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她敢放他鴿子,從來沒有人敢放過他鴿子無論男女,她是第一個,但是,他承認失敗了,因為每次看到她,都會不知不覺地被她感化了想笑。
“你認為我為什麼問你的車在哪裡?”
本想一頭鑽進雨裡面逃逸的她,因為他這句出乎意料的話,回了頭:“這——”
“我今天調休,下午剛好把車開去附近的4S店清洗和維修了。現在又是下雨,看在我借你錢的份上,順道載我一程吧。”
這種正兒八經的求助,她怎可能拒絕。這時的她,表現回來的是一腔熱血的率性,沒有仔細想,直接答應了。
兩個人向書店借了把傘,一塊撐著走到了停車處。幾步路而已,她剛拿出車鑰匙啲一聲開啟車鎖。他已越過她,拉開副駕座的車門,替她撐著傘:“進去吧。”
她腦子一瞬間又短路了,坐了進去,本以為他是要她從副駕座挪到駕座。事實是當她鑽進車後,他迅速繞過了車頭,收起傘,開啟車門自己坐進了司機位。
嘭,關上車門,轉過頭,看到她一雙眼鏡驚異地望著自己。
“鑰匙。”他向她伸出手。
她想了老半天,都想不明白他為什麼向她要車鑰匙,這不是她的車嗎。
看她這幅茫然的臉,他是既想笑又覺心疼,轉過來的半個身,一條長臂擱在了座椅上面,姿態輕閒,似是與她長聊的模樣:“不要什麼都想著你一個人能幹得了。”
可這與跟她要車鑰匙有什麼關係?
“讓男人偶爾疼一下你不好嗎?我是個男人,不可能讓女士開車。”雋秀的明睞一眯一緊,風流俊逸,勾人魂魄。
她的心尖哆嗦地一顫。
讓男人疼。
從未想過。
縱使與前夫程思全熱戀結婚那時,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總以為,男人疼她,是個離自己很遠很遠的夢。因為如今的婚姻殿堂裡,太多講究實際的男女。男女平等,對於一個外形不出色沒有背景的女人來說,別指望一個男人會對你,像是捧在掌心裡的寶貝一樣的疼。或許有這樣的特例,但對她蔣梅來說,向來沒有這個運氣。
“阿梅。”看她彷彿想著什麼入了神,眉間是抹淡淡的憂傷,令他眉宇拉緊。
像是怕被他看出了什麼,她急忙裝作若無其事地把車鑰匙給了他:“你開吧。”
接過車鑰匙,他臉上的笑意也漸漸雲隱,露出些深思的沉默。
車,在雨中踏上了旅程。雨刷,在車窗上時如時鐘一樣擺動。車裡,始終沉寂。空氣的劍拔弩張,讓她不停地推著眼鏡片。身邊,他一聲不吭,像是在專心開車。但她很怕他這個樣子。
她記得,以前他每次上籃球場,愈是沉默,愈是象徵著蓄勢待發,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緊張,傳達到了舌尖,她發誓必須找點話來緩和氣氛。
“蔓蔓說你說東子的炎症沒有消,是不是該注意一點飲食。”
尖利的眸角,在她欲做平靜的臉掃過,似是捉到了些什麼痕跡。
他的視線過來,對她來說若是毛刺在身,她繃直了身線,兩眼直視前方,在看到自己大院門口的影子時,急道:“我家到了。”
車輪,在雨絲飄灑的公路上拖下一條剎車的痕。
她剛是意外,他怎麼不把車開進大院裡。轉過頭,眼前的臉忽然放大,她瑟縮了下時,感覺到一股充滿惑力的味道迎面撲來,不會兒,擭住了她柔軟的唇。
他在吻她?
指尖,垂落在座椅底下,緊接是抓緊,快抓破了皮。她顫抖,她哆嗦,但更多的是忍耐。閉緊的眼皮拼命地忍耐著,忍耐之前那多少年的一個期許,連夢都不敢夢的期許。
她的發抖,她的驚懼,都傳達到了他身上。他捧起她臉頰,摘下她眼鏡,指尖輕撫她眼角:“看著我。”
望著他,沒有眼鏡,近得呼吸一呼一吸的氣息都拂在臉上。而近視並不代表近在眼前的東西會看不見。她縮圓的瞳孔,清晰地看著他怎麼低下來,怎麼啃咬她的唇。
吻。
她是已婚婦女,本是很熟悉了。但是,自幾年前新婚懷上東子後,她的丈夫再沒有吻過他,直至離異。而且,他的吻和她的前夫不同。
不是像完成夫妻兩人必須完成的任務的一樣,他是如此細心細緻地在引誘她。她從未被這樣吻過。她慌了,想閉上眼。可他已經撬開她的城池,長驅而入,輕輕一勾,即引發出她喉嚨裡一聲帶足了渴望的呻吟。
她這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