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樣,骨骼盡碎,扶都扶不起來。
錦年有三年沒碰到這種場面了吧?
也不對。就算是三年前,那些也都是客客氣氣的例行公事,大家笑眯眯的,提前知會,過來繞一圈交代兩句場面話就走了,店裡的女孩該幹嘛幹嘛,誰也不會大驚小怪。
今天不一樣。
對面的牆上掛著區裡頒發的傑出青年企業家的錦旗,這會兒看過去真是分外的諷刺。
匿名電話舉報錦年有色…情交易。
是誰?
那些美容師們看錶象,惶惶然的不知所以然。只有殷虹心裡明鏡兒似的。
要麼是她擋人道了,要麼就是惡意報復逼她低頭。
除了羅森還會有誰?
這件事往深了想,帶出的隱含意義不由不讓她心驚。
郭姓大員怕是靠不住了……
倪群及眾多區屬檢查官員被調去市反貪局,即使不存在洩密,這本身就向社會透露出一種訊號,對貪腐蛀蟲一查到底的決心和訊號。
尤其在她打點的那麼到位的前提下,尤其郭先生還在那個位置的前提下。
殷虹定了定神,不讓自己繼續胡思亂想下去。
從抽屜裡翻出名片夾,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按下去:“你好,羅老闆嗎?我是錦年的殷虹。晚上有時間嗎?一塊兒吃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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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羅森還沒那麼不要臉。”男人詫異的揚眉,略帶血絲的雙眼不避不讓,完全沒有丁點的心虛:“是,我是為了賺錢不擇手段,可是使用這種不上臺面的魅魎伎倆,我還真嫌丟人。不是我做的。”
殷虹看著他,心底信了八成:“錦年低調做了這些年,殷虹自認沒在業內擋誰的財路。所以這種被誣告潑髒水的事兒,還真是……”
“妹子。”四十多歲的男人有著一雙洞察世事的眼睛,機敏還帶著幾分狡詐,像狐狸,謀定而後動:“你要是信我就聽我一句勸,我長你十歲,託大的自稱算你老哥。樹大招風,你把錦年賣了吧。呵呵,其實不怪你這麼猜,就是換我想的話,這件事還真他媽的應該是我乾的。怎麼看都是我嫌疑最大,逼著你經營不下去好賣店。”
殷虹莞爾,倒是對他的直白有了幾分好感:“羅老闆,我信你,你說不是就不是。算我小人了。我性子直憋不住話,你別怪。”
“不怪不怪。”羅森大度的擺手:“你一個女人家,做點生意也不容易,眼紅的大有人在。對了,說到這個我可得給你提個醒,不管你賣不賣錦年,跟那個姓郭的別來往了,他家老婆就是在你店裡做美容的普通顧客,其他的什麼關係都斷了。原來要是有什麼該清理也及時清理,最近,哼哼。”
比起上次的提防,這回羅森的話倒是讓殷虹聽進去了。
“行,羅老闆我敬你一杯,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如果錦年要轉手,我一定找你合作。”
羅森哈哈一笑,舉杯相碰,高腳杯發出悅耳的脆響:“妹子明白人,不用我多說。談不談公事都能來找我,老哥公司大門隨時向你敞開著!”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9 章
“還沒睡呢?”倪群躡手躡腳的進了臥室,發現殷虹還在玩手機:“這都快十一點了。”
“睡不著。”殷虹撂了手機,隨手擰開臺燈:“你在客廳悉悉索索的幹嘛?我還以為廚房鬧耗子了。”
倪群嘿嘿的笑,脫了衣服上床:“怕吵醒你,洗了個戰鬥澡,全都弄好了再進來,省的開門關門動靜大。誰知道你還醒著呢,真是個夜貓子。”
殷虹靠過去,他身上是清爽的香皂味道。總是用不慣沐浴乳,一塊香皂從頭到腳,往好了說是省事兒,直白點解釋就是懶。當然他自個兒不承認。
“你怎麼不問我今天這麼晚?”倪群憋不住話,動了動胳膊讓她靠的更舒服。
“加班唄,還能幹嘛去?”殷虹有點心不在焉,心頭一直盤桓著晚上和羅森的對話。
倪群得意的語調:“也對也不對。我今晚把手上的活兒趕了趕,明天可以放假一天。”話說完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反應,倪群晃了下肩膀:“姐我明天休息哎。”
“休息好啊。”殷虹回過神:“忙了這麼久,也該注意勞逸結合。”
“那你明天不去店裡陪我好不好?”高度集中的神經放鬆下來,強大的倦意湧上來,墜的他眼皮都要撐不住:“我聽同事說,學大路的櫻花開了,可好看了。女孩子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