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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部分

不管是誰設了這個陷阱給他們兩個,確實只能說那人是個傻貨。

彭芳拿出手機,陸歡看到她像是要報警,先拉住她說:“別急。”

“難道你想要在這裡被關一晚上?”彭芳送給他不可思議的白眼球。

“不是,我是說,這不正好是個機會嗎?”陸歡在黑暗裡露出個詭異的表情。

他這個像鬼精靈的表情,讓她全身都好像爬滿了毛毛蟲毛了起來。眼見他在黑暗中摸走了她的手機,她低喊:“你想做什麼?”

“對方設這個套子,不就是想讓人英雄救美嗎?”陸歡咧了咧白牙,要她稍安勿躁,手指頭流利地在她手機螢幕上滑動,最終找到了那個他想要的手機號。

張曉亮若是知道他精心設下的圈套,被陸歡利用來刺探另外一個人的真心,八成又得吐血。可是張曉亮還渾不知情,見到阿麗上當替自己走了這回,看到陸歡和彭芳中了套後都沒有從木屋裡出來,他開始想象裡面會發生什麼樣讓人流鼻血的事。然後到了明天清晨,他只要帶著救援人員,再加上姚子寶,衝進木屋,抓個現場版姦情,陸歡和彭芳都得被學校開除了,一舉兩得斬斷他的後患。

陸歡說他傻,真的是傻。但是陸歡自己沒想到的是,張曉亮這種低階陷阱在被他利用後,真是騙到了另一個人。

陳孝義這人,陸歡與他接觸不多,只曾經聽幾個與之熟識的大哥和姚子寶提起過,都說是個做事十分嚴謹甚至顯得絲老古板的人。按理說,嚴謹的人,心思慎密,應該不會輕易遭騙。陸歡想著不過和陳孝義開個玩笑,趁機幫彭芳試探陳孝義的真心。

他一條求助簡訊向陳孝義發了出去,稱自己是陪伴彭芳來滑雪的女生,現在彭芳落了手機不見了,想聯絡彭芳的家人求救。

陳孝義那晚上,正好在單位里加班,怕影響搶救室裡的機器運作,手機先擱在了辦公室抽屜裡。

徐美琳來找他說:“陳少校,範醫生有意識了。”

範淑霞近來情況有了明顯好轉,已經有報告顯示範淑霞極有可能有機會醒來。聽到徐美琳這樣一說,陳孝義急急忙忙和她一起去到病房。去到那裡,透過眼皮壓迫反射,範淑霞逐漸地是睜了睜眼皮,這讓他和徐美琳驚喜。

“範醫生。範醫生。”徐美琳喚道。

範淑霞咽喉裡,保留氣管切開的插管,不能出聲。陳孝義拿手先捂住漏風的氣管口,這樣,她想說話,就能出到聲音了。

“我,我是——”範淑霞好不容易發出的幾個單音節,卻是顯露出了一些迷糊。

他們本想問她事情的經過,可範淑霞似乎比他們還模糊不清。

徐美琳同時通知了君爺,君爺帶著一幫人過來。君爺最想問的是她在他掌心裡寫的那個字。範淑霞卻像是思考了許久不得其解,像是蒙了層霧的目光看著他:我有給你寫過字嗎?你是誰?

儼然,她是連君爺等人,都認不得了。

他們終於確定,由於長期昏迷腦細胞損傷,可能導致她部分記憶的暫時性或者永久性丟失,記憶竟是停留在了她調來這單位之前的階段。

功虧一簣,這是君爺等人心頭掠過的想法,很是扼腕。卻只能等,等待她完全康復,看能不能給他們謎底。

病人既然都這樣子了,暫時無法,陳孝義走回去辦公室書寫病人甦醒的記錄,同時,拉開抽屜,拿出手機來看一看。這一看,讓他錯愕。

密密麻麻,幾十條簡訊塞滿了他的簡訊箱,都是同一個人發來的。翻開來見是千篇一律的簡訊內容,若是在他腦子裡瞬間塞滿了一團紙,感到錯亂。等到他從這團亂緒中抽出一條思緒,愈是想理性的認識,愈是心驚膽戰,不能自已。

按照她曾經給他發來的簡訊規律,他清楚以她的性格,這樣瘋狂地發幾十條簡訊的機率幾乎為零。所以,不是她發的,只能是別人幫她發的,那麼她本人知道這事嗎?看這簡訊都發了足足有半個鐘頭以上,說明她的手機是落到了其他人手裡半個小時以上,而那個惡作劇的人竟然樂此不彼不得不讓人再三深思。不管是不是惡作劇都好,他都有必要馬上確定!

他先是找到了趙文生,確定她今天是不是出門了。

趙文生聽到他突然問起自己表妹,感覺到是看到了奇蹟似的,因為從學校回來後,他已經是對誰都半句不提她的,連問起她情況的意思都沒有。

“阿芳今天是和一群老鄉去滑雪了。”趙文生承認,“今晚預計在那邊過夜。”

滑雪場,豈不作證了簡訊裡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