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嗎?
盧悅心裡其實是承認這一點的,那就怪不得蘇師姐知道後,對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相比於她,夏瑜從小就是蘇淡水的跟屁蟲,管妮多年不被她待見,就是因為少時,她不在宗內的那段時間,夏瑜被她哄著,借錢買了一堆東西。
為免再被蘇師姐教訓,靈力還沒補全,盧悅就跑了。
田裡的青禾,才慢慢冒個嫩嫩的尖頭,看上去鮮嫩可愛,不過此時的她,可沒欣賞的心情。
再次灌了幾口酒,盧悅手中的靈力一動,點點青光洩出,籠罩百十畝。
青禾在微風中,好像伸了個腰,慢慢抽枝長高,慢慢揚花,慢慢成穗,慢慢成熟……
重重的稻穗,才壓彎了禾苗,就見空中,排成排地飛出一群小環,只見它們在下方一掃而過。
嗤嗤割苗的聲音,太過整齊劃一,幾乎在轉瞬之間,所有稻穀就被她收完了。
飛淵過來的時候,正見她用靈力把稻禾分離。
這東西,對他們沒用,但是一把火燒了,又有些暴殮天物,飛淵一看就知道,她收這些東西要幹嘛。
“都給我吧,我幫你送出去。”
盧悅點頭,丟下稻穀那一片,指決再動,收下的禾草瞬間枯萎腐碎,才飛過的光之環又轉頭,犁地的時候帶著它們深入泥土。
弄掩人耳目的熟田,可不容易了,也虧得她能捨得光之環,否則更有得忙。
時間一點點過,半月之後,流煙仙子再來,發現四個人臉上都有些菜。
不由好笑!
“不錯!”
流煙仙子轉了一圈,對他們的工作態度,還是持肯定的,“飛淵,今天午夜,我們就行動吧!”
更改凡人的某些記憶,對她來說,手到擒來。
只是人有些多,她覺得,幾萬人下來,她的臉可能也會菜。
但是這活,她還不能隨便找人分擔。
“我負責更改記憶,你們三就負責一家家地安置好。”
用生不如用熟,流煙仙子就盯上他們了,“還有,盧悅,那個望天城城主,你打算怎麼辦?”
“隨便您,我都沒意見。”
容家已經完了,朝一個被祖宗那樣坑,活不了幾年的容源落井下石,盧悅也幹不出來。
“那他……就一直當個因為失子之痛,中風無力理事的城主吧!”
容赫的事,流煙仙子已經盡知,容家在望天城,其實早就沒了威信,若大的城主府,除了兩個年老的老僕,其他人都走了。
現在,她微改大家的記憶,對落魄在床的容源,反而好些。
這一夜,是繁忙的一夜。
好在,剩下的活,盧悅四個已經不方便插手了,獨留給神識消耗嚴重,面上發白的流煙。
……
因為殷曨的暴露,化名楚痕的殷曙,哪怕知道這仙盟坊市裡可能有線索,都不敢明著查。
天母是在他的看守下,被神秘人偷殺的,他恨透了那個神秘人。
不僅恨透了神秘人,還恨透了知情卻死也不說的盧悅,只是,每次他想找她,都會莫名錯過。
在一次次的錯過中,昔日的兄弟,凡是與她撞上的,都沒好運,甚至好些都死在了她手中裡。
若不是還一心想要找回天母,殷曙覺得,他早在三千城的坊市,弄一場大的血案報復了。
印燾和印家四個人,連著一個月,被各方查問,今天才走出仙盟總部。
“真他孃的晦氣。”
印傑不知街對面的茶樓,有人正看著他,出來的第一時間,就吐了口吐沫,“那天蝠王有幻天靈蕙,真顏鏡毛用不管,我們又不知道他是天蝠王,老審老審,審得我頭都大了。”
“唉!”瘦了一小圈的印燾嘆口氣,“你們還好點,最起碼沒因為那老東西,跟別人動手,我可是連手都動了。”
那個神秘人,來頭一定不小。
印燾這一個月,真是煎熬死了,助紂為劣,就是指他這樣的。
“這真不怪我們,大街上那麼多人呢,誰能想到,那個裝可憐的龍世伯……,啊呸呸,那老東西,是個天蝠王啊!”
“行了,這事已經過去。”
來迎他們的印玏面容嚴肅,“以後誰也不要再提了。”
坊市上人來人往,一個天蝠王死在這裡,誰知道,還沒有其他天蝠王?
這些天,印家把有關龍影的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