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影?”觀瀾仙子還禮的時候,好生打量了他一下,“恕觀瀾孤陋寡聞,不知龍道友是哪裡人?”
坊市的真顏鏡沒動靜,她的真顏鏡也沒動靜,如果不是谷令則一再用她的九幽冥眼做保,她還真不相信,這人會是天蝠王。
“呵呵!老朽生平,只愛茶與棋,從不曾做過什麼大事,仙子不聞我名,最是正常不過。”
“原來如此!”
觀瀾笑笑,上前兩步,若有若無地擋在了他和盧悅中間,“龍道友,觀瀾也甚為愛棋,若是有閒,我們手談一局如何?”
“啊……”
殷曨只能做悲慼狀,“暫時恐怕不行,這位小友有老朽故世小兒的死地線索,老朽……”
“嘭!”
話音未落,觀瀾突然全力打出一掌,當場把殷曨擊飛了出去,直到撞上一家店鋪的防禦法陣,才停止了身不由己。
叮叮叮……
早就等著的谷令則一劍又一劍,迅速擊向他。
現場變得太快,印家幾個人還沒來得及喝問,遠方已奔來數隊銀甲衛。
“啊……,天蝠!”
不知誰驚恐地叫了一嗓子,原來殷曨雖然提氣防著盧悅逃跑,甚至防了觀瀾仙子一點,卻沒想到,她會這般出其不意地動手。
內腑不可避免地受傷,再加上谷令則不讓他喘息地出手,不變身,就等於死路一條了。
口器飛舞擋格,贏出半息時間後,他根本不管谷令則,身形一閃,就想抓住盧悅。
叮!叮叮叮!
觀瀾如何能讓天蝠成事?
“站住,不要走。”
殷曨唯一沒變的是頭部,此時的他,滿面猙獰,“說,誰給你的儲物戒指?你家師長是誰?”
他還沒問出真兇呢,如何能讓唯一的線索逃了?
“前輩,等你到仙盟做完客,有本事活著找到我……再談吧!”
盧悅趁著圍來的銀甲衛暫時顧不上她,縮地成寸,幾閃之間,消失在街頭。
“啊啊啊……!”
縱橫交錯的劍影中,一代天蝠王的拼死反擊,還是非常厲害的。
雖然銀甲衛已經把人家圍了起來,可是他們修為比不上人家,再加上惜命,根本幫不上觀瀾和谷令則的忙。
一絲縫隙,終於被他爭取了過來,拼著後背受谷令則一劍,殷曨迅速遠揚,薄翅幾閃,出現在盧悅最後出現的地方。
藉著一點鎖住的氣息,殷曨根本不管自己的傷,也不管背後追來的觀瀾,直追而去。
天母的線索就在眼前,無論如何,也不能這般從手中溜去。
殷曨不管人群的哄叫,鬚髮皆張只想追人。
他又悔又氣,又急又憤,原以為有幻天靈蕙,天下可去,卻沒想到,這麼多年都沒出事的幻天靈蕙,居然在最關鍵的時候,不管用了。
他想問觀瀾,憑什麼認定他是天蝠,卻沒那個時間。
現在,他最想抓住那個滑不溜丟的臭丫頭。
如果不是知道,盧悅被陰尊弄去了憶埋絕地,殷曨都要懷疑,那個一直跟他顧左右而言他的女娃是她了。
“站住!”
暴喝的聲音,響遍了半個坊市。
只是傳送陣上的光芒已然亮起,而主陣的執事長老,在看到一隻天蝠衝來的時候,也顧不得其他,開啟了最強防陣。
嘭!
殷曨狠狠撞到了護罩上,身後,觀瀾仙子的劍,已經揮了過來。
“啊啊啊,你們敢放她走?”
看到那臭丫頭朝他擺手,殷曨睚眥欲裂,翻飛的口器主動迎上了觀瀾。
叮叮叮……
“說,我有幻天靈蕙,你是怎麼知道我的?”
人群在四散奔逃,觀瀾要護著大家,沒一會,便落在了下風。
“不說是吧?”發現她顧忌的地方之後,殷曨發狠地揮舞出兩根口器,想要拿住一個在場中嚇呆了的小娃娃。
“是我。”
落後一步,急衝而來的谷令則一把拉下自己的面紗,“閣下是不是忘了我?”
“谷……谷令則?”
殷曨咬牙,丟下觀瀾,急衝她去。
多少年來,他們一直拿盧悅沒辦法,所有的佈置,都因她而毀,哪怕她已被關憶埋絕地,各基地,也在人族的大力打壓下,縮小再縮小,後退再後退。
現在,他好不容易,又抓到當初神秘人的一點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