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魂熟練的從慕容澈所謂的“工具箱”裡翻東西出來,準備待用,但其實他們倆都知道,所謂的“焚香”、“起壇”什麼的都沒用,全都是做樣子給那些委託人看的,要不然收了人家的錢,沒點東西拿出手,也實在沒有說服力。
慕容澈趁著青魂擺弄道具的時候,又上前走了走,靠近了那年輕的女孩兒,然還沒站定,女孩兒突然從床上蹦起來,衝著慕容澈撲過來,大聲嘶喊:“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慕容澈凝眉,直直的看著女孩兒撲過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一刻,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但那感覺太快,轉瞬即逝,快到他根本來不及反應那是什麼便要直面突然“魔障”的女孩兒。
慕容澈輕鬆閃過女孩兒毫無章法的攻勢,飛快的在指尖聚起一絲靈力,瞧準時機,在女孩兒眉心一點,靈力從指尖滲入女孩兒,迅疾擴散開來,瘋癲的女孩兒陡然間安靜了下來。
屋外,女孩兒的母親見狀,哭喊著跑進來,摟著女孩兒又是一陣呼天搶地。
慕容澈皺眉,不知為何,明明沒有邪氣,但他還是隱隱感覺不安。青魂過來,在慕容澈耳邊低語:“怎麼回事?”為什麼好端端的,突然就瘋癲了呢?
接著暗淡的光,慕容澈看著躺在母親懷裡的年輕女子,蠟黃的臉,枯瘦呆滯,本該是如花年紀,此刻卻如同蠟像。
慕容澈有了一絲疑慮,但他無法說清楚這疑慮到底是什麼。
“大師,我女兒到底怎麼樣了?”
慕容澈回過神來,看向母親,想了想回答道:“你請放心,我暫時控制住了侵入你女兒的邪氣,現在我需要開壇做法,為你女兒驅邪除惡,還請你暫且迴避。”
聽了這話,母親趕緊將女兒放回到床上,然後急忙退出。
慕容澈看著平躺在床上的女孩兒,示意青魂照舊開壇。當然,這已然是做樣子了,真正有作用的是剛才點在女孩兒額上的那點靈光,雖然女孩兒沒有邪氣入體,但多少有點精神紊亂,那點靈光正好可以撥亂反正,點醒她的正面之力,接下來只要她稍加調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
在女孩兒母親千恩萬謝的送慕容澈出門之後,慕容澈才收起了那一臉的假笑,回頭看青魂,撥出一口氣:“又跳又蹦的,累死人了。”
青魂笑著捏捏他的肩:“回家給你捏捏。”
“嗯。”慕容澈笑,拉著青魂的手就往回走:“嘿嘿,連做了幾筆生意,又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青魂不言,只是微笑的陪在他身邊。
慕容澈和青魂悠悠的在街上閒逛,慕容澈面上一派平靜輕鬆,但心底總覺得不安,似乎有什麼事情被自己錯過了。
目光錯落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心內茫茫一片,隱隱的有些恍惚。
仰頭,看看天際,秋陽依舊猛烈,只是,多了一層看不透的灰暗。
吃過晚飯,慕容澈盯著電視,嘴裡啃著蘋果,不知不覺的,又走神了,連青魂在他面前晃了晃都沒發覺。
青魂皺眉,出聲喚道:“小澈,小澈!”
慕容澈聽到聲音回過頭來,看著青魂面露憂色,不由一笑:“怎麼了?”
青魂微微嘆氣:“我還想問你怎麼了?你下午從那裡回來,就心不在焉的樣子,給我說說看,到底怎麼了?”
青魂一邊說著,一邊擠在沙發上,把慕容澈撈起來坐在自己懷裡,捏著他的手注視著他。
慕容澈蹭了蹭青魂,在他懷裡找個好位置,側頭看著他慢慢說出自己的疑慮:“你有沒有覺得這幾次的生意有什麼不妥?”
青魂聽慕容澈這麼說,倒真的想了想這連續幾次的委託,其實都很簡單,均是家裡人發現自己的親人出現不同程度的瘋癲,或張狂或凶煞或痴傻,雖然有些巧合這段時間都是這些委託,但是普通人並不能分辨真的中邪和精神疾病的區別,所謂病急亂投醫,來找術士驅邪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這是不是太巧合了一點。”慕容澈疑慮的就是這一點,萬事巧合便為疑。比如今天下午的那女孩兒,二十來歲的年紀,正值花樣,衣食無憂,就算生活有不如意,也不應該突然之間陷入瘋癲。
而且,連續幾起委託都是這般相似,就不得不覺蹊蹺了。
“那你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之處?”青魂聽了慕容澈的疑慮,也覺得有道理,接著追問。
慕容澈一愣,繼而緩緩搖頭:“沒有,很乾淨。”
青魂低頭想了想,回憶這幾次的委託人,和慕容澈的感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