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處。陛下以為他還要些什麼才夠?”樓君煜清淡一笑,替她拂去掉落衣間的殘葉,“樹大招風,慕容潯既然能做到天下第一莊這個程度,即便再重利貪心,想必不會不明白這點,跟朝廷過不去。”
“也就是說,朕身上其實是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跟他作為交換的了?”鳳輕歌不禁問道,若說是免稅或是降稅是絕對不行的。天鳳國國庫所儲的稅銀大半都來自天下第一莊。還有一小半來自離莊。若是這樣看來的話,天鳳國的經濟命脈實則,是與天下第一莊相連的!鳳輕歌不由暗暗驚心,若是這樣的話,的確威脅大了!
樓君煜見她若有所思,面色沉沉。不由薄唇微挑,寬慰道:“放心,天下第一莊大半產業都在天鳳國,一損俱損。慕容潯不笨。有害無益的事,他不會做!”
鳳輕歌聞言不由抬眸看向樓君煜,眼眸微閃,他知道她在想什麼?
輕輕斂下眸子,微微疑惑地開口問道:“他若是真想要風鈴,以他的能力,大可自己去爭取。何必要拿一千萬兩白銀與朕交易?況且慕容潯光用風鈴欠他的那十三多萬兩銀子便可牽制住她!”
樓君煜輕輕一笑:“陛下會替風鈴還了那十三多萬兩銀子,不是嗎?”
鳳輕歌微微一愣,眸光微斂。
樓君煜黑眸微閃,伸手攏好她身上的斗篷,與她對視的如墨般的眸子透著細碎的光芒:“慕容潯雖精於算計,半生卻沉浸於生意和擴大天下第一莊之中,所接觸的大多為生意往來的男人,對於女子……”手微微一頓,薄唇輕勾。“對於女子,卻接觸不多,像風鈴如此豪爽跳脫更是少見。初見之下,自然會有了興趣,卻是理不清自己的感情,處理男女之事自然會有所欠缺。風鈴婞直不喜理會那些陰謀算計又情竇未開,對男女之情遲鈍無所知,慕容潯慣於算計,若是將生意上的那一套算計用在風鈴身上。怕是要吃些苦頭!”
鳳輕歌怔怔地看著他。眸中露出複雜之色。他總能將人心揣摩得如此透徹麼?猜透風鈴便罷,可他與慕容潯不過見了幾次。便能從中揣摩出他的心思。那他是不是一樣早就揣摩出了她的心思,一樣……謀算著她?
鳳輕歌想到這裡確實不敢再想了,撇過眸,嘴裡卻是吐出一句話:“你處理男女之事很在行麼?”說完鳳輕歌自己也不由一愣,她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
樓君煜聞言微怔,隨即淡淡的笑在如墨般的眸子暈開:“為何這般問?”
鳳輕歌撇撇嘴:“你不是說,慕容潯處理男女之事有所欠缺麼?聽你這般一分析,倒像是你處理男女之事似乎挺在行的!”
那樓水漪對他如此依戀,叫他不像叫樓宇昂那般叫“二哥”而是叫“煜哥哥”,看他的眼神也濃烈地不似兄妹。憑他細緻地心思,難道真的未曾看出麼?還有那花滿樓的寧樓主也是!想到這,鳳輕歌忽覺得心中有些異樣,她這是做什麼?樓水漪和寧棲塵喜不喜歡他,他如何處理,關她何事?
樓君煜伸出修長的手指,一一掠過鳳輕歌微微迷惑和羞惱的眼眸,雙瞼,如蝶翼般輕輕顫動的睫毛,眼眸仿若黑曜石般,透著點點光亮。薄唇輕輕勾起,清醇的聲音帶了絲從未有過的魅惑:“陛下可是醋了?”
鳳輕歌看著他流溢著光亮的眸子,半響回過神來,猛地一驚,避開他的手,急忙撇過眸去,不敢再看他。臉上一片紅暈,尷尬而赧然,結結巴巴道:“誰……誰醋了!不……不過是問……問問你罷了!朕……朕有何好醋的!”說著瞪了他一眼,也不管他,轉身疾步直往前走去。
心中羞惱萬分,她怎麼就結巴了呢?他還居然說她吃醋了?她都沒有喜歡他,吃個毛線的醋!對,她幾時喜歡過他了?!
光禿得只剩下稀疏殘葉的樹下,樓君煜看著前面女子低著頭,逃一般地直往前奔,唇角不由輕彎,運起輕功上前,擒住她的手腕。
鳳輕歌不由揚眉瞪著他,掙脫開來:“不許抓著我!”
樓君煜輕輕一嘆,開口提醒:“方向走錯了!”
聞言鳳輕歌不由身子一滯,愈發尷尬,臉上燒得越發厲害。不由暗自罵了一句,真丟人!
三日後,步凌寒率領一萬大軍死守禹州洛祗河,並一度逼退北延國九皇子貊炎所帶領的十萬大軍。
五日後,九皇子貊炎撤出大半軍隊回朝,步凌寒勢如破竹,大敗北延國軍。
七日後,步凌寒班師回朝,舉國歡慶,夾道歡迎,直呼將軍英勇!王夫千歲!
鳳輕歌頭戴金冠,一身簡單的裘衣,立於城門口,看著馬上的一身戎裝的步凌寒,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