都打心底裡羨慕崇拜,怎會嫌棄女兒的公公。
拉住親家的肩膀,蔣父一邊走一邊熱情地說:“我們先去包廂坐著聊會兒天,兩個孩子說是去給你挑你愛吃的魚啊蝦啊,都是新鮮的,好讓廚房下廚。你不餓,我肚子都餓了。”
溫世軒被他拉著往樓上走,一面是觀察酒樓裡富麗堂皇的壁畫,道:“其實不用亂花錢的,我對吃的一點都不介意。要說好吃的,我不缺,我天天吃,我女兒做什麼東西都好吃。”
“我有聽說蔓蔓的廚藝不錯。但是下次吧,老哥,今兒,這破費,是我家衍兒有意孝敬你的,你不接受不行。”
公公的大嗓門都傳到這裡來了,蔓蔓與老公笑眯著對上眼。
挑了條龍蝦,說是要做成冰鎮。然後在杜宇要離開前,匆匆提上一籠子酒店做好的水晶蝦餃,讓杜宇帶回去,算是犒勞師哥做一趟司機。
杜宇擺擺手,笑她客氣,走到外面停車的地方,看到一輛計程車剛好靠在街邊,從後門走出來的軍人,讓他驚嚇時頓住了腳:君爺?
這般巧合?要不要與蔣大少和蔓蔓說?
惶惶地掏著口袋裡的手機,想要不要打。
一隻手搭在了他肩上:“蔣中校知道的。”
額頭不禁之間已經掉了幾顆冷汗,杜宇低頭佯笑:“是這樣的話,那我先走了。”
繼而是走得飛快,跳進車裡面,關上門,拉著安全帶的時候,看到君爺那抹冷冷的影子進了酒樓,感覺心口都為蔓蔓漏跳了一拍。
君爺為蔓蔓好,這不容置疑,但君爺會為溫世軒好,他打十萬個問號?不信!
蔓蔓蹲在水缸旁邊,在一個個地挑花甲。
老公去看酒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