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盧悅真的聽到他聲音時,鼻內酸得不成樣子,“您是不是不要我了?”
“放屁!”須磨瞪眼,有些虛化的手指,直接敲到她頭上,“你當我養你,跟養豬一樣啊?長大了就殺了吃肉嗎?”
盧悅捂著自個的頭,被他那句養豬的話,氣得差點還手。
“瞅瞅,瞅瞅,還敢跟我瞪上眼了?幾天沒打,你就要上房揭瓦是不是?”須磨再次敲徒弟的頭,“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就沒長點腦子?還敢掉貓尿……”
等他發現盧悅的眼淚真的滾滾而下時,忙上前虛摟住她,“莫哭莫哭,師父知道,你是被嚇著了,告訴師父,是誰死了?”
盧悅一邊嘩啦掉淚,一邊又被師父的話,震驚得瞪大了眼睛。
“你個傻丫頭呦!”
須磨的神識留影,下意識地幫徒弟擦眼淚,可是擦了幾下,才發現,自己也夠傻的,他根本就不是本體,“真是修煉都修傻了,你怎麼不想想,那些個魔修都能用谷家人,朝你使溯血之法,怎麼就不能拿逍遙門,再給你沉重打擊?”
盧悅呆滯,有什麼讓她振奮的線索,在腦子裡一閃而過,卻又沒完全抓住。
她這幾天傷心得腦子都鏽住了,師父現在在這裡,傻點就傻點吧。
“為師入贅飛靈宗你知道吧?”
盧悅點頭,眼巴巴地希望他老人家能接著剛剛的話題,給她一顆定心丸吃。
須磨面容古怪,“你師伯他們把我賣了,收人聘禮,不是因為其他,只是因為流風星君,把她早年無意得到極品肉身傀儡,當聘禮送與了逍遙門。”
賣了?
收聘禮?
意思是鳳瑾娶她師父了嗎?
盧悅的眼睛都睜得更大了些,這個資訊太……太讓她吃驚了。
“你傷傻孩子,以後一定要聰明些,千萬別像為師這樣,被你師伯們利用徹底後,一把扔出去。”
話雖是這樣說的,可須磨眼裡卻帶了一絲笑意,“早在你迴歸藏界,引出的一堆魔修,你申生師伯他們就在想著五十年到期,怎麼把逍遙門從眾人眼裡,平安摘出去了。”
肉身傀儡……
摘出去……
盧悅若有所悟。
“告訴為師,他們讓誰隕了?”
“時……時雨師伯!”
雖然猜到可能是假的,可這些天的傷心,她絕對絕對是真的。
盧悅一下子還控制不住慣性的酸澀,提到時雨時,眼淚又要掉下來了。
“誰?時雨?”須磨看著徒弟的樣,氣得鬚髮皆張,“你申生師伯他們可真夠狠的。”
“師父!真的真的……是假的嗎?”
“要不然呢?”須磨瞪眼,“難不成你以為,你師父我一個大活人,在宗內還不如那個肉身傀儡嗎?”
“可是……可是飛淵好像也不知道,他那天是硬撐著的。”
希望來得太珍惜,盧悅一定要確定下來,若不然,將來再來一次,她會傷心死的。
“飛淵?”須磨狠點徒弟一指,“那臭小子,頭都昂到天上去了,他要是知道細節,你以為能瞞得過誰?”
盧悅揉額的時候,想到師弟那天在她面前,強裝的笑臉,不由也為他掬了一把同情淚。
“這樣說,二師兄他們也都知道。就……就涮我和師弟兩個人?”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
須磨攤攤手,表情很是莫測,“你要開動你的腦筋,想想,若你是你申生師伯那個老狐狸,會不會告訴楚家奇他們?”
盧悅眨巴眨巴兩下眼睛後,突然覺得也不是那麼鬱悶了。
憑申生師伯那個老狐狸,他一定不會告訴二師兄他們的,只會在宗內上演悲痛欲絕的戲碼,然後,讓大家……過除了修煉,還是修煉的日子。
不過……
“師父,那為什麼,您要特意把這件事告訴我啊?”盧悅問得小心翼翼。
“你說為什麼?”須磨似笑非笑的虛影已經又淡了些,“你是個傻的,不用他們逼,就知道自己逼自己,萬一再去闖什麼禍,把天捅破了怎麼辦?”
“師父!”
盧悅很有怨念,不過念在他馬上就要消失了,也捨不得發脾氣,“飛淵說,您要當爹了,我能去吃喜蛋嗎?”
“我要當爹了?”
須磨淡淡的影子,一下子神采飛揚起來,“呵呵,我要當爹了。哈哈,我要當爹了,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