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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水麗,”安倍斐柏沉聲喚道,似乎做出了某個決定:“全力追查慕容說得那個神秘女人。”

水麗微怔,眉宇間似有不滿:“可是,‘蛇珠’……”

“井空大師死了!”安倍斐柏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了:“難道你還想著一顆破珠子!”如果,沒有那顆珠子,井空也不會白白丟了性命!

水麗從未見過安倍斐柏有這樣失態而憤怒的樣子,稍微的不安和失落之後,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淡然冷靜,單手護胸,微微躬身,波瀾不驚的開口:“是,少爺。”

語畢,轉身離開,很快,消失在晨曦的薄霧中。

慕容澈一直抱著手臂靠著青魂安靜的看安倍斐柏作出決定,直到那個叫“水麗”的女子離開後,才靜靜的開口:“安倍,其實,只要追查到那個女人,‘蛇珠’的下落也許就能知道。”

安倍斐柏挑了挑眉,抬眼直視慕容澈:“那女人和‘蛇珠’有關?”

慕容澈輕輕搖頭,目光落在遠處的地平線,一抹淡金突現,朝陽跳躍而出:“我想,那個女人因為某個原因,恰巧也在追查兇手。”

安倍斐柏凝神思考片刻,猜測道:“你是說,只要找到那個女人,就能找到兇手和‘蛇珠’?”

“也許吧。”慕容澈微微嘆口氣,不知為何,心底裡竟有了一絲疲倦,對這種無休無止的黑暗和殺戮生活感到疲倦。

從禪房那邊隱隱的傳來了哭聲,時隱時現,如同一條細線,慢慢的纏在心上,然後一點點勒緊,最後無法呼吸。

安倍斐柏雙眼微紅,手掌緊握,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悲傷,喃喃低語:“我想去看看井空大師。”

警察勘驗了現場,便準備將井空的遺體帶回警局,可是寺裡的和尚們太過悲痛,團團將井空的遺體圍住,傷心哀悼的哭泣此起彼伏,造成了小範圍的交通擁擠,也在某種程度上妨礙了警察辦公。所以,當郭姓的小警員帶領同事將和尚們一一勸回去的時候,大大的鬆了口氣,正打算收工的時候,一張嚴肅陰鬱的臉赫然出現在眼前:

“警察先生,能否讓我看看井空大師的遺體?”

“呃,”郭警員很想說不,但是一看那人陰沉的可怕的臉,還是不甘不願的點頭了:“行,不過,請快一點,我們得趕著回去。”

安倍斐柏沒有說話,只是緩步走到井空面前站定,然後慢慢的拉開那層白布,身體陡然一顫,繼而眼神漸漸冰冷,寒意四溢。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安倍斐柏想象不到,這個世上竟然還會有如此殘忍之人?!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會下此毒手!

慕容澈和青魂相視一眼,繼而嘆口氣,上前拍拍安倍斐柏的肩,慢聲道:“死者已矣,我們還有我們該做的事。”

頹然的鬆開手,簾布落下,生命就此落幕。

慕容澈看著安倍斐柏頹然遠去的背影,不自覺地嘆口氣,回頭看青魂,輕聲道:“走吧,先回去休息一下,折騰了一晚上了。”

青魂握住慕容澈的手,緊了緊,低聲應道:“好。”

輕紗薄霧漸漸散去,遠處的青山漸漸露出了本來的模樣,朝陽明亮如火,映襯著滿目蒼翠,深深悠遠。

慕容澈看著晨曦中的山巒,忍不住想,如果真的能散開雲霧後,看見真相,那也算是功德了。

安倍斐柏因趕著回去安排人手處理後續的事情,匆匆下山了,剩下慕容澈和青魂一路無言回到客房。

“師父!”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身影,讓慕容澈和青魂都是一愣,抬眼一眼,忍不住反問:

“洛安,你怎麼來了?”

徐洛安一臉焦急的衝到慕容澈跟前,睜著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眉眼間盡是焦急和擔憂:“師父,你沒事吧?”

慕容澈有些莫名其妙,看一眼同樣問好冒頭的青魂,又轉回目光:“我沒事啊,怎麼了?”

徐洛安眨巴眨巴眼,撓撓後腦勺,打量慕容澈和青魂好半天,終於長舒一口氣:“昨天晚上,我突然覺得一陣心悸,有種不好的預感,所以我還以為……你們出事了?”

自覺又擺烏龍的徐洛安說到後面忐忑緊張的縮著脖子眯著眼往後蹭了兩步,垂手默然而立,然而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師父的“獅吼功”,徐洛安甚是不安,翻了翻眼皮偷窺慕容澈,發現自家師父竟然是一臉的嚴肅和探究,至於目光中的物件……是自己?!

“師父?”徐洛安小聲喚道。

慕容澈似乎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收回落在徐洛安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