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說道:“小姐,你額頭流血了,要不我先送你去附近的診所包紮一下?”
情只你這。眼前漸漸地有一絲亮光,只是有些朦朧,朦朧到只能看到眼前的一張迷糊的臉,“先生,您能不能先給平安保險公司打個電話,我的車是全險,責任全在我,我會全部賠償給您的。”
“你自己不能打嗎?”中年男人狐疑地問道,心裡也擔心怕自己不注意她就偷跑了,剛下車的時候他就檢查了自己的車輛,前保險槓全都撞碎了,兩個大燈也毀了,機箱蓋輕微的變型,幸好他反應的速度快,要不然的話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依然輕輕地咬著下唇,低下頭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
那中年男人並沒有再為難她,掏出手機給保險公司打了一個電話,那邊承諾二十分鐘之內一定趕到事發現場。這電話才撂下,就聽到有警鈴的響聲,由遠而近,兩輛巡邏摩托車停在了依然的車前面,交警走過來,四處檢查了一下,又是拍照又是詢問,那中年男人一一如實回答。
一直到警察來敲她的車窗,她才緩緩地抬起頭,額角上的傷口傳來一陣陣的疼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已經清明瞭許多,只是她知道,這一次必須去醫院檢查眼睛。
“同志,請您出示駕駛證件。”年輕的交警嚴肅地說道,卻被她額頭上的傷口驚住了,“同志,我們先送你去診所包紮一下。”
“沒事的,一會處理好之後,我自己去一趟醫院,謝謝你。”依然感激地說道,從包裡掏出駕駛證遞給交警。
整個過程處理的很順利,只是她的車卻不能開了,被4s店拖走去修理了,那年輕的交警很熱情,硬是幫她叫了一輛計程車,並且囑咐司機將她送到市人民醫院去。
眼睛已經恢復了明亮,能看到陽光、藍天、白雲,還有行人道上匆匆而過的陌生人。後來凌菲問她,為什麼發生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她都沒有給於錦打電話?她說,不過是很小的一件事情,額角破了點皮,車尾掉了些漆。那個男人是她的心愛之人,她不想因為這麼點事情就去打擾他,這幾天他明顯地疲憊了很多,公司的事情,許媛媛的事情,還有李敏的事情,哪個都離不開他,她不想再給他更多的負擔。
計程車司機將她放在市人民醫院的門口,付了錢說了聲謝謝,下車,站在醫院的門口,她突然生出來膽怯之心,不敢再上前走一步,她在害怕,害怕那個結果是她自己無法承受的,如果,如果真的看不見了,她還有什麼資格跟他在一起,那樣的她只能成為他的累贅。th6m。
不遠處,一對看似夫婦的男女走了出來,舉止親密無間,她靜靜地凝視著那個男子,眼底掠過一抹錯愕,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鄙夷和不屑,怎麼也沒有想到剛剛宣佈下個月訂婚的男主角,卻在這個時候陪著另外一個女人從醫院裡走出來。
“真是巧啊!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依然走上前去,嘴角勾出一抹譏誚,她替花素不值。
白簫倏地抬頭,這才發現站在他面前的是依然,連忙輕聲對身邊的女孩說了一句什麼,那女孩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他,還不忘恨恨地瞪了一眼依然,那眼底的目光分明就是掩飾不住的恨意。
“被你看到了。”他也不打算解釋,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原以為,他會解釋幾句,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絲毫沒有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依然冷笑一聲,看向他的目光轉為鄙夷,“白簫,我作為花素的朋友,有資格指責你,但是我作為我自己,卻沒有資格說你,這只是你選擇的一種帶著符號的生活方式,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被花素看到,她會傷心的。”
“她懷孕了,是我的孩子,我不忍心讓她打掉孩子,這件事情我會找機會跟花素說清楚的。”白簫認真地說道,一雙深邃的眼眸掠過一抹讓人難以察覺的的異樣。
“你要怎麼跟她說,是直接告訴她你其他的女人懷孕了,要跟她分手?還是你想讓她容忍你和你的孩子還有那個女人?”銳利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他,一想到花素一臉幸福的模樣,她就覺得一陣陣的難過。
白簫沉默,眉心緊緊地蹙著。
“白簫,你真tm的混蛋,花素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依然憤憤地罵道。
“風依然!”他突然冷聲念著她的名字,又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一拳打在牆壁上,他的手指的關節處立刻破了皮,有血液從皮肉裡滲出來,“你自己額角受了傷不去包紮,反倒是有時間管這樣的閒事。”
白簫拉著風依然就朝著門診走去,她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