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範才人瘋狂的亂叫,手舞足蹈地胡亂揮著,“寧妃,你要相信,這事兒和我無關,真的不是我乾的。”
“不是你?我明明聽爹說,就是你。他死的好慘,我到下面,他告訴我,害他的人就是你。”白麵人的聲音冷得像塊冰。
範才人使功地搖著頭,正眼也不敢瞧他,只是不停地哆嗦著,說:“不,寧妃,雖然我心裡是挺恨你的,但是這事真不是我的主意,你要找,別找我,去找真正害你的人啊。”
“照這麼說,你知道是誰害我的?快說,是誰?”白麵人放鬆了進攻速度,似乎在縮回了雙臂。
範才人頓感壓力減少了些,但仍然心驚膽顫,將被子裹在自己的身前,叫道:“你……你去找楚凌天,是他乾的。”
白麵人似乎一震,微微抖動了一下,突然厲聲喝道:“少胡說八道,不要以為這麼說我就能相信你。”
範才人苦著一張臉,說:“我說得全部是真話,我知道那楚凌天和你關係不錯,連我都沒想到他竟然會有害你之心,但我說的完全是事實呀,他真的害你的主兇啊。你要找就去找他吧。”
“簡直一派胡言,我殺了你。”白麵人又伸直了手臂向她抓去。
“你要相信我,我說的全是真話,是楚凌天找到了我,說他有辦法讓袁家萬劫不復,向我借兵,我知道,我不該借給他,但是這是他逼我的,我也是沒有辦法呀。寧妃,我真的沒有要害袁昭呀。”範才人閉著眼睛一口氣說完。
“還在編謊話,你給我下去吧。”白麵人惡狠狠地說道,便要來抓她。
“哪來的妖孽,給我走。”突然,宏亮的聲音響起,那白麵人似乎一驚,竟真的消失了。
範才人驚魂未定的從被子裡鑽出了頭,看了看房間,果真沒有了那白麵人的蹤影,長長地鬆了口氣,撫著仍然心跳不止的胸口,深深地吐氣。
不過,剛才那聲音是誰是誰要救她?
範才人心裡好奇,便下了床,走到門口張望,遠遠地見到一個影子若隱若現地站在院子裡,那衣服,那身形……
66、浮 出水面
範才人心頭一個震動,嘴裡嚅嚅地喊道:“你……超平?”
那背影似乎震了震;便要離開;卻聽範才人放大了聲音叫:“你別走。”
那背影頓了頓,終於還是停了下來;卻不回頭;淡淡地說:“安蓉,你好好保重;我要走了。”
“超平,你真的是超平;是嗎?”範才人不顧一切地奔了出來。
“不要過來;遠遠地站在那兒就好。”劉超平道;“我現在是鬼;你不能接近我。”
“我不怕;就算你是鬼,我知道你是不會傷害我的,剛才是你救了我,對不對?”範才人的眼睛中充滿了淚光。
劉超平長長地嘆了口氣,那聲音幽幽的,帶著無限的哀傷,說:“安蓉,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你現在還是好好的順妃。你該恨我的。”
“不是的,超平,我不許你這麼說,如果不是我的慫恿,你不會在外面養那些高手,也就不會被人有機可趁了。”範才人垂下眸子,珠淚下滑。
“唉。”劉超平嘆了一聲,說,“你怎麼會惹上剛才那個鬼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範才人說:“那鬼應該是寧妃袁纖雨吧,她死後來找我算帳的。”
“哦?真是你害死她的嗎?”劉超平有些責怪的語氣。
“對,是我害的袁昭,是我讓袁纖雨含恨自殺的。我就是看不慣袁纖雨高高在上的樣子,她憑什麼可以得到一切,而我卻一無所有,沒有了品級,還失去了你。”
“你居然能動得了袁昭?這件事我倒是有些好奇。”劉超平道。
範才人笑了笑,說:“本來我只是裝瘋賣傻的,想把宮外殺手那件事推給寧妃。可是後來有人和我說,不如把寧妃徹底根除了才好,於是便想到了我們自己之前在宮外訓練的那批殺手,便讓他們出面假扮了白鍬人,設計了袁昭,再一封密信給了皇上,坐實了證據,袁昭便無論如何也脫不了罪了。這個時候,袁纖雨因為他父親的事也被牽連,皇上雖然沒有降她的品級,但是已經對她不再信任,甚至放出了狠話。那袁纖雨倒也是個薄面皮的,沒想到竟自殺了。”
“哦?這樣說來,我們在宮外訓練的那批殺手現在還在聽命於你?”劉超平語氣中顯得甚為安慰。
“嗯,還在三里衚衕那裡,我的話他們還是聽的,這些人日後還是可以用得上的。可不,這次