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依然呢?”於琰微微蹙眉,眸光落在凌菲的臉上,有些冷,卻又有些怒意,他極力壓抑著自己心裡的情感。
凌菲抬頭,嘴角溢位一絲淺笑,似乎毫不在意,淡漠地說道:“她走了。”
“她沒有開車來,這個時候在藍調門口根本就打不著車。”說著,於琰已經站起來就要離開,卻不想被凌菲緊緊地拉住他的手臂,他惱怒,眉宇間掩飾不住的厭惡之色,聲音也冷硬起來,“放開我!我現在去找她。”
其他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不動聲色地離開了包廂,諾大的房間裡就只剩下凌菲和於琰兩個人,昏暗柔和的燈光將她的臉色映襯得模糊不清,卻模糊不了那雙亮若星辰的眸子。
“於琰,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在裝傻?”凌菲直勾勾地盯著他,絲毫不給他迴避的機會,“依然是你大嫂,你跟她不可能的,你們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
“我從來都沒有奢望過要得到她。”於琰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勾出一抹似有若無的譏誚,“凌菲,你的慾念太重了些,也許你並沒有你自己想象中那樣愛我,只是因為得不到,所以才會有那樣的執念,所以你才會陷入痛苦中。不如換一個心態去看待這樣的事情,你的痛苦也許會減輕很多。”
他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凌菲與他來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這樣的女人他可以得到很多,可是他心裡的人卻只有一個,誰都無法取代。
她的臉色發白,手指緩緩地鬆開,唇畔乍現一抹蒼白的笑容。有一種愛一旦遇上就註定一輩子糾纏,就像凌菲與於琰,一個愛,一個拒絕,卻都是同樣的陷入了執念。
“於琰,就算你討厭我,我也不會放棄自己的念想。”眼底閃過一抹堅毅,不願意輕易放棄,更不願意看著他孤老終生。
站在錦繡大廈的門口,那些保安都已經認識她了,紛紛跟她打招呼,還告訴她於總還沒有離開公司,應該還在加班,她也友好地笑著回應他們。進了電梯,按下屬於他的那一層數字,“叮——”電梯門緩緩地開啟,很安靜,幾乎連一絲聲音都沒有,整個樓層只能聽到她的腳步聲。
站在辦公室門口,躊躇了好一會兒,正當她伸手準備敲門的時候,門已經緩緩地開啟,她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裡,望著有些詫異的男人。twdb。
“你來了。”於錦淺笑,輕輕地將她擁進懷裡。
“嗯,來看看你。”她笑著回道,又想起他剛才開門的時候,“你是要出去?”
他凝著她,神情那樣的專注,如黑曜石般的瞳仁閃爍著迷人的光澤,那樣的蠱惑人心,“依然,你聽我說,我剛才接到電話,許媛媛出事了,現在正在市醫院搶救,她在這個城市沒有其他的親人……”看著她一沉不變的臉色,於錦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如果你不願意我去的話,我就不去。”
風依然莞爾一笑,掌心覆上他的手背,嬌嗔:“在你的眼裡我就是那種蠻不講理毫無人情味兒的女人嗎?”
他微微一怔,將她緊緊地抱進懷裡,幾乎顫抖著聲音說道:“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斂了斂眉,嘴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說不定會幫上什麼忙。”突然想起什麼,又問道:“給你打電話的人有說她遇上什麼事了嗎?”
“是派出所的人給我打的電話,說是她被人潑了硫酸,臉部和頸部大面積的燒傷,現在已經被好心人送進了市醫院。”於錦皺眉說道。
“毀容?”風依然驚出聲來,眉心緊緊地蹙著,對女人來說,尤其是對許媛媛那樣的女人來說,容貌也許比她的性命還要重要,只是誰會這麼歹毒要毀了她容貌呢?壓下心底快速滋生的疑惑,“那我們趕緊去醫院吧!”
她一直都覺得於錦是一個感性的男人,就算許媛媛負了他,他也不會丟下她不管,畢竟他們是親人,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那樣的感情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而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佔有這個男人的一切,包括他的心。曾經,她在一片雜文裡這樣寫:拿得住的男人根本就不用拿,拿不住的男人你拿著做什麼!那不是給自己添堵麼?
“依然,不管到什麼時候,我的妻子只是你,而我的這裡也只會裝著你。”他認真地對她說,心如磐石,堅定不移。
她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他是擔心她會亂想,唇角不由得浮現出一抹笑意,“放心吧!我不會胡思亂想的,你這樣做也是人之常情。”
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是兩名警察守在那裡,其中的一個警察將事情簡單地交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