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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部分

“陸科他——”陳孝義之所以皺著眉,是沒有想到,君爺竟然會做這樣的決定。

他本來是想,君爺應該比誰都萬分小心他妹妹的命才是。

“你和陸科接觸,按理說,小時候是在一個大院子裡,應該比我多。他的性情,脾氣,你都還不瞭解嗎?”趙文生唇角一動,扯出了一絲長氣,扶起的眼鏡片裡閃過道感慨的光色。

君爺是個怪人,很怪很怪的人,非要說君爺身上什麼特點是最矚目的,無疑是執著。一旦君爺認定的事情,誰都沒法改變君爺的想法。

因此君爺有些做法,是誰都沒法理解的。

“姚科贊成?”想起姚子業那天在樓梯裡,與他說起蔓蔓時,那種神采飛揚,那種嘴角微抿的笑意,無不是如此珍惜,陳孝義有理由懷疑姚爺又是怎麼想法。

“姚科贊同啊。一開始就贊同。”趙文生反問他,“你忘了,姚科前段日子剛發的那論文,不就是討論這個的。”

陳孝義霍然是眼裡閃過一抹明瞭的光亮:兩爺這不是想賭,是極有信心,但是,大概是不想不懂的人知道後反而憂心忡忡,給眾人帶來心理負擔。

蔓蔓和初夏、譚母進了君爺的辦公室後,齊齊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

君爺出去了會兒外面,徐美琳讓她們三人先等一下。

蔓蔓不是第一次進自己哥的辦公間了,對這裡的環境已是十分習慣。反觀譚母和初夏,懷著極大的好奇左顧右盼。

“我說你哥在家,也是這種裝修?”初夏沒有進過陸家,對君爺辦公間裡這種簡單到只剩黑白兩種顏色的地兒,心存敬畏,摸著死黨的手問。

“是。”蔓蔓說,陸家的做派,極少人能瞭解透徹。想當初,她一樣是看不透其中的玄機。

她哥不會是沒有錢,畢竟是軍中技術骨幹軍官。

譚母環顧了一圈後,是更不忘說起自己女兒了:“你不瞭解情況,不要動不動懷疑到人家頭上。還有,這裡是領導的地方,你說話給我更注意些。”

老媽子都要把教鞭使出來了。初夏聳了下眉,剛要反駁,門把咔一聲,君爺走了進來。

手裡拿的是剛在外頭趙文生從方敏的u盤裡列印出來的資料,一面翻看,一面是頭也沒有抬,徑直走到了辦公桌後面。

初夏一見,對蔓蔓擠眼睛:你瞧你哥,多氣派的人,領導風範,把我們三個都當成了隱形人。

蔓蔓扶了下額頭。

初夏這邊得意地剛發完牢騷,那邊忽的傳來冷冷的一聲:“譚初夏。”

老師點名小學生的口氣。

初夏舉起手:“在這。”

譚母趕緊把女兒叫囂的手拍下來,向君爺陪笑臉:“在這。”

君爺冷冷的眸光,在初夏臉上略掃了下後,低頭,翻了下病歷:“你老公沒有陪你來?”

“您老突然傳喚,我老公遠在西伯利亞,坐飛機都趕不回來。”初夏趁機把怨氣發了出來,想搶先給君爺一個下馬威。

譚母急得在旁使眼色都堵不住女兒的嘴巴。

君爺在喉嚨裡溢位的一聲似笑非笑,更能凍死人的冰冷:“你是到我這裡做什麼的?”

“不是您叫我來的嗎?”初夏答的利索。

“是我叫你來的,但是,不是我求你來的。”邊說君爺邊拔出一支筆,在紙上奮筆疾書,連抬頭再看下她都沒有。

初夏皺皺眉,手摸在大腿上。

譚母朝她瞪眼要她別再亂說話,起身,走到君爺的辦公桌前,想為女兒美言幾句:“陸科長,我女兒是小孩子脾氣。”

“阿姨,您坐吧。”對譚母君爺沒有什麼意見,但也不喜歡有人在中間妨礙他與病人直接溝通。

接到他這個暗示,譚母只好重新坐了下來。

初夏坐在沙發上彆扭著,主要是在琢磨他這是想做什麼。

“譚初夏。”君爺緩慢開口,“我不管我們之前是什麼恩恩怨怨都好,但是,你既然到了我這裡,我幾句話先和你說明白了。一,你我之間,不存在誰求誰的問題,只有你配合我不配合我的問題。二,我的話,你可以當成是命令,也可以不當成是命令。三,醜話說在前頭,你如果不願意配合,最後吃苦頭的是你不是我,吃虧的是你不是我,有害的是你不是我,總之,我沒有任何損失,就看你自己是不是想折磨你自己了。”

這一番話下來,初夏切著牙齒,但明擺現在是制約在對方手裡,不好反抗,冷哼:“如果我想換醫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