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之歌》是早期一部成熟的史詩,它最早手稿的發源時代和社會環境類似於O?維塔利斯的《教會史》。然而,它描述了一幅迥然不同的家族結構圖景。只有兩個主角與他的親屬關係可以辨別出來:他的舅舅查理大帝,和他的繼父與敵人加內龍。羅蘭對他繼父的仇恨很可能是因為兩個家族之間的權力鬥爭。娶國王的姐妹為妻可以確保男人在宮廷得到有權勢的位置,而這個女人的再婚可能意味著兩個敵對集團的一個篡奪了對方的位置。然而,在這部史詩中,兩者都沒有得到清楚的陳述。羅蘭並非生活在“血親朋友”的關係之中,而是生活在作為皇家成員的戰鬥夥伴之中。他的親屬關係只是存在於虛無飄渺的意義上;他只是為證明自己因內心的驕傲而拒絕透過吹號角籲求援助的正當性時,才隱諱地提到他們:
Ne place Damnedeu
Que mi parent pur mei seient bla*et。
上帝庇佑,希望我的親屬們
不要因為我而受到譴責。
加內龍的背信棄義受到貴族們的判決,在諸多貴族面前,查理大帝作為原告提出訴訟,他得到年輕忠誠的蒂埃裡的幫助,而他是查理大帝的熟人而不是他的家族成員。罪惡的被告一方得到了三十多個 “親戚”的支援,而他們之間的關係是模糊的,說不清楚。當提出公平決鬥時,只有皮納貝堅決支援加內龍,而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清楚。在決鬥中,他和蒂埃裡交換了和平建議以及和解協議。當然,皮納貝不能讓加內龍被擊敗。他的哭喊也體現了“羞恥文化”的價值標準:
Sustenir voeill trestut mun parented
N'en recrerrai pur nul hume mortel;
Mielz voeill murir qu'il me seit reprovet。
我願意支援所有的親屬;即使
不可饒恕的罪人也是如此;
我寧願死掉也不願
蒙恥。
他的失敗不僅導致了叛逆者的痛苦,而且也導致了支援他的三十位親戚被絞死。親屬關係不明確,不重視感情,甚至表述不清:這就是原始的日爾曼部落的特徵嗎?
克雷帝安?德?特魯瓦(1170…1190)的作品《朗瑟洛與佩斯瓦勒》的氛圍更像和風煦暖的春天一樣。克雷蒂安犀利的筆鋒更加重視女性人物,其角色進一步激盪起男性內心情感的澎湃。英雄的冒險經歷經常使他們與有名有姓的和特定的親戚接觸。然而,這些總是偶然發生的,而親戚的身份通常是在自發的同情產生之後才顯露。
佩斯瓦勒保護年輕女子是否是為了避免其受他的朋友的蹂躪呢?當聽到隱士的話後,他是悲傷地低下頭嗎?直到後來他才知道這個年輕的女子是他的堂姊妹,而那位隱士是他的叔叔。同樣,善良的戈麥芒?德?戈勞讚美正在進行騎士訓練的男孩的天才,他並不知道這個男孩是他姊妹的兒子。人們期待這些驚呼場面的結束,如“我非常需要的那個男孩原來是我的外甥!”或者“最後我終於明白我內心的激動情緒!”這樣的故事情節展現了讀者的社會成見以及“社會等級”難以捉摸的傳統。
到1200年,史詩和傳奇文學都已發展成熟,也許並沒有失去它們的某些特色。而且,兩者之間的區別也逐漸縮小。出現了法語和布里多尼語主題整合的需要,現在則已經分散在許多作品之中。就在這時,在這兩種文學中都出現了父系家族的現象。它迅速佔據了中心的顯著位置,為兩種文學世界提供了堅實的架構。阿瑟和夏勒馬涅把權力丟給了男爵,與菲利普?奧古斯特不同,從他那裡,他們借鑑了殘忍的忘恩負義和不願意冒個人危險的特性。變化的不止是個人的外表:而是事情的狀態的變化。文學的這種發展傾向於因事務的內在邏輯而描述完整的事件,而不受任何決定論、辨證觀點或者其他教條的限制。人們驚異地發現,在被認為是最客觀的原始材料和所謂的中世紀文學第二紀的史詩和傳奇文學之間有著驚人的相似性。。 最好的txt下載網
社會結構與文學作品(2)
奧布河畔巴爾的貝特朗將法蘭克史詩中的英雄分為三種故事詩,或者說“種族”或“家族”:國王家族;從美因茨的多恩承繼下來的叛逆者家族;忠誠的貴族們的家族,貝特朗為他們提供了一個祖先,即虛構人物蒙特格蘭的加蘭。第二和第三種家族為取得王國的顯赫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