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家金龍了?”
“我去你妹的金龍!頂多一金龍魚!”
顧繁華惱的都快冒煙了,她長這麼大,追她的人海了去了,那個不是眾星拱月的給她捧著?小時候,有人為了拿她貼在優秀學生公告欄裡的照片,還砸破了玻璃!也就這貨,他哪來的自命不凡的得意勁兒,居然好意思說什麼允許她當他女朋友,神經病吧!
“你公司裡怎麼找的奇葩金龍魚啊!”程愛瑜伸手將剝好的蝦仁遞給她,轉而將她以前遇見過汪潮的事兒,說給了顧繁華聽,“……今兒要沒再見到他,我都忘了告訴你了。你這設計部的助理,眼光實在是太差了,還沒有任何潮流的時尚感。我當初那身衣服,雖然不是限量的,但也沒到被指著鼻子說滿身‘窮酸氣’的地步。不過,當時另一名設計助理,報出了我那套在他嘴裡毫無創造力,與潮流完全脫節的衣服的造價,他又開始曲意逢迎,那嘴臉,我到現在都記得。但我下電梯的時候,他對那個設計助理,說了句讓我記憶猶新的話——‘哼,什麼破爛設計,一點也沒有跳躍感。要我來,一定用翠綠桃紅這種跳色……’”
程愛瑜故意學著那人的語調,重複著那人的話,話音落,又忍不住看著悶頭吃蝦的顧繁華,勾動嘴角。
“你丫要再笑,我現在就打電話,告訴景煊,你和別人有姦情,看他怎麼對付你!”顧繁華使出殺手鐧,話音落,她挑眉瞧著程愛瑜,眼尾兒洋溢著勝利的得意。
“得,我不笑了!”程愛瑜舉手投降,接著重起話題:“繁華,今兒這人,你打算怎麼解決?要不,給個機會,讓他試試?”
“試試?程愛瑜,你當我開公司還是開善堂啊!他就算是條金龍魚,那也都是丫黑心作坊仿冒的西北貨,摻水的!”顧繁華給程愛瑜盛了勺湯,放在她面前,微微呼了口氣,壓低聲音,用盡量緩和的語調說:“小魚,你又不是不知道,做我們這行的,就要有與時俱進的眼光,說白了,這眼光怎麼培育的?有幾個奇才,他媽天生就有審美才能啊,就能和咱們圈子裡的人走在同一潮流線上?說句不好聽的,沒錢,學服裝設計,那根本就走不進這個行業圈子!與其說,是我不給他升職,倒不如說,他在我這兒幹了半年,除了端茶倒水外,就再沒別的用途了!你看看,你看看這些,Alva剛剛把汪潮的設計稿子發給了我,他所為的潮——連路邊攤兒都比不過!”
程愛瑜接過手機,放大圖片,剛看了幾張,就只覺冒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忙把圖片關了,把手機直接扔給死黨。“別給我看了,這玩意兒看多了,我得跟著受影響!指不定明兒我就給自個兒打扮成了聖誕樹,直奔你們設計部,然後等著Alva的驚叫——”
“停,咱跳過!說說你吧,你這次要去義大利,真的只是為了一條新聞?”如果她沒記錯,程愛瑜已經八年沒有踏足過那片土地了。
“為什麼不呢?那條新聞一直備受媒體業界的關注,但從沒有人能夠那道第一手新聞,所以,我想去試一試。”同時,她也要去哪兒看一位故人,將心中的那份錯亂如麻的感情,從根源梳理。即使,梳的時候,可能會鮮血淋漓,但她還是想早點將她無法理清的感情理順,不論是對景煊,還是對她,都是一個交代!
顧繁華將程愛瑜的神色抽入眼底,因為她正垂眸喝湯,看不出半點情緒變化,但她很瞭解程愛瑜,即便看不清,也能夠感覺得到她心底的糾纏。
稍頓,顧繁華猶豫了下,還是開了口。“那景煊呢,你沒告訴他嗎?”
“說了。巧的是,他最近要忙演習,我出發的第二天,他也出發。”程愛瑜回答的極為輕鬆,就像是在陳述一件新聞事實一樣。
但顧繁華不相信,她抬眼凝視著程愛瑜,目光毒辣的猶如麻辣小龍蝦裡的紅尖椒,看的程愛瑜很不舒服,最終還是垂下了眼眸。而就在這時,顧繁華說:“你選擇讀新聞,不是因為自己。你這次去義大利,也不是為了新聞,而是為了——”
她輕輕的吐出一個名字。
語氣卻極為沉重,擲地有聲,讓程愛瑜的思緒,一下子就抽離了。她想起下班前,在蘇敏赫的辦公室裡。蘇敏赫也是用同樣的語氣,說出了那個名字。當時,她就站在蘇敏赫的對面,仰著頭,身體繃得緊緊地,脊背挺得直直的,就連脖子似乎都梗直了。而他就那麼一丁點一丁點的靠近,從社交距離,直接跳躍個人距離,到親密距離的小於十四五厘米的相近。
她甚至可以清楚地聞到,他身上散發著的,Versace的紳情……
接下來的週末,還算平靜,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