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吼聲。
“敵襲,全軍戒備!”的火紅晶體。
他的整個面容都掩蓋在帽兜裡,甚至連哈森都無法看清他的面容——彷彿有股深邃的黑暗潛伏在他的面容深處,可以吞噬所有想要靠近他的生命。
“我可以做到。”祭司回答道。他高高的抬起頭,目光仰視整個天空。手臂也同時高高抬起,指向天際。兩隻帶著紅sè毛髮的爪子從他的長袖中伸出,掌心正對。倏然間,些許微微的火星開始在他的毛髮上跳動,緊跟著,無數的火焰就好像堆積已久的木材般從他的毛髮裡燃燒出來,向他的手心中燒去。
火焰在兩隻手的手心中不斷跳動著。
“索達瑪斯特,胡達斯利爾維,風薩雷阿特……”一個個哈森從未聽聞的文字從祭司的口中吐出,而那詭異的火焰則正在炙熱的燃燒,甚至隨著他的兩手不斷分開而越來越大。直到火焰足足長到有一副一米直徑的鏡面長時,祭司的咒語才停止。而燃燒的火焰邊緣,則是開始變化成炙熱的白光——可火焰的正中心,居然開始平靜下來。慢慢的,平息成光滑如湖面的鏡子般。
哈森和手下的騎兵開始靠攏過來,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鏡子上。
鏡子中的畫面先是開始晃動幾下,時而有火紅的波紋一閃而過。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鏡面越來越清楚,穩定。鏡面裡露出一座小型的營地,百餘個全身穿著鎧甲的騎士和近千名步兵正在營地的正中心整裝待發,密密麻麻的旗幟和浩浩蕩蕩的長矛就彷彿是這茂盛的齊腰碧草般不計其數,散發著森冷的光芒。營地的正後方,是一條湍急的河流,潔白的浪花正不斷的拍打著一座一人高的方形礁石。
方形礁石?這塊礁石為什麼這麼熟悉?哈森忽然想道。
只見鏡面中,一個法師的面容忽然出現,正對鏡面,露出一絲優雅的笑容。
他的背後,騎兵和步兵們忽然發動了衝鋒,向他們的方向直衝而來!
哈森突然覺得背脊一陣發涼,滲人的寒意剎那間湧入了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緊跟著,他發出一陣淒厲的驚吼聲。
“敵襲,全軍戒備!”
………【第兩百九十八 斬首的感覺】………
() 特倫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了高高坐在座椅上的斯特羅曼一眼。
平靜,沉默如水的平靜。這並非好事,特倫知道。他知道,暴風雨來臨之前,整個世界都會沉甸甸的,灰濛濛的,就好像此時此刻的情景。
特倫想說些什麼,但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說。也許一句話,就會讓自己那僅有的希望被撕得粉碎,就像那些被自己吃掉的人類一樣。
“他就這麼死了?”所幸斯特羅曼向他詢問道,讓他沒有用太多的jīng神糾結在這些無所謂的事情上。
“嗯。哈森大人完全沒有想到那裡會有埋伏,畢竟我們的祭司早已對周圍進行了探查。”特倫恭敬的伏在地上,小小的狼尾拼命的搖著,就彷彿那些向人類搖尾乞憐的野狗們。特倫從未把他們當作自己的同類,但他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變的和它們一樣。
但是這並不恥辱。特倫對自己說道。畢竟他面對的是獸族的第二強者,虎族族長斯特羅曼,那是號稱能讓整個大地為之恐懼的存在。他需要我,他在心裡安慰著自己。他需要從我這裡瞭解更多的東西。
他再次微微抬起頭,再次看了一眼斯特羅曼,他覺得這能給他一些勇氣。這也是一個人,只是實力強大一點而已。特倫在心底對自己說著。
這是一個異常簡單的帳篷,如果簡單一點來形容的話,就是幾根木架撐起一塊白sè的大布。帳篷的正中間,是坐著的斯特羅曼,他旁邊下首,坐著一個穿著貓皮狐族的男xìng祭司。他不認識這個祭司,但是他只是看了對方碧sè的瞳仁一眼,便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和意志都被吞噬進去。特倫心中恐懼,便驚慌的低下頭。努力回憶,卻發現自己記不起這個祭司的面容。
他有心想再抬頭看,但是心中的恐懼制止了他。於是他偏過頭,看向兩邊的人。狐族,狐族,狼族,這次派遣部隊的種族代表都在這裡。他們要麼身著鎧甲,或是身披祭袍,腰間要麼彆著短劍長刀,要麼拿著巫杖。出於獸族的習俗,它們大部分會塗上自己種族特有的彩繪,就好像那個狐族的強者,他碧sè瞳仁的外圍塗著黑黑一圈,嘴唇兩側都是灰濛濛的sè彩,看起來就像是傳說中地獄的魔狐。
他眼角一轉,便掃過帳篷的一角,星星點點的猩紅血液那麼不起眼的殘存在帳篷的邊沿上。但在特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