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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祁安落忍不住的嗚咽出聲。鍾醫生有些詫異,問道:“祁小姐,很疼嗎?”

祁安落用力的搖頭,眼淚像是斷了線一般,她以為自己早準備好,不會哭的。可她卻怎麼也停不下來。嬰兒紅紅皺巴巴的臉停留在腦海中,胸口傳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恍恍惚惚中她聽到護士說產婦情緒太激動,問鍾醫生要不要採取措施。

祁安落不知道鍾醫生是怎麼回答的,腦海裡浮現出最後一次和他見面時的情景來。

他的臂彎中搭著外套,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英俊的臉上的神情冷漠到無以復加,逼近她,咬牙切齒的道:“祁安落,你怎麼會那麼惡毒?雅雅只是借住在家裡而已,你為什麼要害她?”

她挺著大肚子,被他身上散發出的戾氣嚇得打顫,惶恐的搖著頭,囁嚅著一遍遍的說著我沒有。

可他卻像是沒聽見似的冷冷的看著她,站直了身體,一字一句的道:“我最後悔的事,就是將你帶了回來。鬧得我寧家家宅不寧。從今往後,望你好自為之。”

他丟下這句話,摔門而出。她跌坐在沙發上,只知道一句句的說著我沒有我沒有。

那天之後,他再也沒有回過寧家老宅。她聽寧家的傭人悄悄議論,才知道他不回來並不是因為出差,而是和祝雅住到了其他地方了。

她終於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第二章:一張支票

祁安落從夢中驚醒過來的時候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打在窗臺上滴滴答答的。

白色充滿消毒水味兒的房間裡空蕩蕩的,夢中孩子絕望的一直叫著媽媽的聲音在腦海裡迴旋著,每清醒一分,疼痛便增一分。她在不知不覺中淚流滿面,手忙腳亂的摁鈴叫護士。

病房的門突然被開啟,一個年輕女子拎著一個白色的保溫壺走了進來。祁安落一愣,胡亂的將臉上的淚痕擦淨警惕的看著她。

祝雅四下打量了一下病房,將保溫壺放了下來,才柔聲道:“安落,我來給你送雞湯。你剛生完孩子,該多補補。”

她說著,邊將保溫壺開啟,拿了碗盛出雞湯。祁安落看著她,突然慘然的一笑,道:“祝小姐,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祝雅將雞湯盛好,拿過放在一旁的包,掏出了一張支票來放在床頭,輕輕的道:“安落,這張支票你收著。這是我和阿硯的一點兒心意。”

她的語氣溫柔至極,那份優雅和高貴也是祁安落學不來的。

祁安落知道自己該保持清醒的,可腦子裡卻像是一團漿糊一般怎麼也清醒不過來。她茫然的看著祝雅,喃喃的道:“是不是他叫你來的?”

祝雅站了起來,輕輕的嘆了口氣,道:“安落,你那麼聰明,哪還用問我。阿硯……他不願見你。你放心,孩子我會當成我親生的一樣照顧。”

惶恐不安一下子將祁安落包裹住,她的眼淚大滴大滴的打落下來,想也不想的拉著祝雅的衣服,哀求道:“祝小姐,我不要錢,寶寶才出生,還沒吃過一口奶,你們就讓我照顧他大點兒好不好?半年,不不,三個月,三個月我就離開好不好?他沒有記憶,不會記得我的。祝小姐,求求你了……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再糾纏,好不好?”

祁安落語無倫次的說著,祝雅一點點的辦開她的手,微微的嘆著氣,憐憫的道:“安落,我早早的就告訴你,就是讓你做好準備,不要和孩子產生感情。你求我也沒用,這不是我能決定的。孩子阿硯的奶奶已經帶走了。你還那麼年輕,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祁安落拼命的搖著頭,她很早就想過生下孩子後她該何去何從,寧家是絕對不會將孩子給她的。而阿硯有婚約,她的離開是必定的。她那時候就想,她不能和孩子產生感情,只要沒感情,離開時就不會那麼痛。

可感情,哪能是她能控制的。孩子胎動時,她竭力的控制自己不去撫摸,不去管他。可她控制不住,那是她的孩子。就如護士讓她看的時候一樣,她狠下心的讓她抱離開,可是,她終究還是忍不住的想去看那小模樣像誰,乖不乖……

祁安落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流,喃喃的道:“我要見他,我要見他。”

她的眼淚順著慘白的臉滑下,看起來狼狽無比。祝雅溫柔的神情終於崩裂,輕蔑的一字一句的道:“你有必要再自取其辱嗎?只要他不想見你,你永遠也見不了他。”

已經攤了牌,祝雅自然不會將時間浪費在她身上。朝著門外叫了一聲付阿姨,立即有護工打扮的中年女子推門進來。

她意味深長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