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恨恨地瞪著她,一旁陪著她的李阿姨見狀,連忙走到她的身後撫著她的背,幫她順順氣,說話的語氣更是粗痞不堪,“我說你這小騷蹄子,夫人是看得起你,才跟你談條件,要不然你以為你會坐在這裡?”
她的臉色瞬間變了又變,最後出現在臉上的依舊是不鹹不淡的笑容,不卑不亢的態度,有一種能包容粗俗、不堪、痞氣的忍耐,說那樣話的人是她們,只能降低了她們自己的身份,而她依舊是她,從來都未曾變過,最多再一次被人當成小三兒嘲笑一回,與她而言,什麼都不會缺少。
“依你這麼說,我倒要感謝李女士對我的另眼相看?”風依然微笑著,沒有絲毫的動怒,她只是可憐眼前的這個女人,大半輩子都陷入執念裡,痛苦,煎熬,折磨,不讓別人好過,其實自己也未必好過,在折磨別人的同時,未嘗不是在折磨自己。
“你!你簡直不知好歹。”李阿姨瞪著她,恨不得在她的身上掏出幾個洞來。
李敏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再說話,免得越說越錯,讓這丫頭撿了話柄去。定睛望著她,鄙夷,不屑,冷漠,甚至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恨意,“風小姐,娶不娶是我們家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只要同意跟我兒子離婚,隨便你開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你。”
她淡然一笑,有些無奈,不願意跟李敏發生任何的衝突,畢竟她是於錦母親,更是一個陷入了執念裡的女人,無時不刻在煎熬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雙手環胸靠著藤椅坐了下來,良久,她才緩緩地說道:“李女士,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您真的就放不開嗎?這麼些年,您對自己的折磨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