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裡的第三者。
這個第三者,不是程泓慕,不是唐楓,而是——命運。
*
誰是愛情裡的第三者?
程愛瑜分不清楚,也看不清楚。
但她至少知道,自己不是。又或許印證了那句話——愛情中的第三者,永遠不是別人,而是命運。
那她和景煊的命運,又是什麼呢?
程愛瑜彷彿陷入了一個永遠都解不開的謎團中,她顫抖著,伸手環抱著眼前的男人,尋找著助力與依靠的,柔軟的攀附在他的身上,像菟絲花似的依附著他,任由他託抱著,無力的陷入他挖的陷阱中,跌入一陣迷茫。
汗水,順著額角滑落,他粗重的喘息聲,仍在耳畔迴旋著,比大提琴的獨奏,更有韻味,魔魅的點燃了她全身每處的肌膚,灼的火熱。
纏綿的吻,時不時的劃過她敏感的耳垂,舌尖就那麼劃入了她的耳中。低啞魅惑的聲音,帶著一股霸道的張力,卻又魅惑十足的誘引著她:“你敢不敢承認,你喜歡這樣——”
“嗯……”尚存一絲理智的程愛瑜的反應,還是那麼的細膩敏感,即便在這種時候,也只是一怔,就從他的肩窩抬頭,用壓抑著情潮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不要……現在不要……和我說——不要和我說這些……”
她怕,做出更混亂的決定。
陷入溫柔的景煊,寵溺的吻著她終於抬起的臉,大掌禁錮著她的後腦勺,逼著她抬起頭,深深地穩住她妖豔的唇。在夜色中,他的舌尖糾纏著她的,在甜蜜的唇齒間,盡情起舞。而他也在那一瞬,嚐到了她眼淚的苦澀。
她——在哭?
吻住她顫抖的眼簾,景煊輕輕地按下了她的頭,命令道:“抱緊我!”
此刻的程愛瑜,最是聽話,乖覺的抱著他,任由他的席捲她的領地。
她皺緊了眉頭,在無法隱忍的瞬間,張口咬住了他的肩膀,似乎在宣洩著她實在無法憋住的隱忍。卻又時不時地,發出貓兒般誘人的低鳴,嗚嗚咽咽的,但足夠讓景煊感到滿足。
靜謐的樹林中,一片漆黑。
風雨欲來的風,悶熱不已。
而在樹林深處的角落中,那修長瑩白的腿,正夾在男人結實的腰間,在夜色的襯托下,更顯妖冶迷人。
風聲呼嘯,樹葉瘋舞,暗色中的妖冶也在微微搖擺,泛著玉色的光潔,誘人心魂,勾起內心深處最深最沉卻又最膨脹的慾望。海藻般的長髮,散亂著,隨著搖晃的動作,搖曳著,似乎絲絲縷縷都撩撥在男人的心口。
而最為動人的,該是那張精緻幼嫩的臉龐,此刻正深埋在男人的肩窩上,即便看不清神色,卻也能夠聯想得到,陣陣燥熱的春潮暈染的粉嫩的臉龐……
夏天是個很奇特的季節,上一刻還風平浪靜,此刻卻也暴雨傾盆。
當程愛瑜頂著景煊的襯衫,站在樓道里時,已是一個鐘頭之後的事兒了。
此刻她手軟腳軟,卻還堅持的挺直了背脊,站在樓道里,整理著自己有些凌亂的衣衫。腦海中,卻還被樹林中的激情引導著,無法平復那難以言喻的心情。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儘量不去想他方才狷狂而又深情的眼神,不去回憶那戰慄的快意,不去想他留在她耳邊的強硬的言語——“程愛瑜,做我女朋友,把將來交給我……你不虧的!”
虧……
想到這個字,程愛瑜就臉紅。
因為再他倆開戰前,她曾玩笑著說:你也不怕腎虧!
結果,她這一句玩笑話,成了燃盡的末端的那節導火索,令他一觸即發。
他就用這種方法向她證明了,腎虧的那個不是他,而是——她。
“小心點!”
正胡思亂想的程愛瑜,腳下一空,踩錯了階梯,猛地一下子,就往後仰去。而這時,走在她前面的景煊,忽然回頭,在她尖叫出聲前,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倏然將她拉入懷中,緊緊地箍住她到現在還痠軟的腰肢,低聲責怪:“死犟,我要扶著你,你非要自己走,看吧,差點摔著!”
“你——放開我!”滑到嘴邊的謝謝,頓時收住,變成了低啞的呵斥。
心中不滿自己怎麼又一次被這男人誘惑了的程愛瑜,緊握著拳頭,一次又一次的在心裡罵著自己。同時牴觸著他的觸碰。似乎他就是那個電源,只要她的手輕輕地搭上去,就會有一陣陣的酥麻,穿過心扉,讓她無法抵擋他帶來的這種誘惑。
難道真是小時候的那顆蛇果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