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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揚皺眉,沒想到十六年不見的女兒,竟然變得如此咄咄逼人。他張了張嘴,說道:“然然……”
還想要說什麼,卻是風依然打斷了,冷笑:“風董事長,然然這個暱稱不是你該叫的吧!我跟你一點也不熟悉,如果用這樣親密的稱呼,會讓人懷疑的,又或者是傳出什麼不堪的謠言。”
一旁的花素似乎聞到一股火藥的氣味,自然這股氣味是由風依然的身上散發出來的,她很好奇,風揚跟依然到底是什麼關係,然然?這個稱呼的確很親密,風揚幾乎是討好地想跟依然說什麼,可是依然卻是一臉的冷色拒絕。花素不由得在心裡嘆氣,這演的又是哪一齣?
“然然,我是你爸爸,他們能傳出什麼謠言來!”風揚忍不住說道,眉心隱隱有一絲的愧疚。
爸爸?風揚是依然的親爹?可是之前從來都沒有聽她提起來,怪不得剛才她會掉頭就走,看來,這又是一場豪門舊事,花素無奈地撇撇嘴,悄悄地退出了辦公室,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呵呵……風董事長,我只是一個小老百姓,可不敢高攀您這樣的傳媒大亨。”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意,似是不經意地說出這樣一句話,“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了,現在是上班時間,不適合談私人的事情。”
“然然,你就這麼恨爸爸?”風揚皺眉,眼底掠過一抹痛楚。
“風董事長,您真是高估您自己了,恨?多麼奢侈的一個字眼,您覺得您值得我去恨嗎?還希望風董事長以後不要對外宣稱您是我的父親,因為我最最敬愛的老爸在我十歲那年就已經死去了。”風依然強壓抑著心裡的委屈和憤怒,十六年來對她不聞不問,如今他的兒子需要骨髓了,這才想起回來找她,難道他就不覺得晚了些嗎?
她努力地讓自己微笑,斂下眼底的那一絲痛苦,說道:“風董事長,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然然。”看著她要走出辦公室的背影,風揚不由得提高了聲音,風依然的背影微微一滯,緊接著又聽到他說,“我讓華主編下午給你放假。”
只是,她再也沒有回頭,走到門口跟花素請了一天的假,花素什麼也沒有說,據她多年的經驗分析,風揚曾經做過對不起依然的事情,而且絕對不可原諒,要不然以依然的性子不可能這麼無情。
“風董事長,那個,您多給依然一些時間,她會想明白的。”花素進了辦公室,看到風揚一臉痛苦無奈的樣子,忙搜刮安慰的詞語。
風揚淡淡地看了一眼花素,一雙銳利的眼眸閃過一抹異樣,問道:“花主編,你跟依然很熟悉?”
花素微微一愣,隨即笑著說道:“我們是朋友。”
“然然,她是我的女兒,只可惜我辜負她對一個父親的期望。”風揚微微嘆了一口氣,眸光落在花素的臉上,說道,“花主編,以後多多照顧下然然。”
“風董事長,您是的哪裡話,依然不僅是雅美的員工,也是我朋友,我就放心吧!”花素笑吟吟地說道,心下早已經百轉千回,從來都沒有聽依然提起過mg傳媒的董事長竟然是她老爸。
她突然想起什麼,又說道:“風董事長,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花主編,有什麼話當說無妨。”風揚淡淡地說道。
“我聽說您這次從國外回來是想要為您的兒子尋找匹配的骨髓……”花素一邊說,一邊觀察著他的臉色變化,“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想您不如直接將您的目的告訴依然,這樣反倒是坦白了很多,而且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她早有一天會知道的。”
風揚微微一愣,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她,冷笑著說道:“花主編,你真是聰明,這都讓你想到了。”
“湊巧而已。”花素抿唇淡笑。
濃霧已經漸漸地散去,溫暖的陽光穿透大氣層穿透霧靄,一路披靳斬棘灑落在城市的上空。道旁的香樟樹依舊綠意盎然,陽光從層層疊疊的樹葉的縫隙之間過濾,在地面上形成無數銅錢般大小的光斑。
風依然站在人行道上,仰頭望著無垠的蒼穹,一絲絲的雲朵在點綴著藍色,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向哪裡,來了一輛公交車,她連看也沒看,直接投票上了車,找了個朝後的靠窗的位置坐下來,一路陌生的景色,廣播裡不時播報著站點。
“華大到了!需要下車的乘客請往後門靠攏!”
她微微一愣,騰地站了起來,將旁邊坐著的中年婦人嚇了一跳,她顧不得那麼多,直接跑到後門,差一點將她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