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瞎湊熱鬧的弟弟一個栗子:你當我是花車嗎?
“打算什麼時候去?”君爺這口氣,對於妹妹妹婿到他部隊裡逛一圈的建議,像是並沒有抗拒。
蔓蔓不知道大哥這是葫蘆裡賣什麼藥,對父親說:“爸,你那些領導,我和阿衍不是在陸家酒席上見過了嗎?”
“姐,你和姐夫在酒席上見的那些不是當值的,都是已退居幕後的老頭老太了。”陸歡忍不住出嘴說姐姐OUT——過時。
家宴上那些泰山北斗,確實都基本是退休了的。而且,陸家不傻,邀請的,絕不會是當眾暴露與自己關係真正密切的現正居高職的人。按照陸家的安排,多個場合,分開介紹。
蔓蔓不像老公,在部隊裡早已混得如魚得水,又不是那種在高幹家庭裡面成長起來的千金大小姐,對於見客這方面,壓力大。
“去見一下,對你,和你老公都沒有壞處。”感覺到她有牴觸的情緒,君爺壓低的嗓音裡,富含了一種意味深長。
為了老公著想,蔓蔓是把這句話聽進去了。
陸司令對兒子的話點點頭:“至少,白隊,白家嫂子,囡囡都是必要見一見的,將來白露嫁進來,就是一家親了。”
說好了的話,約在了是在兩三天後左右的時間。
時間這時候都快一兩點了。蔓蔓總算能提著疲憊的步伐隨老公回家。
扶著老婆,蔣衍問:“大哥和你說什麼了?”
“沒有什麼。”蔓蔓長口氣,“不就是說,玉佩歸我保管,將來給孩子,而且我們的孩子還要分一個給姚家定親。”
這事在老婆進去書房的時候,岳父陸司令已有和他提過,其中的利害關係,陸司令和他說得一清二白了,希望他能幫陸家這個忙。
既然身為陸家的女婿,已是陸家的一份子了,蔣衍義不容辭不能說不,於是安撫老婆:“孩子的事,等孩子他們自己長大後自己決定吧。”
“嗯。”蔓蔓答著,頭掛在老公胸口,眼皮子都打起了架。
她懷孕最大的特徵,就是嗜睡。
在老婆額頭上輕輕地烙了個吻,把老婆攔腰抱起,發現:重了一點,果然是多了兩條小生命的重量了。
英眉喜悅地一揚,穩穩當當地抱著老婆進了臥室。
第二天早上,小東子和蔣父偷偷過來了。
“我媽來不了。”大口地喝舅媽遞過來止津的檸檬水,小東子咂巴一下小嘴巴,“被姥姥纏著,說是去給大舅媽燉雞。”
蔣父心臟病剛好,可不想被家裡那一群瘋女人纏上,躲小兒媳這邊清淨。兩個兒媳都懷孕,怎麼心境會差這麼多呢,他想不明白。
“蔓蔓。”
“哎,爸。”
“你坐下,別忙著。”蔣父讓小兒媳坐。如果在家裡,他大兒媳來,還得他這個老人給她端水倒茶呢,絕不會像小兒媳說給他倒杯水。
蔓蔓只得坐下來。老人家有心臟病,可不能氣著,問:“爸,這幾天我和阿衍沒有過去,你身子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按時吃藥,鍛鍊身體,醫生說恢復的很好。”蔣父微微地笑,是給小兒媳寬心。
“爸。”蔣衍這時候從門裡走出來,手裡掂了份報告書,與父親商量,“我給你擬好了提前退休的申請報告。”
“你這胡說什麼,我是幹部,退休還有幾年時間。”蔣父不讓兒子打這份報告,對他來說,真正退下來,未免太閒了,他也坐不住。
蔣衍卻不想讓父親再有生命冒險了,上次送父親進手術室的時候,他已經都想好了。同樣的事情決不能再發生第二次。一方面他心疼父親,一方面他要為姐姐著想。父親出什麼事,未來如果由蔣母做主,姐姐將來若再找到另一個幸福,或是程思全變了態度想要回小東子,都需靠父親主持公道。
“爸,雖說只是坐機關,但風險照樣。演習,出任務,後勤部門都要配合出動,你是沒法坐著不動的。”到了最後,來了個與兒子身份不太符合的厲色,“而且我作為一名軍人,也不建議你這樣生病的老兵佔著位置,該時候讓給下面的年輕人了。”
聽兒子都嫌棄起了自己作為軍人的資質,蔣父的老臉有點掛不住,臉色難看了起來。
蔓蔓沒有想到老公會說的這般直接,剛想說點什麼挽回氣氛,可老公一個富有壓力的眼神掃到她這兒來,要她別插話。
結婚後的老公是一點點的在變,在她看來,變到今天,幾乎完全脫去了與她初見時尚存的那絲年少輕揚的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