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說:具體情況我都沒來得及問,還記得上回我賣畫的事嗎,我們現在來見的,就是那個管家和那個夫人。現在只知道他們姓古。
哦,姓古。蔣衍並未見多少驚奇的。總覺得這個人遲早會出現在他和媳婦面前,只是早或是晚而已,也不覺得這個人會是傷害他們的敵人。所以蔣衍很放心,寬慰媳婦兩句。
蔓蔓都能感覺到其中老公很放鬆的心境,暗暗吃驚,反問老公:你認識他們嗎?
蔣衍不瞞她,和她說上回不是關於飯館投資與她說過的事,雖然沒有親眼確定但感覺上應該沒有錯。蔓蔓聯想到這裡,再想到了王學斌身後的隱秘支持者,似乎是,一切紗霧都揭開了般,只是缺了一個正確的合理的解釋。
蔓蔓關掉簡訊後,問向陸老頭:“爺爺,她是誰?”
陸老頭被她的目光刺到眼,心裡想這事總是紙蓋不住火的,稍顯複雜地取下老花眼鏡,說:“是你親姥姥。”
蔓蔓一驚,掌心裡的手機滑落到了地毯上。
君爺這尾隨古管家,是走到了三樓,一路沿途看著牆上懸掛的壁畫,其中不少名家的印鑑,他都是能認得出來的。由此可以認定,這個女人最少是個收藏家。
古管家在前面推開了兩扇門,與他說:“夫人在裡面了,說是與你單獨談話,我就不進去了。”
這話顯得有些多餘,古管家特別強調,無非是希望他能尊重裡面的老人。
君爺一句話都沒說,淡淡地掃眼他後,走了進去。
房間裡面鋪著溫暖舒適的羊毛地毯,一個老人坐在輪椅上,正用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望著他。
君爺沒有客氣,徑直拉了張椅子坐下。見到他的隨性所欲,古沫的唇角苦澀地拉開一點,很快又是板起了臉,道:“你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
“我一直以為是你有什麼話想和我們說。”君爺的回答簡答利索,同時展露出尖銳的鋒芒,臉上冷邦邦的線條沒有一點改變。
古沫是想,這孩子真是像極了陸老頭不說,另一方面,能超出陸老頭的這種執著,不也是一樣繼承了她自己。只是,她從第一眼看到這孩子,就知道這孩子與自己始終會對不上脾氣。因為這孩子從來不會有“屈服”二字可以說。對於一個慣於掌控權力的人來說,是很不喜歡很是討厭的。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也不準備接受我。”古沫道。
君爺抬了抬眼,因她這話,反而是眉間裡閃過了一抹暗雲,唇角略勾,笑:“夫人道這話言過了。若夫人不是胸有成竹,不會準備見我了,也不會說出這話。”
古沫目光深沉地瞅著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棋逢對手的快感,而這個人是自己的親外孫,眉梢微挑:“看來我們所想的是一樣的。”
“那是自然。我認為我們這樣的相處模式,反而是最好不過的。”君爺似有深意地騰出一隻指頭指出,“因為,你永遠不會道歉。”
她是不會,縱使明知自己做的有錯,都不會。她必須考慮到,一旦道歉,她必須承認包括范家犯下的錯,如果要讓范家還有其他人連罪,她是萬萬辦不到的。所以,他不會接受她,既然不會接受她是親姥姥,那麼,他們之間只剩下的,或許只是交易了。
“你不叫我姥姥,沒有關係。但是,這不妨礙,我接下來要和你說的話,更不妨礙,你是我所有財產第一繼承人的鐵定的事實。”
饒是再冷靜自如的君爺,在聽到她最後一句時,都不得手指尖抖了抖:“財產?我對財產不感興趣。”
似乎早料到他會這麼說,古沫慢條斯理地答道:“我知道你對錢不感興趣,但是我想,你對我的故事應該感到興趣。而且,我們有個共同的敵人。”
君爺變得肅穆的眸光,是在打量這個深藏不露的女人。能深深地感覺到,在她要與他進行這番對話之前,其實,她已經全盤策劃好了。相比之下,他是處於在了下風。
“怎麼,是不是打退堂鼓了?”古沫勾起唇角。
“不。我只是想,我既然都說了我對財產不感興趣,你好像不是不知道,那你是什麼打算?”君爺不緊不慢地說,“你想和我做交易。總得有讓我心動的籌碼。”
“我的籌碼很簡單。既然你不願意繼承財產,那麼,所有財產,會按照古家財產的繼承順序落入到你妹妹兩個孩子手裡。”
面對她這句輕描淡寫的,他慢慢地握緊了拳頭,又緩緩地鬆開:“這樣說,你是認為,對方一定會對付這兩個孩子是不是?”
“這是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