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鼻子?
這話裡的意思可是太大了。
盧悅的眼睛睜大了一會後,再也顧不得其他,從另一個方向,往渡仙峰急馳而去。
陶淘嘆口氣,自己是把那丫頭心目中的最後一片淨土,給汙得不成樣子了吧!
不過,這真不能怪她啊!原先她真的只想弄一個兩個魔修,以證明自己。
可誰知道,好容易發現的人,居然還道魔邪一起修?
算了……
陶淘跺跺腳,逍遙門大概又要來一場大清洗,自己還是老實去殘劍峰待著吧!
若不然,她懷疑,某些人,要以為她是災星,萬一半途上,把她扔出去,可怎麼辦?
……
管妮才從宗門大清洗中鬆下一口氣,見到魔星師妹,半夜三更地出現在面前的時候,額上的青筋都跟著跳了跳。
“幫我……查……查一下王繼賢!”盧悅到底沒法說出,那位師兄用了紫河車。
從遠古到如今,修仙史上,無論怎麼禁,其實從來沒禁絕過紫河車一事。
一些不作法的修士,在長生與強大的渴望下,總是妄想走捷徑,他們不在乎做那種滅絕人倫的事。更不在乎,作下的冤孽,每一次只能得那麼一絲絲的先天之氣。
他們只在乎,一個不行,兩個。
兩個不行,十個。
十個不行,還有百個,千個,甚至萬個……
典籍記載,歸藏界因為此,曾一度出現千里萬里無人煙的慘境,以至於最後道魔兩方,一齊簽署通緝令,凡見著用紫河車修煉之人,無論在哪,通緝一律有效。
逍遙門是歸藏四道門之首,這種事一旦暴出來,將是天大丑聞。
盧悅雖然在理智上已經相信陶淘,可是感情上,到底希望這只是一個誤會。
“王繼賢?”管妮驚訝死掉了,“是望月峰思源師伯的徒弟兼侄兒的王繼賢師兄?你……你要查他什麼?”
王家可不同於其他人家,那裡可站有思源師伯。
管妮真是怕了這位師妹惹大事的本事。
“他現在在宗門所擔何職?”盧悅報著一絲僥倖,答非所問。
管妮揉揉眉心,非常苦惱,“思源師伯一向立身正派,對王師兄又抱了很多期望,管他管得非常嚴!盧悅,有些事,真的不能風聞行事!”
師妹才回來幾天啊!
除了第一天,其他時間,都在陪那個陶淘閒逛。現在突然冒頭,要查王繼賢,顯然是有什麼人,在她面前說什麼了。
“他在宗門所擔何職?”盧悅再問。
“……凌雲峰執守!”
凌雲峰執守?
盧悅低頭沉吟,她帶陶淘逛了那麼多地方,就只有凌雲峰因為關係重多閉關的同門,只遠遠從那繞看了一下。
“是看守凌雲峰的?”
“……是!”管妮覺得師妹這話問得怪怪的。
盧悅瞬間頭大了一圈。
凌雲峰關係重大,能被安排到那裡當執守的,宗門怎麼可能不細查精查?
可是陶淘……
“管師姐,那次在桃花塢,我跟你說,儘量多關注一點凌雲峰,你做了嗎?”
管妮點頭,她怎麼可能不做?
“當時回來,我就跟師父說了,我和師父,還有蓬生師伯,我們一起,在那邊連布了六道隱蔽的鏡光陣!”
有鏡光陣?
盧悅一下子站起來,“反饋的留影,能儲存多長時間?”
“北偏殿的後廂,蓬生師伯布有留影陣,所有反饋過來的影像,能儲存三十年。”
管妮也緩緩站起來,如果師妹能只查那個,她有點許可權,就不用驚動任何人了,“我每隔七天,都會過去檢視的,從來沒發現任何問題。”
從沒發現任何問題。
盧悅在殿內轉圈,雖然她很想相信,可棄疾師伯的心魔劫太恐怖,而他又是凌雲峰執守,這件事太過巧合。
“師姐,你聽說,王師兄與丁岐山走近過嗎?”
管妮一愕!
這是一定要懷疑王繼賢了?
“……我也曾與丁岐山走近過。”
師姐的牴觸,盧悅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忽略過去。
“你的意思是,王繼賢,確實與丁岐山走得很近過?”
管妮抿抿嘴,非常想搖頭,可做為渡仙峰執首,又因為丁岐山果然變成幽泉之主,她就是查過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