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腦子,他肯定是鬥不過早有防備的人族修士,所以,殷曙很聽贏四的話,在這位素有智多星之稱的天治主上面前,把姿態放得低低的。
“我們不會拖任何其他族人下水,只求主上可憐可憐我們,也……可憐可憐整個天蝠族。”
“你們?”天治俯看他,眼中的神色不明,“這些都是贏四教你說的?”
“是贏四,但也是屬下的誠心之語。”殷曙把頭伏得更低了些,“求主上,試一試,為我們天蝠族試一試,不要……不要就這麼放棄了。”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天治嘆了一口氣,“殷曙,我們打個賭如何?你賭贏了,我不惜一切代價,尋找異天母的妖丹,我贏了……,你們就舍了那求不得的心思吧!”
“不……不知主上要賭什麼?”
“我們就賭一賭,這三千城,知不知道我們。”
什麼?
不僅殷曙變臉,就是他身旁的老者也變了臉,“主上,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離開?”天治笑了笑,“三千城能從無到有,在各方打壓下,成為一方再不能撼動的勢力,你們以為,人家能是瞎子聾子?”
雖然他只見到過谷令則,可是從當年三千城對平魯道及時救援的事件上,卻可看出,那個叫洛夕兒的,更不可小覷。
“殷曙,你敢不敢跟我賭?”
殷曙抬起頭時,額上的青筋,突突跳了幾下,“敢!我賭他們不知道我們。”他在這三千城晃了很久,沒人知道他。
因為盧悅的關係,天蝠族與三千城修士,幾乎沒有再調和的可能。
如果對方真知道他們的話,應該早就動過手了。
“好,我賭他們知道,並且……這裡早就被他們監視了。”
天治揮手破開小院禁制,長笑一聲,朗聲道:“有朋自遠方來,做為主人的,是不是也該露個面?”
話音未落,幾道遁光輕輕一閃,圍於小院四方。
“原來是天治道友。”萁山拱手,“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呼!萁山有禮了,請道友喝杯酒如何?”
既然說了是朋友,想來真不是鬧事的。
不鬧事,他們當然也沒必要,劍拔弩張。
“呵呵!好!”
天治沒看面如死灰的殷曙,“不過喝酒之前,天治還有個問題,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昨天!”
“噢?不知是哪位道友,如此……火眼精金?”
三千城的運勢正如日中天,天治很想認識認識,早就關注的幾個小輩。
“陶淘拜見前輩。”
就在左近的陶淘,收到幾位長輩的示意,腳步一踏間,立於萁山身旁,“這幾日,晚輩一直呆傳送陣處。”
“玲瓏仙子!”天治笑著點頭,“不知小友是先發現我的,還是先發現他們兩個的?”
陶淘的眼睛在老者和殷曙身上轉一圈,實話實說,“先發現前輩!”
雖然真顏鏡,對這三人都沒什麼反應,可是知道三千城曾秘密進過天蝠,而她無所覺時,陶淘很懊惱,把三千城收集的天蝠屍體,全都研究了一遍。
那些天,她的鼻子,真是受了大罪了。
“先發現我的?”天治一愕後,忍不住笑了,“道友……不是完全的人族吧?”
“是!”陶淘坦蕩,“我確實有妖族血脈。”
“不知小友的血脈,屬妖族的哪一支?”
居然能強大到看透他,天治不能不好奇。
“……我也不知道。”陶淘垂了垂眼,“還不記事的時候,父母就因為救我,丟了性命。”
“抱歉!”
天治誠懇拱手,“能為自己的孩兒,舍下性命,他們是好樣的。萁山、螢語,此來三千城,我只是好奇望天城之事,請問,傳言有幾分真假?”
“十分。”
“十分?那恭喜了。”天治再次拱手,“訊息我已得,家中還有事,就此告辭可否?”
“不喝酒了?”萁山佯問。
“哈哈!你放心跟我喝,我家的人,也不放心我跟你喝。”天治笑咪咪,“如此不暢快,喝的什麼勁?不如將來在外域戰場上,一邊打架,一邊喝個痛快。”
“哈哈哈!好,就這麼說定了。”萁山大笑著一口應下,“不過道友來的巧,恰逢我三千城喜事,總不能讓你們空手而回。”
他揮手間,送出三個小玉盒和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