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帶著淡淡的漠然,一身明黃的華麗宮裝上繡有金色的鳳凰,明顯地昭示著她的身份——夜離國太后,夜離策的母親!
太后忽轉過頭,眼睛掃了掃四周,看向鳳輕歌這這邊時,鳳輕歌心上一緊,忙將自己的身子藏在了樹後。
太后收回目光,看向那兩個宮婢:“你們在這守著!”
“是!”兩個宮婢忙應聲道。
聞言,太后便徑直走進了那座冷清破舊的宮殿裡。
鳳輕歌透過樹叢看著形同冷宮的宮殿以及守在殿外的兩個宮婢,眸光微凝,太后怎麼會如此神神秘秘地到這種冷宮裡來?難道這冷宮中,藏有什麼東西?或是什麼人?又或者是來見什麼人?
大約半個時辰後,太后才從冷宮裡離開。鳳輕歌都已在樹後蹲到腳麻了,環顧了一下四周,站起身來,向冷宮裡走去。
鳳輕歌走進冷宮,屋子內光線闇弱。桌子上和門上佈滿了厚厚的灰塵和汙垢,曳地的白色幔帳隨著風的吹入飄起,整個屋中帶著幾分陰森和潮溼。鳳輕歌摸了摸門邊開合的位置,又摸了摸開門的地方。手上沒有沾上鐵鏽,開門的地方也沒有灰塵。看來太后常來這裡,不然以這屋子的潮溼。開門的活動處,定然容易生鏽,而推門的地方,也會和其他地方一樣有灰塵!
屋中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鳳輕歌環顧著屋內,走到書架旁,手隨意地摸了摸。忽看著書架上的一個花瓶。不由眸光微凝,這個花瓶腹部沒有灰塵!
鳳輕歌伸出手,扶著花瓶瓶身轉動。忽一陣摩擦的響聲,放在書架這邊的牆上出現了一個暗道!
果然是有暗道的!鳳輕歌忙從桌子裡摸出一個火摺子,點燃了火摺子。走進了暗道。
鳳輕歌看著鐵欄另一邊關著的一個披散著頭髮,神智似有些不清的男子,舉著火摺子小心翼翼地靠近。
男子忽衝向鳳輕歌,隔著鐵欄一把向鳳輕歌抓去,癲狂地喊道:“映月!映月!你別走!本王一定會讓你當天鳳的皇后的……”
鳳輕歌嚇了一跳,猛地退後了一步,男子的面容在火光的照映下漸漸清晰。鳳輕歌目露震驚,忍不住失聲開口:“寧王??!”
寧王竟是被曾經的映月夫人,如今的夜離國太后抓來關在了這裡?而又有誰會想到。曾經擁兵自重,權傾朝野,冷峻寡言的寧王會變成今日這幅模樣?
“你認得他?”忽一個女聲在背後冷冽地響起,“你到底是誰?”
若說在這裡見到寧王是她未曾想到的事,那麼太后會去而復返,便令是她更為措手不及的事!
鳳輕歌心上一凜。轉過身去,看向太后。
不知為何,即便夜離策的母親向來冷漠,但每次見到他的母親時,她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或許是因為同為穿越的吧!鳳輕歌忽而想起,曾經聽說過的民間如廁分男廁和女廁是當年滅了的夜離國皇后想出的,並還在夜離國進行了推廣的。
夜離策的母親和她一樣是穿越來的,這一點應該無虞!只是她是哪個年代穿越來的,是什麼樣的性子,她還是不知道的!但有一點,光憑她父親曾滅了夜離策母親的國家,殺了曾經的夜離國君,以及她鳳輕歌的身份,就能猜到,夜離策的母親,對與自己,不會因為她與她同為穿越的就多一分好!
臉上的面紗驀地被拉扯,猙獰的面孔暴露在空氣中,微涼。太后看著她臉上的縱橫交錯的疤痕,以及兩頰上的“賤”字和“醜”字,淡漠的眼中微閃,聲音微冷:“你是策兒帶回來的那個女孩?”
鳳輕歌眸光一閃,點頭:“是!”
“你跟蹤哀家?”
“沒有,我只是不小心迷路了,看到這座宮殿,便好奇地進來瞧瞧,不想碰到了書架那邊的機關,這才進來的。”鳳輕歌不由開口道。
“聽著,哀家不管策兒為什麼要帶你進宮,但是你既然闖了進來,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你就該死!”太后面無表情,紅唇微啟,冷聲開口。
說完,身後的兩個宮婢便開始來拖鳳輕歌。
鳳輕歌心上一凜,急聲開口:“你當真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認識寧王,夜離策為何帶我這樣面容全毀的女子回宮,為何將我安置在鳳吟殿嗎?夜離策說過,我的命是他的,你若是就這樣暗地殺了我,你不怕與夜離策之間產生母子矛盾嗎?”
“哀家不用知道這些,若哀家殺了你會讓策兒與哀家之間產生矛盾與隔閡,你才真該殺!”太后眸光微閃,冷淡開口。
鳳輕歌雙手已被擒住,掙扎不得,刀已經向脖子上來了,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