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風景,什麼也看不清,可是,心情卻好多了。
這場滂沱的大雨洗掉了地上堆積已久的灰塵,也讓充滿陰霾的心變得透亮了許多。
陶成溪笑了一下,何月問道:“成溪,你笑什麼?”
察覺到有人轉頭朝她看,是蘇璨,陶成溪把視線轉開,若無其事地說道:“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場雨很及時,把這些天的焦躁都沖洗得一乾二淨。”
蘇璨接上話:“你是有什麼焦躁的事嗎?”
陶成溪看了他一眼說:“沒,我指的是天氣。”
蘇璨也沒說什麼,又重新坐正身子。
何月坐中間,把頭湊到陶成溪耳邊說:“你說,田恬是不是對陸博磊有意思啊,一路上他倆一個勁地說話,我都插不上嘴。”
陶成溪這才發現車裡氣氛還是很熱烈的,至少現在田恬還在熱火朝天地跟陸博磊聊著。
何月又輕聲說:“我還發現蘇璨學長一路上都在看你,有時候偷偷地轉頭看你,有時候透過鏡子看你,有時候跟著你的視線看外面,他對你是不是有意思啊?”
陶成溪低斥了聲:“別瞎說,你看錯了。”
何月不滿地嘀咕道:“本來就是嘛,就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像個超級大燈泡,照著兩對人,我覺得暗湧在我的身旁流動,可偏偏碰不到我,你知道那種想要抓狂的感覺嗎?”說著把兩隻手攤開又曲起,作張牙舞爪的樣子。
陶成溪被她的語言和動作逗樂了,笑出聲來,何月又注意到蘇璨也跟著笑了。
到了市中心,雨已經變小了。
蘇璨把傘塞到陶成溪手裡就轉身進車了。陶成溪看著蘇璨進車的背影,微微發怔,似乎回到了高中時候方於皓跟她分別時的場景。
很相似的背影,可是是兩個毫不相干的人。
逛了下市裡,買了些生活用品和零食,三人坐上公交車回學校,路過一個叫楓林晚的地方。
陶成溪下意識地朝窗外一看,是上回來過的楓樹林。陶成溪跟她們兩個打了聲招呼就下車了。
雨後的楓樹林多少顯得有點蕭條,但在雨後陽光的照射下仍是那般鬱鬱蔥蔥,走在林中,樹上時不時會有雨滴落下,落在面板上,冰冰涼的,別有一番滋味。
陶成溪很享受這種感覺。
“陶小溪?”聽到有些疑問的呼叫聲,陶成溪心慌意亂了一下。因為她覺得自己來到這裡似乎就是為了想見某人一樣,但心裡拼命地說自己只是純粹喜歡這裡的風景。
陶成溪還是害怕了。
沒容她多想,許晚楓已來到陶成溪面前,他穿著一身淺藍的休閒裝,與雨後湛藍的天空交相輝映。
陶成溪很快就整理好思緒,向他打招呼:“好巧啊。”
許晚楓也說:“是啊,好巧。”
然後兩人就並排站在一起看雨後的楓樹林,聽楓葉婆娑的聲音,誰也沒開口。
很微妙的氛圍,可是誰也不覺得尷尬。
良久,許晚楓說:“陶小溪,很高興見到你。”
陶成溪回之一笑:“你說話總是這麼見外嗎?”
許晚楓答:“你好像很喜歡這裡。”
陶成溪反問:“你不也一樣?”
說著兩人走到一個長凳生坐了下來,陶成溪才繼續說:“這裡的風景很好,人很少,風景很美。來到這裡,會使人忘記很多不愉快的事情,讓人覺得很奇怪的放鬆,我也不太明白這是為什麼。”
許晚楓身子坐得很直,也很優雅,下午的太陽斜斜地照射在他身上,整個人像發光體一般,陶成溪一直盯著他看。
許晚楓原本正看著近處的楓葉飄落,收到視線便看了陶成溪一眼。
陶成溪急忙收回視線,懊悔自己唐突的目光。
許晚楓沒注意到這些,只是笑道:“我也是深有同感,總覺得生活中有太多煩惱,然後就習慣出來走一走,你看,現在心情好多了。”
陶成溪思忖良久,終於問道:“你說我們小時候認識,可以說說小時候的事嗎?我都不怎麼記得了。”
許晚楓說:“現在的環境不適合說,總有一天你會記起全部的。我們很熟呢。”他又一次強調。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回到學校,陶成溪看著手中的雨傘,想到田恬跟陸博磊挺熟的,便把傘給她,叫她方便時替她還了,田恬一口答應了下來。
陶成溪一如既往地一邊學習,一邊兼職,也不管來得越來越頻繁的蘇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