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一指點在她額上,“把盧悅刺激狠了,她定然拉著谷令則常常閉關,到時誰更倒黴?”
三個徒弟,三種性情,但能管事擔事的,還數谷令則和她,令則若是閉關,這丫頭只能乖乖管事。
“師父,疼!”
洛夕兒雖然也想到了此點,可是離她們再進階還有好多好多年,“這可能是我這輩子唯一能在盧悅跟前炫耀的時候了。”
外事已畢,那丫頭以後常駐三千城,和谷令則一起修煉,她拍馬也趕不及。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反正我現在要得意一下。”
“……那就去吧,”流煙拿徒弟沒辦法,“她現在在浮屠峰。”
“啊?沒去搬山嗎?泡泡怎麼能饒了她?”
“……”流煙仙子瞬間覺得徒弟想找揍,“別以為進階玉仙就多厲害,泡泡和盧悅再鬧,肯定也會一致對你的。”
呀!
可不是。
洛夕兒忙捂住嘴巴,她在小泡泡那裡吃過虧,可不想她的仙子威儀,再被他打得拾不起來。
“咳!師尊,您看到我哥了嗎?”
盧悅那裡不能擺威風,那哥哥洛天意那裡總可以擺擺了吧?
若是能把他刺激得更長進,她還省心了呢。
“他啊?好像從仙盟回家幾天了,具體在幹什麼,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去找吧!”
流煙仙子很高興,徒弟能親情友情俱得。
“等酬悅山搬回來,師父就在這靈昭殿,給你舉行個升階大宴。”
谷令則和雲夕進階時,她們師徒只是聚了聚,但現在的三千城已經不太需要低調了,“出去玩可以,可不準太招搖。”
流煙仙子害怕徒弟太鬧,招人恨。
三千城小的一輩,一個不饒一個,別到時一起圍毆她,那就成笑話了。
“知道了,師父,我走了。”
看到徒弟一溜煙地跑遠,流煙仙子的嘴角越翹越高。
酬悅山回來,她就真的可以做三千城看大門的了。
……
外面的熱鬧,盧悅全然不知,她被無數線條,繞得頭昏腦脹。大道符文,差之毫釐,繆之千里,她只能一次次回憶,一次又一次地試。
用玉簡排查過的,放一邊,玉簡還未查的,又放另一邊。幾天時間,廢獸皮就堆得比她高,從桌上移到了地上,又從地上分做了三堆,眼看又只剩最後幾張,盧悅不能不懷疑,她畫得還是不對。
可是,她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隱隱地,她總感覺時間上不會如朝源說的那般。
特別是把百靈和有去無回海聯絡到一起的時候。
陰尊臨死時說,沒了他,她的大劫不遠,這也許是不甘的詛咒,也許……就是他自身經歷後,對天道的另一種感悟。
可惜,她再也回不到數個月前,跟他談談百靈,若不然,或許還可以從他口中知道什麼。
嘭!
拿著玉簡正在燒錄的她,突然被炸了一身的玉屑。
這?
成功了?
盧悅大喜,正要拿過那張獸皮好生看的時候,一道旋風颳過,洛夕兒的腳已朝她襲來。
嘭!
盧悅抓著那道大道符文沒法反擊,從二樓的窗前,生生被踢了出去。
“姓盧的,你以為不還手,我就打不下去嗎?”
洛夕兒又氣又怒,哥哥的樣子太可憐了,“你和飛淵的事,幹嘛扯著我哥?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他了。”
她從破窗衝出,又一拳砸來。
不過,鑑於臭丫頭上一招不還手,拳出的時候,她還是收回了大半的力道。
嘭!
讓洛夕兒氣得跳腳的是,盧悅果然心虛了,又生受她這一拳,撞到前面的紫芒果樹上。
“咳!咳咳……”
朋友挾怒而來,雖未用靈力,只以肉身的力量打人,可煉過體的她,出手也著實不輕。
盧悅多日來心力憔悴,再加上聞聽洛天意的事,心有愧疚,後背和前心被擊,喉間的麻癢就再也止不住了。
“別給我裝,我這一拳根本就沒用什麼力。”
洛夕兒眼見她面色青白,心裡已經後悔了,可是嘴巴卻不肯認,“你給我站起來,老實說,為什麼要那樣騙我哥?”
“卟!”
一口微黑帶著血塊的血從口中噴出,盧悅自己嚇了一跳,旋即灰心、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