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知道,妄議皇族之事,是要抄家滅族的嗎?”裡流蘇厲聲指責。
楚嫿會怕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只見她露出一個天真無比的笑容,說:“我哪裡有議啊?明明是在陳述一個事實麼。”
裡流蘇的臉色瞬間更加黑沉了。原來,楚嫿在這兒等著她呢!她確實是在陳述事實,可是,她說的那些,那一句話不是引人遐想的?難道她要說他們是因為楚嫿的話而多想了?真要那樣說,楚嫿一定會說,是他們的思想不純潔。
這邊裡流蘇正想著要怎麼樣反駁,那邊,楚嫿又開了口了。
“流蘇哇,如果你覺得我說的不對,那我道歉好嗎?你放心,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會亂說話了。額,我知道你們家和燕嫣然家關係不錯,方才,是我自以為是了。”
配上那一副要多誠懇就有多誠懇的表情,一群人看了都覺得是裡流蘇小題大做了。可只有裡流蘇和燕嫣然知道,這裡頭的問題大了去了。
當今皇上是明君不錯,也不反對大臣們之間關係好。但是,如果宮裡有兩個人水火不相容,宮外兩家人卻融洽得很,這問題就大發了。皇上很可能會覺得宮裡的二妃是在演戲,進而覺得這兩家有什麼不軌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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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賭約 5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記得裡流蘇和楚嫿的賭約了。準確來說,應該是裡流蘇無暇去顧及那個賭約。其他人,若沒有裡流蘇的支援,哪個敢和楚嫿作對?這不是找死的節奏嗎?
“看看看看,咱們把話題扯遠了不是?”楚嫿笑得很純潔,至少在不知情的人看來,是無比的純潔。“那個,流蘇啊,你不是說要本郡主給你磕頭嘛!挑個地兒吧!”
裡流蘇看著楚嫿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簡直嘔得想吐血啊!
她最初還沒有反應過來,心說楚嫿平日裡最不喜歡的自稱就是“本郡主”,今兒是吹什麼風,成天掛在嘴邊。現在,她算是懂了,徹底的懂了。
楚嫿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去取什麼夜明珠,今天來,也不是為了履行賭約來了。分明就是來刺激她的。先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讓她警惕性降低,再扯家族的事,到最後才說要給她磕頭。
磕磕磕,她裡流蘇哪敢讓皇帝親封的如畫郡主給她磕頭啊?她就是在家裡再得寵,也改變不了她是庶出的身份,她就是天分再好,也比不上人家的天才哥哥。這口氣,她就註定是要打掉了牙往肚裡咽的。
“流蘇,怎麼了你?讓你挑個地兒,怎麼就發起愣來了呢?”楚嫿繼續扮無辜。
再嘔,裡流蘇也得擠出一個笑容來,心中暗恨,面上卻不敢再顯露分毫,“郡主說的是什麼話?咱們從小到大的交情,這次的事,本來也只是說說而已,豈能當真?那個,我忽然想起爹爹一會兒還要找我,我就先回去了啊!”
“哎!哎!哎!別走哇!本郡主認輸了呀!”楚嫿在後頭,一臉鬱悶地看著眾人魚貫而走,心裡頭別提有多美了。
裡流蘇啊裡流蘇,你真以為本小姐是那麼好惹的?今天這事兒,還沒完呢!惹急了我,還想全身而退,打著燈籠也找不著這麼好的事兒啊!
如是想著,楚嫿的眼神悄悄地掃過某個一桌只坐了一個老頭的角落。
得意地勾了勾嘴角,楚嫿也結賬離開了酒樓。當然,離去之時,依舊是一副鬱悶不開心的樣。演戲就要演全套,這個道理,她可是早就深諳了的。裡流蘇,囂張了這麼久,是該給她些教訓了。
楚嫿忘了,世界上有一個詞叫做“樂生悲”。她剛教訓完裡流蘇,正得意時,卻碰見了下朝回家的親爹。本想跑,可奈何她的武力值低,在身為天神一階的爹爹面前,那簡直是花拳繡腿。
“爹,爹爹。”楚嫿討好地笑著。
楚燁冷著臉,讓跟著自己的一個侍衛下馬,而後將女兒甩到了馬上。待自己上了馬,才說:“回家。”
望著揚鞭而去的父親,楚嫿欲哭無淚。她真沒想到會碰見爹爹,否則,她就是打死也不會這麼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啊!看來,自己今兒也不是那麼幸運啊!
顧不得再哀嘆自己的命運了,楚嫿神情頹廢地騎著馬,跟著父親回到定國王府。
楚燁倒沒有像前一天那樣大動干戈了,只是對楚嫿說了一句“到院裡跪著”,就自顧自地回了房。
換做是別人,楚嫿肯定不會搭理,可對方是自己的親爹,還是一直都面冷心熱的父親,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