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一個緣法,她只有這一個人族師妹,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早早陪師妹長大,師妹居然和師父一樣,對毛茸茸的小傢伙特別沒抵抗力。
“喵!不要。”吉吉小小的身體窩在護他的嚴星舞肩頭,“四師姐,你看,二師姐又欺負我。”
“哈哈!告狀我也沒辦法。”師父師伯們全不在,早早師姐也不在,要是沒有吉吉常常跟她們耍賴,嚴星舞都懷疑師姐要成啞巴,一天到晚,都說不了兩句話,“我們兩個加一起,也打不過她呀!”
“那加上早早師姐呢?”
“做夢!”林芳華的手按著吉吉的小腦袋,使勁一揉,“小沒良心的,當初早早欺負你,好多次,你都躲我那,現在居然還想聯合她造反?屁股不想要了吧?”
“哈哈!吉吉一向是好了人傷疤忘了疼。”
嚴星舞笑不可抑,一邊埋汰小傢伙,一邊轉移話題,免得師姐真打他屁股,“師姐,東西收拾好了嗎?我們什麼時候走?”
“……明天!”
林芳華即希望馬上出去,又害怕出去。
師父為了飛淵師叔匆匆出去,然後兩位師伯和早早也走了,這些年,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種外面可能出事的感覺。
林芳華希望,飛淵師叔的傷只是重了些,所以沒辦法撕開空間來看她們,否則……
“那傲顯、鳳焙他們怎麼辦?”
嚴星舞已經看到他們正往這裡來,“一起出去嗎?”
林芳華搖頭,“師父那裡情況不明,憶埋絕地最起碼勝在一個安全。我已經跟他們談過,離開的時候,會在出口留下四個甲子的封印。”
兩百四十年後,他們怎麼選擇,她就不管了。
“把吉吉帶著,去好好告別吧!”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可是外面的世界更血腥。
在憶埋絕地呆了這麼久,林芳華心中清楚,這裡相比於修仙界,可以稱為世外桃源了。
她沒管他們的不捨,最後一次檢查留下的幾座大陣。
再離開,她就不會回來了,便既然與這些神獸結緣,就儘可能地助一助吧!
……
星墟,一片五彩石灘上,各種靈能的光芒在相互交錯,或是絞在一處互不服氣,炸出好像煙花一樣的炫麗花雨,或是相互抵消落於無痕。
又一大片花雨後,可以在五彩石灘上,看到一條非常明顯的拖痕,順著那拖痕,一路看去,可以驚掉所有人的下巴。
五彩石灘的盡頭,居然是個望不到邊際,或大或小的宮殿群,那黑色的宮牆,白色的石柱,散發著一種特別狂暴和感傷的氣息。
所有無序追逐到這裡的靈能之光,似乎全都在避著這處宮殿群,只有一具木棺,似乎經過了長途跋涉,異常疲累地停在黑色巨石鋪就的廣場上。
盧悅的頭很痛,她有如大病一場,神思迴歸的時候,非常艱難才能動動手指。
咦?
身邊沒人?
她努力睜開眼睛,身邊果然沒人。
不過,飛淵的氣息……
“醒了?”
驚喜的聲音傳來時,飛淵已急步過來輕按她的手腳,“先別急,我們睡的時間可能比較久,血脈有些不暢。”
他因為起得急,身上的筋脈有的都鼓了起來,忙到現在,也沒完全消下去,“盧悅,別擔心,我們還活著。”他向她報告好訊息,咧開的嘴巴笑得非常傻,“剛醒過來的時候,你一動不動,可嚇死我了。”
神識和靈力,不知道跑哪去了,他艱難抬手,觸她鼻息的時候,不僅急出了滿身汗,也嚇出了滿身汗。
“我們睡了多久啊?”
盧悅的眼睛轉了一圈,看著避塵珠下,好像沒什麼變化的仙石屋,喜意從心裡染到眼裡,“我們真的活著,不是做夢?”
“不是。”飛淵扶她靠起,再接著幫忙按腿,“雖然不知道具體時間,不過,我們絕對活著。”
是活著!
飛淵的喜意和她心中的喜意是一樣的。
哪怕沒了靈力,沒了神識,甚至身體好像也不復以前,可按摩時,盧悅能感覺到那份痛和麻。
痛和麻啊!
她果然還活著。
雖然睡得莫名其妙,醒來的也莫名其妙,但她真的活著。
“飛淵,我好高興!”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下去,不管他慢點慢點地嘮叨,也不管下地的時候,腿腳一軟,差點倒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