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的神識一展再展,卻始終沒發現始作俑者。
一想到他被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給耍了,就有種要吐血的衝動,這種事,一旦被人知道,這張老臉,能被人笑死,將會成為他一生的恥辱。
這個絕不能有。
暴怒的唐清想把這方圓百里的修士,全殺乾淨,一齊滅口,這樣不管那人扮成何樣也是死路一條。
可是神識連展間,沒發現一個身帶靈氣的,這才想起,這裡是世俗界,不是修仙界,哪來的修士。
不對……那人是修士,肯定是躲在某處。
躲在巨石下的盧悅看到不遠處的無數游魚,一個個縮著腦袋不敢動的樣,就知道,那個唐清還沒走,還在發瘋。
果然,江水再次沸騰,依次往下間,江中無數生靈翻著肚子飄上去。
盧悅緊緊抓著有些晃動的巨石,突然好笑,幸虧她沒受傷,若不然,以後楚家奇想找她,還得一塊一塊石頭的劈。
等他把自己劈出來時,也不知能不能留全屍。
透過江底無序的暗流,盧悅好像看到周圍百里的地面,被唐清翻個個的樣。
她應該更謹慎些才對,一下子就廢了四張最珍貴的逃命遁符。
若不是得了四顆壽元果,少任何一張遁符,或是唐清不是那麼自以為是的先追傀儡人,她的小命都交待在這了。
想到這裡,盧悅露出一個似哭似笑的表情來。
是那些人在恨她嗎?若不然,明明她可以早早祭拜的。
若是早點祭拜,灑水國其他修仙者,就算想攔她,也不會這般驚險!
他們若有來世,也會如她,恨谷正蕃恨他們一樣……
恨她吧!
應該還會恨谷令則,若她不是早早出名,大家過得雖然艱難。卻也不會像被大山壓住一般,永遠也喘不過氣來。
盧悅嘴角勾勾,也不知唐清發現,她祭拜的是谷家人,會如何?
谷令則應該是他懷疑的最先目標!
如果那樣,讓他給花散真人找點事做,也不錯。
唐清在上面折騰了大半日。地動山搖間。害了不少凡人。若不是現在這些人,全是他家的子民,他管他們去死呢。
想到徒弟那可能還有線索。唐清終於無可奈何離開這裡。
回到墳山,看到親兒唐吉的人頭,擺在谷家墳前的時候,唐清腦子一轟間。整個人都晃了晃。
“老祖,這裡埋得是谷家子弟。”
唐駿親自帶著五千禁軍守在這裡。此時他亦是滿臉恨意,一個結丹修士的損失,是現在的唐家,難以承受之痛。“孫兒要把他們挫骨揚灰!”
什麼挫骨揚灰?修士死了,一個火球術的事。
更何況谷家人,早死*年了。神魂只怕都早早投胎了。
唐清理智未失,修士的事。唐駿一旦摻和,他的小命,也保不了多久的,“這件事……已經是修仙界的事,你身為人皇,就不必再插手其中了。”
遠遠的一陣清風過,谷正蕃卻聽到了。
他滿心著急盧悅性命?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唐清一路追殺,而不敢有絲毫異動!現在唐家居然還想,把他死了好些年的孩兒們屍骨拉出來,挫骨揚灰……
這個如何能忍?
“……那人逃了,”唐清也顧不得丟臉,百里遁符只有元嬰修士能畫得出來,一掏四張,顯然背後之人也是出了大力,“可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既然與谷家有關,自然是要找谷家,我這就去靈墟一行,你們看好家,若再出什麼事……哼!”
低哼的一聲,讓幾個觀主一齊冷汗直流。
“是……!弟子等一定努力看好灑水國。”
月蝕門助唐家得回灑水國,是想擴大地盤。灑水國若是連蕃出事,他們都得不了好。
只是那人逃了,就算先前在擎天樓是走了巧,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暗殺成事。
可週鼎師叔的事,不可能也是走巧了吧?
這麼短的距離,周鼎堂堂結丹修士,像是沒有任何反抗地,就被人一劍刺入眉心斃命,沒等到救援,顯見那人不是一般人。
或許根本就是半步元嬰,否則唐師叔祖,如何沒抓到人?
現在只希望他報了仇,早早離開才是正經。
唐清用了留影石,把墳山周圍截影取證好,正要走的當口,眉心一跳間,猛然回頭。
皇宮方向,黑氣索饒,顯然是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