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般嫁不出的大齡剩女是不能同日而論的。
令蔓蔓更驚的是,按照這說法,這不得了的周玉,年年過春節,先跑到陸家來拜訪,莫非是與陸家其實是在私底下來往密切。
結果大大出人意料。周玉哪會為了走人情先跑到陸家拜訪。人家念法學的,堂堂的法學教授,最講究公平。陸家又是個廉潔的典範。周玉犯不著這麼做。每年先到陸家原因很簡單。一是周玉自己父母已經去世了,自家沒有需要拜訪的老人家。其餘在京城的親戚好友,血緣都是遠的。既然如此,這周玉為了公平起見,劃分割槽域逐個拜訪,而在她自己畫下的第一天拜年區域中,剛好,陸家離她家最遠,這樣,她能從最遠的地方開車,一路拜年回家。
蔓蔓聽完,只能再次對這個表表姑崇拜的五體投地:想著女強人的經濟原則,原來是要體現在每個細微之處,包括春節第一天。
“坐吧。大玉兒。”陸夫人招呼進來的客人。
大玉兒算是周玉的小名。而且大家叫著這個與孝莊一模一樣的小名,都覺得很稱這個聰明能幹的表表姑。
周玉換了拖鞋才進到客廳,看到陸家裡今年不同往年,添了新面孔,卻是一點都不驚奇,笑道:“早聽說,你們這裡現在是又添女兒又添孫子的,害得我心裡著急,一早出發,直奔到你們這裡來看稀奇。”
“有什麼好稀奇的?我女兒不是動物園裡的猴子。”陸夫人解笑著說。
陸夫人這冷笑話,與兒子君爺的,有異曲同工之妙。蔓蔓嗆了口水。
周玉在陸家並不拘束,或許她本性應是如此,跟隨陸夫人的笑話哈哈哈笑了幾聲,直走到兩娃睡著的搖籃床。仔細地瞅了會兒,對陸夫人說:“我怎麼覺得,這兩娃,都沒有你女兒長得好看呢。”
不是陸夫人捧自己外孫貶低自己女兒,是女兒蔓蔓的相貌眾所皆知的一般,來這裡看兩個小娃的,沒有一個不是誇兩娃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周玉這話,是把陸夫人都弄糊塗了。
在一旁,始終默默坐著的君爺,深幽充滿審視的眸靜悄悄落在周玉的臉上,周玉那張微笑的臉,在進陸家門口之後,一直沒有變過一分笑容,可見這是個深藏不露的厲害女人。以往過節,他第一天就出門,對於這個表表姑,見面機會幾乎沒有,瞭解甚少。也不知姚爺是從哪裡接觸過這個女人,找女人要找姚爺這話,真是沒錯的。
周玉接著向陸夫人解釋:“這兩孩子,一看,是個聰明相。難能比得上你女兒那種沉靜的氣質,是大智若愚。聰明呢,都是要藏在心裡好,若是漏在外頭,就不是那麼好了。”
陸夫人被周玉兩句充滿哲學的話,教育得沒話說,只能連連點頭說對。反正想著人家這大律師*官,又是教授,怎麼說都不會差到哪裡去。
蔓蔓坐在孩子的小床旁邊,見周玉和自己母親說完話後,朝自己望了一眼,那笑吟吟的眼珠子裡盛滿了美麗溫柔的笑意,看得她都臉紅。
因為周玉雖說在京城裡自家親戚少,但是要走訪的朋友領導不會少,在陸家逗留向來不會超過十五分鐘。周玉這次主要是來看傳說中的陸家女兒和剛出生的雙胞胎的,現在看到,說了會兒話,都已經近半個小時了,破了例。周玉自己都覺得蔓蔓和兩孩子耐看,只有耐人尋味有內涵的人能讓她破例。
臨行前,照以往的風格和風俗,周玉先給陸夫人遞了紅包,說是拜託轉給陸老頭的,她就不去找那個整天神遊不知會到哪裡去的老頑童了,怕是以自己的本事找到過年後都沒能找到。
陸夫人聽到周玉說自己公公這話,被逗得直樂,卻完全沒有感到是傷了大雅。
蔓蔓對周玉說話的藝術又佩服得五體投地。試想,哪個不是都畏懼她爺爺都不敢說她爺爺半句壞話,如此比較之下,周玉絕對是出類拔萃的。
然後,周玉拿出了紅包,要給蔓蔓和兩孩子壓歲錢。
蔓蔓見她要把紅包給自己,跳起來說:“表表姑,我這都有工作,是能賺錢的人了。”
“我這是補你以前小時候的。”周玉不容她分說,直接把個大紅包塞進了她衣服口袋。
蔓蔓一時傻住了:她這和自己兒子女兒一起拿紅包,像什麼。
偏偏自己媽和哥在旁邊看,都不幫忙攔著。
陸夫人不攔是由於,自己這張嘴在周玉面前屢屢下風,上前攔肯定攔不住,就不做這白費功夫了。君爺則是純粹看熱鬧相。
眼見三個紅包一個都推不了,蔓蔓朝大哥的方向瞪眼睛吹鬍子的,甚至在心底裡詛咒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