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分透徹,從不覺得這種事能逃脫顧暉的眼睛,所以,他從未想要隱藏過。聽著顧暉問,顧禾就坦然的回答,“是,我是在有目的接近貝誠,其實還是為了對付許傑。”
這話讓顧暉有了點興趣,他微微抬了眼,“貝傻子能影響到許傑什麼?許傑叫他一聲內侄,你以為他倆真是親戚了。貝誠出了事也輪不到許傑背黑鍋,你——走錯路了。”
“我並不這麼覺得,”顧禾並不在意顧暉的口氣,“雖然兩人沒有親戚關係,但貝誠在海口做房地產,許傑可是分管土建的副市長,兩人又以叔侄相稱,若是真出了事,許傑脫不了干係的。”
聽到這裡,顧暉更是冷笑連連,“這麼擺在明面上的事兒,你以為只有你才是聰明人,才看得到嗎?我告訴你,貝誠規矩得很,拿地、抵押,都是正規手續,他如今連房子都不建,就算想讓工地出點事,都不可能。你有什麼辦法?”
顯然,顧暉不是沒想過這事兒的,只是沒找到機會罷了。顧禾心中瞭然,對自己的計劃更有把握,“貝誠的確在這些方面,沒落下任何把柄。可二叔您別忘了,貝誠他不是一點縫隙都沒有的,他缺錢。”顧禾侃侃而談,“他這份投資一共二千四百萬,其中大部分應該是借的謝家的。謝家固然疼他,可他畢竟是個外孫子,有謝明輝他們在,謝成然是個聰明人,就算為了兄弟和睦,也不會一直替貝誠投資的。而貝家卻是一分錢都不會掏給貝誠,所以,你看他明明是想存地,卻是一塊塊不嫌麻煩的慢慢來,不就是缺錢嗎?”
這話說得一點沒錯,京中怕是沒有活得比貝誠憋屈的二代了。明明有親爹親孃,卻住在外家,事事掣肘,要拿捏分寸瞧人眼色,為錢財這等阿堵物操心。想著,顧暉心裡就痛快了些。他又點了支菸,這會兒沒有抽,而是拿在手裡,由著白煙盤旋而上,好像他的心情一般,“你想怎麼辦?”
顧禾說到這個輕快了許多,“他需要錢,我如今和貝誠也算是朋友了,自然要幫他多弄錢,他不是要買地嗎?我找人想辦法給他高評估,讓他高貸款,然後去買更多的地,去付更多的利息。當然,我已經找人關照了他在安省的那家貿易公司了,等他入甕,在重要時刻,給他雷霆一擊,他資金鍊一斷,自然就經不住了。”
顧暉搖頭,“謝家不會袖手旁觀。”
顧禾微微笑道,“二叔想多了,謝家遠在天邊呢,何時發動卻把握在咱們手中,何況錢只是個表象,沒有許傑,誰會給他高貸呢?二叔不妨多誇誇貝誠,給他樹個典型,到時候他一倒,自是引起眾人關注,中間資金鍊的事兒也就瞞不住了。無論謝家是否給他還錢,許傑都脫不了干係,到時候,如何運作,還不是二叔掌握?”
這種可以掌握許傑命運的感覺,的確讓顧暉心中舒坦了許多。他仔細推敲了一下,這事兒實在對顧家沒有任何壞處,便點了頭。等著顧禾出去了,他才問秘書方京,“顧禾身邊的人最近有訊息嗎?”方京答道,“顧禾的手下喬梁,這幾天過來了,不過沒有住在顧禾的小別墅裡,而是單獨賃了房子,我讓人注意著了。”
顧禾手下的人,顧暉心中都有數,喬梁這個人自然也知道,一想到那人的癖好,他就皺了皺眉頭,“你盯著吧,大事兒告訴我。”
有人想給他們貸款,這事兒是馬局長的兒子馬軍告訴貝誠的,因為許傑的關係,貝誠自然進了海口市一幫官二代的圈子。又因為貝誠多次拿地,都跟馬克有關,所以他跟馬軍的關係還不錯。
馬軍是個比他爹有野心的人,他腦袋靈看得清,貝誠和鍾擎都是內侄,待遇可是完全不同,由此他就明白,貝誠家裡差不了。別人都罵貝誠貝傻子,他卻找著縫的想給他雪中送炭一回,於是,雲城z行的行長宮庸過來找專案的事兒,就七轉八轉落到了耳朵裡了。
他讓人打聽了一下宮庸,雲城最年輕的分行行長,年輕有為,廉政為公,算是個好乾部,而且Z行的確貸款沒放完,他就放了心,跟貝誠遞了話。貝誠的確在為手中的一塊新下來的地找銀行做抵押,馬軍又是自己人,自然是聽了話要見見。
唯有夏凡聽了宮庸的名字,略微皺了皺眉,這個人他可是記憶深刻。宮庸也算是位英才,只是膽子忒大,透過虛開賬戶等手法,貪汙了不少錢,最終被法辦。夏凡被接到雲城參加的第一場宴會,還被夏景年帶著跟他打過招呼,可第二天,他就出事了。
這是單純的夏凡第一次明白,那群看似光鮮的人,身後並不如他們的衣服一般靚麗。因為金額巨大,當年雲城晚報對這件案子做了連篇累牘的報道,夏凡因為詫異,跟著看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