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屁蟲，同你商量個事！”她喚他，清泉怔了半天，朝後面瞧了瞧，沒人……

“在說你啦——”

她嚷道，行到能讓她雙目明亮的地方，抬眼望了眼天上的月，忽然道：“真希望，代表月亮消滅你——”

“……”

“我答應君望滴，不會走的。”清泉表態，十一白眼，便知道他會這樣回答…。。所以她也沒想過要擺脫他，只是……他就不能讓她到某個地方靜一下，然後在出現。

消失半刻鐘，他應該能做到吧？

勾指讓他過來，清泉傾身，十一清了清嗓子，用極溫柔的聲音同他說：“清泉大人，可否放過小女子一個時辰？”

“你要做什麼嗎？”他問，不明白有他與沒他有什麼區別。

“不做什麼，面壁，思過，打人。”

清泉聽後，向後退了幾分，抽搐嘴角，“你……不覺得你該溫柔些嗎……至少，有女子的樣子？”

“……學不會。”十一嚷完，繼續朝前走，也不管他是否跟著，街道上寥寥幾人，都朝著兩人看去，在外面眼中，清泉像極了惹怒妻子的丈夫，在後面追著認錯。

便也這樣…入了宮。

兩人行的後門，沒有被人發現，清泉因在宮中有侍衛的令牌，故而出入不受阻，今日君望並沒有射什麼結界，宮中如舊，偶爾有幾位婢女行來，兩人都避開，生怕她們瞧見……

極盡隱蔽的道路上，她同他健步如飛。

行到慈寧宮周圍時，她突然隱身於枝椏後，清泉撞到了她身上，十一捂了他的嘴。

蹲下，她似乎發現了什麼。

夜色中，琉璃燈盞搖曳，卻有一個身著黑色斗篷的人，緩緩踏進慈寧宮。

太后出來迎接……

十一暗想，這是什麼人，竟然能讓太后親自接駕，她瞧見那人同太后站在臺階上說了什麼，兩人這才進入殿中，此刻一干婢女皆行出迴避，慈寧宮霎時安靜了。

清泉在她身邊，瞧了眼那人，他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但一時想不起來。

十一笑了笑，覺得自己似乎有事情幹了，躬著身子走到空地前，對他說：“我們就去偷看下——”

“暴女，我的任務是送你回去。”

“這不是已經回去了嗎？”她笑，暗想這半夜三更，深夜會晤，定有奸？情——瞧那斗篷之人的身高身形，應是個男子無異。

奸？情嘛……她自然樂意。

兩人便扒著窗戶，繞過前殿，躲身於殿後的草叢中，她幾次來慈寧宮，明白內裡構造，知曉有一處地方，是任何人都無法發現的，那是一個凹槽，能站立一個人，透過那裡，可觀到內裡一切。

在窗戶上捅了一個洞，她覆眼瞧去。

……

裡面，果然是太后同一個陌生男人。

太后先站在他面前跪地行禮，隨後被他扶了起來，看不見男人的臉，只有他的手，透明無骨，手背上有一個黑色紋身。

像是一個標記。

太后緊挨著他坐下，男人靠在她耳邊低語，似乎在說著什麼笑話，逗的她笑意灑然，十一暗想，果然是奸？夫對不對，可是這太后……年齡也不小了不是嗎？

但是她的臉，她的青春，真的保養的很好，看外表，與二十歲女子無異。

“你的修為如何？”

“嗯，還好，在過幾日，便可以更上一個臺階。”

“本主便說了，只要利用那個方法，待你成功之日，會縮短一半。”

“謝謝主栽培。”

太后笑著，再無端莊嫻雅之姿，趴上男子的肩頭，手指輕繞：“你好久沒來看我了。”

“想念了？”他問，探身攬住她，太后低頭，稍微解開自己的衣釦，“你瞧，這裡都寂寞了……”指了指自己的身體，一副隨意採擷的樣子。

十一看到此，不禁垂眸……。心中驚詫萬分。

原來，她身骨下，竟也會這般。

清泉在這時拍了她——十一一驚，捂上唇，回頭睨他。

“讓我看看。”他焦急呀，從方才起便在她身後晃盪，就是瞧不見，此時十一低頭，他正好把眼瞳湊上去，卻霎時又挪了回來——

“看到了？”十一面無表情，清泉壓了壓心臟，指了指裡面，“那個是老巫婆？”

“嗯。”

“……”竟然有人要她？清泉想，十一再次將眼湊上去，此刻兩人已然來到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