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世軒是想,既然周玉都讓他將杏仁糊送到律師所,他總不好只送一份給周玉,肯定要預多些給律師所所有的人喝。因此,這不,每天得做一大鍋,而且不能偷工減料,要做的稠,這樣一來,絕對不是好乾的活兒。
蔓蔓聽到老公的形容,都一愣一愣的。
蔣衍知道岳父是個名廚,回到家,急忙揭開那個保溫瓶蓋子,撲鼻而來,就是一股杏仁的香氣,用料十足,絕對是外面買不到的,直嘆自己好口福。
蔓蔓推了下老公那個饞相,自己實際上對養父做的這個杏仁糊,照樣流涎許久。記著自己小時候,逢到天冷乾燥,若能喝上這樣一碗,簡直是潤到肺裡心裡。可許玉娥不捨得給她在外頭店裡買,溫世軒只能偷偷給她做。她被養父帶著避開許玉娥,偷偷的喝。溫世軒自己捨不得喝,全給了她,硬是說:我喝了,我喝了,嘴都喝得太甜了,你喝。
溫世軒是看著她喝,感覺自己也在喝,她高興,他更高興。因為他知道自己做父親的,不比那些有錢的當官的父親強,能給自己兒女做的有限,能博得女兒開心,他這心裡真像吃了蜜一般甜。
她爸真是個天底下的大好人。蔓蔓總是想,她爸這樣的人,若是不得幸福,實在是老天有點過分。
“蔓蔓,今晚上,爸媽說到這邊來吃火鍋。我二姐他們一家也過來。”蔣衍道。
昨晚上,他們本是要去蔣家吃飯的。可是蔣母那邊突然沒有預告一聲地來了親戚,剛好請蔣父蔣母到外頭吃了館子。體恤到蔓蔓在坐月子,要帶小孩,不方便到館子裡頭。蔣父讓他們不用來了。只說蔣家的團圓飯改到年初二晚上,順道通知了蔣梅他們。之後,這吃團圓飯的地點,到了今天又臨時改了,改到蔓蔓他們這。據說,是黃家的親戚這幾天竟是要留下來在京城裡玩,都睡在蔣家裡頭,家中因此不方便擺桌了。
聽到說是吃火鍋,蔓蔓這家裡沒有什麼準備的,問老公是不是需要去菜市場買些。蔣衍說都由蔣梅負責去買,他們這裡不用忙活了,只負責將家裡收拾整齊就行。
蔣梅去買東西,蔓蔓還是不大放心的。蔣梅買新鮮食材是沒問題,但是,蔣梅不會買調料。沒有好的調料,怎麼會好吃。於是她推著老公去上了趟菜市場,專門買調料。自己在家裡收拾屋子。
蔣梅帶著大袋小袋,趕在其他人之前,先到了她這裡時,沒看見兩個可愛至極的娃,問:“西西和南南呢?”
“都在他們姥姥的房裡睡著。”蔓蔓說。
奪過蔓蔓手裡的掃條,蔣梅說起自己的弟弟:“阿衍呢?你坐月子呢,哪能幹粗活。不是讓他早點回家幫你忙嗎?”
“阿衍他這是幫我去菜市場買調料了。”蔓蔓道,只是幹這點家務活一點都不覺得累,“我覺得出把汗,也挺好的,恢復的快。”
蔣梅瞅瞅她瘦下去的腰身,是挺羨慕的,說:“順產就是這點好,身材恢復的快。我看你,完全不需要擔心減肥之類的問題。”
蔓蔓聽她這一說,低頭看看自己,其實自己在產後被人補了這麼多,還是胖了一圈的,可她本來瘦,可能在別人眼裡看來,是剛剛好,於是說:“這再胖下去,可就不行了。”
蔣梅呵呵呵地笑著。女人都一樣,就怕胖。
蔓蔓本來是不怕胖的,因為她的確偏瘦些。可是,在聽說了初夏的事後,她心裡頭隱約是起了絲不安。
初夏產前產後,整整是胖了有二十斤,現在想減,譚母說她在坐月子,不准她減。初夏這不發愁的要死,甚至搞出個抑鬱症來。
初夏在過年前,就和她在通電話中發過了牢騷,說她婆婆過來,入門看到她,第一句話竟是說她怎麼變成像頭豬。
杜宇的媽,終於趕在大過年時候到了,是要給兒子兒媳一個驚喜。但初夏覺得完全不是。婆婆帶了自己另外兩個孫子和兒媳過來的,其實是順道想在京城裡過春節,蹭在他們家裡白吃白喝白玩。
蔓蔓想讓初夏不要這麼想都難。因為,聽自己養父溫世軒說,確實,那群人來了後,他是趕緊搬了出去。因為他們不去住旅館,全塞在了杜宇的房子裡頭。譚母都只好將自己睡的客房讓給親家母和親家母的兩個孫子住,自己到外頭和兩個杜家的兒媳打地鋪。
大冷天的,眼看自己的媽為了照顧自己,在京城裡留下來都沒能好好回老家過年,結果,還得被擠到在客廳裡打地鋪。初夏氣得快吐血了。
“那現在怎麼辦?”蔣梅是第一次聽蔓蔓說起杜家這事,聽了後都覺得杜宇這老家裡的人是怎麼回事,看杜宇這人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