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鬧‘洞’房,就得被灌酒。
於是,沈玉琪淚奔了。
他苦著一張俊臉,朝幾個好兄弟拱手,“拜託,饒我一次吧,我明日就要啟程去邊關,你們怎麼地也要我睡一個好覺吧。”
廖謙就拎著一大罈子酒,囔囔道,“誰不讓你睡了呀,喝醉了,不正好睡一個好覺麼。”
‘洞’房啊,他要‘洞’房啊。
誰要睡覺啊?
沈玉琪瞪著廖謙,一臉幽怨,咬牙切齒道,“廖謙,你還是不是我兄弟啊,不帶這麼挖坑給我跳的,喝醉了,明兒個起不來,耽誤了時間,你負責啊。”
嗚嗚……
他是倒了血黴,才會認識蕭寒和廖謙齊乙這幾個兄弟啊。
一個出賣他,讓他不得不娶了小辣椒。
另一個盼著他洞房不好過,特意把婚期定在他啟程的頭一日。
這一個更過分,竟然還想著破壞他的‘洞’房花燭夜。
沈玉琪一臉悲憤的瞪著幾人,幾人也不怕死的逼著他喝下一罈酒,他們就離開‘洞’房。
廖謙還笑嘻嘻道,“哎喲,這不是有新娘子麼,有新媳婦兒照顧,哪兒還能晚了呀。”
總之,就是不想讓沈玉琪今晚上好好‘洞’房就是。
要不灌酒被醉,要不鬧‘洞’房到天明。
擺明了就是要憋死他。
等到明日啟程,這路上馬車裡,不隔音的客棧酒樓,而面子薄的人,也不好意思做啊,何況是新婚。
今晚上不做,那就得等十多天後了。
可沈玉琪這人,一向是動作形的人,他一旦認定了的,就會想要早日行駛他的權利。
這不,想要把他憋到半個月後‘洞’房,
沈玉琪不喝酒,他們就不走,沒辦法,他只好接過大酒罈子,咕嘟咕嘟,一口氣把它給喝光了。
廖謙接過空酒罈子,伸了一隻眼睛往裡面瞧了一下,嘿嘿笑道,“喲,真的喝沒了呀,兄弟好酒量啊。”
“你們滾,別耽誤我休息。”沈玉琪氣的一張臉黑青,仗著酒意,就把一群人全部趕了出去。
當然,新娘子除外。
沈玉琪關上門,還謹慎的反閂上,這才拿起了桌上的秤桿,挑起了紅蓋頭。
歐陽靈的眼裡,早就冒出了一股火焰,晶亮晶亮的怒瞪著他。
她蹭的站起身,雙手叉腰,點著他鼻子,憤憤然嬌喝,“人家叫你喝酒,你痛快喝了就是,跟他們磨嘰這半天,最後還不是喝了。”
“你知不知道,這鳳冠都重死了,差點把的我的脖子都壓斷了。”
她七手八腳的要把腦袋上的鳳冠扯下來,扯了幾下,不但沒扯下來,上面的珠寶還和頭髮打成了結頭。
沈玉琪忙道,“你別動,我來。”
他細細的給她解開結頭,可五分鐘過去了,還是沒解開,沈玉琪急的額頭上都出了一層的冷汗。
沒什麼耐心的歐陽靈,不耐煩的道,“怎麼還沒開,你快點,我的脖子這一次真的要斷了。”
十來斤重的鳳冠,壓在頭上本來就沉,她的脖子往前伸,還向下彎,更加不堪負重,酸的要死。
“你別吵了,我在努力解。”頭髮被鳳冠上的珠子纏著了,一時間很難解開。
除非……
沈玉琪放棄了,他牽著歐陽靈的手,“你坐好,等我一會兒。”
沈玉琪去木架子上的抽屜裡拿了一樣什麼東西,很快又走了過來,扯著歐陽靈被纏著的頭髮,快速一削,鳳冠就摘下來了。
歐陽靈扭著脖子,呼了好大一口氣,“靠,總算是輕鬆了,這成親真的不是人乾的事情,果然不是一般的累人。”
沈玉琪放好匕首,聞言後抿唇笑,說:“小辣椒,累人的活兒還沒開始呢,現在就開始抱怨起來啦?”
“還沒開始?”還有什麼事情啊?
這婚禮到了這一步,不是已經完成了麼?
然後就是休息,明日早起走人啊,還有什麼?
歐陽靈一臉不解的看著他,看的沈玉琪俊臉泛紅,咳嗽了一聲後,就道,“我吩咐準備熱水,你……我們洗洗睡吧。”
“好啊好啊。”歐陽靈應的很痛快。
不過,一個小時後……
已經洗好了的歐陽靈,規規矩矩躺在床裡邊,見沈玉琪洗好出來,想到她身下這張床是他的,她心裡就糾結了。
她是不是要去隔壁借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