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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天心情不錯,看見柯暮靄進屋,一擺手:“兒子回來啦,過來,叫媽。”

柯暮靄看見這個場面,心裡頭就明白了七八分,立刻笑呵呵地走到女人面前:“媽!”

柯永利又用手向那男孩一指:“那個是你小哥。”

柯暮靄也痛快地叫了聲哥,柯永利感覺兒子給自己長了臉面,高興地掏出二十塊錢:“好兒子,這錢給你,去小賣鋪買點香腸花生米幹豆腐,再買一盒魚罐頭,回來咱們吃飯。”

柯暮靄拿著錢出去買東西,回來的時候柯永利正和那女的在裡屋抱在一起啃得天翻地覆,那個便宜小哥蹲在外物走廊,默默地掉眼淚。

“你怎麼哭了啊?我爸打你了?”柯暮靄拉他起來,“他那個人愛面子,你只要別跟他擰著來就行,快別哭了,吶,我買了橘子糖。”

柯暮靄抓出四枚小淘氣糖塞到男孩手裡,這糖五分錢一塊,味道相當不錯,是現在這時候跟大大泡泡糖並稱的小孩子兩大糖果,拍了拍小孩的手背以示安慰,然後走進外屋整治飯菜。

那男孩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來,揉著眼睛說:“誰哭了,我才沒有呢,是剛才迷了眼睛。”

他剝了一顆糖,含在嘴裡,然後站在廚房門口看柯暮靄忙活:“你會做飯?”

“是啊,我們家的菜都是我自己做。”他切開香腸,先把堵頭的一小塊切下來遞給對方,“你先吃點,墊吧墊吧。我叫柯暮靄,你們叫什麼?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得熟悉熟悉。”

男孩接過香腸,把嘴裡的糖塊儘快咬碎,咯嘣咯嘣地響:“我媽叫白玉環,我叫景雲松。”

“景雲松!”柯暮靄差點把自己手指頭切掉一截,轉回頭仔細打量男孩,發現他長得跟屋裡那個女人有些像,一樣的瓜子臉,薄嘴唇,但眉宇之間跟前世那個星羅的總裁……好吧,他總共也只見過景總裁兩面,第一次是去星羅大廈找郝劍簫,對其他人都沒有特別注意,最後這次雖然同床共枕,但黑燈瞎火的,也沒看清楚具體長相,所以景總裁到底長什麼樣,他也只是有個模糊的輪廓,跟現在眼前的這個小正太相比,也看不出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怎麼了?你認得我?”

柯暮靄搖頭:“你爸呢?他還在嗎?”

景雲松眉頭緊皺,緊攥著拳頭,咬牙切齒地說:“我也不知道我爸是誰,我媽是個妓|女,誰知道我是哪個嫖|客生出來的!”

柯暮靄一陣無語:“那你姓景,又是隨的哪個人的姓呢?”

景雲松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媽沒跟我說過。”

柯暮靄有些失神,在前世裡並沒有娶後媽這回事,他估計應該是借錢的事出了蝴蝶效應,他爹現在沒有變成窮光蛋,不但身上有兩萬塊錢“鉅款”,還擁有了小轎車,大哥大,把白玉環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吸引過來,成了自己的後媽。

不過他擔心的是,如果眼前這個小正太就是後來的景總裁,他很有可能就是景氏集團大領導的私生子,星羅娛樂公司就是景氏集團的下屬單位,按照原來的軌跡,他應該是後來被景家人帶回去,認祖歸宗,才做了星羅集團總裁,現在進了柯家的門,成了自己的便宜哥哥,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那個造化。當然,如果他跟景總裁沒有關係,那就另當別論了。

六個菜一個湯,柯暮靄一邊想事情,一邊麻利地做出來,端上桌,又給柯永利熱了白酒。

柯永利又讓他叫了一次媽,拿筷子點著說:“你這個媽可比原來那個破鞋媽強百套,以後你給我尊敬著點,要是讓我知道你敢惹她不高興,嘴巴子給你扇爛,聽著沒?”

柯暮靄笑咪咪地給新媽舊爸倒酒:“爸,你就放心吧,咱們爺倆乾巴巴地過了小半年了,這回好了,我又有媽了,以後也多個人伺候你,咱們又是個完整的家了。”

他這副諂媚的樣子,讓景雲松很不齒,親媽剛死了不到了半年,現在叫後媽就那麼順口。

他卻不知道,對於柯暮靄來說,親媽死了已經有十五六年了,早就連她長什麼樣子都忘了,印象裡最深的就是她總哭,因為一點小事能哭一天,惹得柯永利變本加厲地揍過來,老婆孩子一起揍,越哭揍得越狠,越揍她哭得越厲害。

而且從他記事起,他親媽就趁他爸出去喝酒耍錢的時候以回孃家為名,以各種理由跑到鄰村去跟王木匠廝混,幼年裡記憶最深的就是他媽把他帶到鄰村,把他扔給王木匠的兒子帶著,自己和王木匠出門,一走就是大半天。

而他自己則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地被王木匠的兒子欺負,不給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