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桂春是美術老師,一週實際上見不了這小公主幾回,自然也稱不上“添麻煩”。二人只是順著他的話說,連連稱小姑娘最近很懂事,和小朋友們的關係處的也好。
呂先生聽了,笑得頻頻點頭:“這都是你們二位教導有方,今日我做東,樂陽和……咳,錢老師,就一起和我們父女倆吃頓便飯好了。畢竟咱們認識這麼久了,還沒正吃過一頓飯呢。”
呂先生非常好客,即使徐樂陽擺手說不用客氣,他依舊很熱情,說到後來甚至直接拉過徐樂陽的胳臂,硬拽著他往自己車的方向走。畢竟是在校門口,無數雙眼睛看著,如果再客氣下去就太假了,而且身為老師和學生家長搞好關係也沒什麼不對的,徐樂陽想了想,就應下了這個約,拉著錢桂春上了呂先生的車。
他自認為做的堂堂正正,不過是赴學生家長的約而已,再說身旁還有錢桂春相陪,所以只把這事當作生活中的小插曲,並沒有放在心上。但他卻不知道,自己與一個“風度翩翩的陌生男人”在校門口的拉扯,全被另一雙眼睛看了進去,而在那雙眼睛的主人心裡,這一幕簡直就是徐樂陽公然出牆的證據——自己看上的果實還沒來得及採摘,那果實卻連跑帶顛的飛奔進別人車裡,這種事情,他沈希堂怎麼能夠允許?
“主任,剛才我看錢老師和徐老師上了一輛學生家長的車……”沈希堂偏頭看向走在自己身旁的小學三年級的年級主任,他臉上帶著慣常的微笑,看起來只是對一件平常事情產生好奇而已,可實際上,他心裡嫉妒的都要流出黑水。
年級主任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沈希堂一笑,簡直要晃瞎她的眼,她忙不迭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訊息都倒出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完全滿足了沈希堂對自己新任情敵的一切好奇。
“……原來在我調過來之前,他們就認識了啊。”沈希堂點點頭,望著絕塵而去的汽車,他臉上的笑容越發危險了。
對於不乖的果實,沈希堂很樂意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讓他知道,即使某一天他墜下枝椏,他唯一的歸處也只能是自己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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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呂先生十分大方的請徐樂陽和錢桂春進了超級貴的自助餐廳飽餐一頓,搞得徐樂陽吃的都快漾出來,完全是扶著牆走出來的。結果前一天的暴飲暴食今天就收到了苦果,徐樂陽早上起來後就發現自己有些消化不良,肚子漲漲的,帶小朋友們做活動的時候也覺得身體不太舒服,體育部的另一位四十多歲的老師主動表示幫他代課,讓他下去休息一會兒。
徐樂陽在辦公室迷迷糊糊的呆了一上午,下午好一些了,想要做點什麼事兒消消食。體育組組長想了想,就指派他去了體育器材室。“小徐,我記得最裡面的那個架子上層好像還放著兩卷羽毛球球拍線,你把那個拿下來吧。我昨天看了一下,現在的拍子有幾套球拍線都松的能撈魚了,你拿過來咱自己給重新串一遍吧。”
“誒,行!”徐樂陽痛快應了,拿著鑰匙進了操場角落裡的體育器材室。
這是一間狹長的一層小屋,大約有三十幾個平方。作為一所小學的體育器材室來看,它已經足夠大了。四面都是普普通通的水泥牆,每面牆上都釘了好幾排鐵架子,這樣不同的體育器材就能分門別類的放到不同的架子上,方便取用。這間一層小屋挑高在兩米八左右,為了更多的利用空間,最高的一個鐵架子被釘到了兩米三的位置,用來存放大件的東西和其他不太常用的配件。
徐樂陽搬著梯子走到了器材室最裡面的架子前,他架好“人字型”的梯子,小心翼翼的攀到了梯子的最上層,為求平穩,他乾脆坐到了梯子頂端,兩條腿叉開,一邊一條的跨在梯子兩側。他側轉過上身,一隻手拉住鐵架子上焊接的把手,一隻手在配件箱裡翻找著自己想要的東西。器材室的電燈非常昏暗,他在米黃色的燈光下翻找半天,依舊沒有找到像是羽毛球球拍線之類的東西。
就在他翻找東西的時候,耳邊隱隱約約的聽見器材室的門被推開的聲音,接著一陣輕緩的腳步聲響起。
他以為是哪個老師也進來找東西,所以連腦袋都沒抬,只是隨口問道:“是趙組長嗎,您說的那個球拍線在哪兒啊,我怎麼找不到?”
可是他卻沒有聽到任何回答,與此同時,他頭上昏暗的電燈忽然滅了。他所在的一隅瞬間被黑暗籠罩,只有器材室那頭的門旁有一盞小小的黃色燈光依舊亮著。徐樂陽嚇了一跳,他的屁股正坐在離地有一米七多的人字梯上,如果他萬一不穩摔下來,絕對要屁股開花。
“趙組長?您幹嘛把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