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親王大慶都到了,楊老師和三班的班主任莊英傑,再把三個孩子都找過來,大家當面鑼對面鼓,研究解決方案。
一看到景雲松過,柯永壽的火氣就上來了:“你門看看,這小雜種給我兒子打的!”
柯凌霄陪著地張了張嘴,前面兩顆門牙都沒有了,吐氣都漏風。
柯永壽指著景雲松說:“我找明白人問了,這是毀容!三級輕傷害,得抓你去坐牢!”
景雲松大聲說:“那他先罵我你怎麼不說呢?他都罵我多少回了……”
“他罵你你就打人啊?罵你又不疼,動手就是不行!”
“那我也罵你,你個大|傻|逼!”
“臥槽你個小逼崽子!”柯永壽過來掄起巴掌狠狠抽向景雲松。
景雲松站在那裡不躲不閃,這是他昨天晚上徹夜反覆,趴在被窩裡想出來的辦法,就是讓對方揍自己一頓,最好來個骨折什麼的,比對方傷的還要重,這樣就不用小舅賠錢了。
不過預料之中的痛感並沒有出現,伴隨著兩位老師的齊聲驚呼,柯永壽的手腕被中途伸過來的一隻大手抓住。
許樂陽攔在景雲松前面,跟柯永壽對視:“怎麼著?你兒子罵我們那麼多句,我們就不能動手,鬆鬆才罵你一句,你就要打人了?”
柯永壽不耐煩地說:“你算個什麼東西!”他奮力要把手抽回來,只是許樂陽把他手腕攥住,就像老虎鉗子一樣,他連使了三回勁,都是紋絲不動,他有些下不來臺,用另外一隻手去抓許樂陽的衣領,“你他媽給我鬆開聽見沒有?”
許樂陽也用另外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在牆上:“你先動手的,你先松!”
兩位老師趕忙過來解勸:“你們這是幹什麼呢?跑到學校裡來打架來了!要打出去打!趕緊鬆開!”把兩人分開,分別數落,“找你們來是解決問題的,不是要決一死戰的,你們要是這麼能打,把孩子領回去,到門前大道上大戰八百回合,我們也不管了。”
楊老師跟柯永壽說:“不錯,你趕緊把你孩子領回去,不要一條魚腥了一鍋湯,學習沒能耐,成天就會找茬惹事,孩子孩子拎不清,大人也跟著犯渾!”
柯永壽活動著被攥疼的手腕,脖子上被抓出了五根手指印,他咬牙切齒,目光私下掃視,看見窗臺上放著一個花盆,琢磨著要不要突然掄起來給許樂陽來上一下。
許樂陽坐回椅子上,拉著景雲松正說著什麼,左手有意無意地拍著桌上的熱水壺,自己如果真要動手,恐怕還沒把花盆拿起來,對面熱水壺可能就飛過來了,剛才進門時候,莊英傑給他倒水的時候,他看的清楚,裡面最少還有三分之二的開水,殺傷比自己的花盆要大得多。
柯永壽想起來,許樂陽當年可是敢跟柯永利單挑的人,他記得,當初有一次柯永利喝酒耍錢,把許樂惠給柯暮靄借來看病的錢給搶去輸掉了,許樂惠只是哭,不停地哭,柯永利被哭得心頭火氣,給許樂惠一通暴打,還把才五歲大發著高燒的柯暮靄像扔包一樣扔到院裡,用腳踢著滾到大門口,差點一命嗚呼。
許樂陽那時候才十六歲,知道了之後,從鎮上殺過來跟柯永利玩命,兩人從院裡打到屋裡,再從屋裡打回院裡,柯永利竟然佔了下風,最後拿出菜刀來,把許樂陽的胳膊給砍了,才取得了最終的勝利,不過他自己也被許樂陽給揍得挺慘。
在老柯家,柯永利絕對是霸王級的,連柯國光都不願意招惹他,去年過生日時候,被柯暮靄挑撥了幾句,一酒瓶子打在柯永壽頭上,到醫院縫了二十多針,說實在的,今天來之前,柯永壽也是做了兩手打算,如果景雲松找來的是柯永利,他就不會有二話,直接說是家裡人,就算拉到了,見來的是許樂陽,他就欺負許樂陽年紀輕,想要先聲奪人,這會一交上手,才知道自己白給。
重新坐定之後,柯永壽氣焰消了不少,不過還是咬住讓景雲松賠錢不肯放鬆:“說一千道一萬,動手打人就是不對,你把我們孩子的牙打掉了,不說別的,咱們也不訛你,帶我兒子去省城最好的醫院,鑲兩顆烤瓷的,再加上一千塊錢營養費,我的五百塊錢誤工費,孩子請假耽誤了課程,完了得找老師另補課的補課費五百……”
他獅子大開口,一項一項地說下去,很塊錢就加到了三千,這還不算鑲牙的錢。
景雲松臉色就變了,抄起老師捉上的一把剪刀就奔著柯永壽去了:“要麼你今天用剪子扎死我,賠了你兒子的牙,要麼我扎死他,再給他賠命,就這兩條路,要錢我沒有,要命你拿去!”
柯永壽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